宋家玉沉聲道，“特制香水都是這樣，以前都是這么做的，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以前是以前，現在簽字的是我，”韓若星朝后靠了靠，淡淡道，“一旦出了事，簽字的人要擔責的，我膽子小，怕出事，還是等檢測報告出來再說吧。”
宋家玉氣惱道，“你不簽字，違了約，這責任算誰的？”
“誰當時接的那個單子誰負責，做了這么多年，出貨日期都預測不準嗎？”
宋家玉還想說什么，韓若星擺擺手，“宋組長，沒事就先出去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宋家玉一口氣憋在胸腔不上不下，最后陰沉遮臉拿著合同離開。
宋家玉離開沒多久，蘇婉琴電話就打到了韓若星手機上。
韓若星沒接，等電話掛斷后，拿起手機撥了宋萬千的電話。
“爸，玩得怎么樣？”
宋萬千很興奮，嘮嘮叨叨跟她說了半天這兩天玩得項目，最后說，“星星，下回你來，爸爸帶你去潛水，看熱帶魚。”
韓若星笑著說，“可我不會潛水啊。”
“爸爸教你，可簡單了。”宋萬千頓了頓，問道，“這兩天在caline怎么樣，工作什么的，都還好吧？”
“挺好的，我入職的那天，蘇阿姨的助理專門召集了全公司的人來大廳，把我介紹給了大家，大家都挺照顧我的。”
宋萬千一愣，“你是說程月讓所有人來一樓迎接你入職？”
“是啊，蘇阿姨也不提前說一聲，弄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怪尷尬的。”
宋萬千半天沒說話。
都是做生意的，韓若星不必說得太明白，宋萬千自己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捧殺這種把戲，職場人誰沒見過？韓若星要的，就是在他心里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那就這樣吧爸，您好好玩，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接您。”
宋萬千回過神，“好，有什么事跟爸說，放手去做。”
韓若星應了一聲。
這通電話大概是起了效果，因為半個小時后，宋家玉發了一條微博，“投胎是個技術活，蠢貨都能來指揮。”
雖然她很快就刪除了，但韓若星早就用小號特別關注了她的微博，她這邊發，她那邊就看到了。
韓若星冷冷笑了下，切換到顧景琰的賬號，又給宋家玉點了一束花。
臨下班的時候，宋家玉又發了朋友圈，曬了那束花，和自己工作時候的照片，“你只管努力，一切美好都會如期而至。”
韓若星一到五點半，準時走人，臨走的時候還專門跟同一樓層的員工打了聲招呼，“以后大家工作忙完，到點就下班吧，上班效率放高點，不用在這里無效卷時間。”
收買人心的手段很多，送東西是韓若星最看不上的，因為得花錢，她更傾向于從人性這方面去收買人心。
畢竟，正常人，應該都不會喜歡加班吧？
十六樓五點半全員下班的事兒，很快就傳到了十五樓。
眾人面面相覷，全都看向了宋家玉的辦公室。
純玻璃隔開的辦公室，百葉窗沒拉，宋家玉低著頭，拿著筆很認真地在看書，旁邊桌上還有一大堆文件夾，大有種不看完就不下班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