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川沒反應過來，拿過創可貼給她貼，“試什么？”
唐笑笑鬼鬼祟祟的湊過來，兩手豎起拇指對著勾了勾，低聲道，“人類繁衍生息宇宙大和諧的事。”
沈青川一頓，抬起眼，“你是說sex。”
唐笑笑紅著耳朵點頭，“試了嗎？有沒有反應？”
沈青川撕掉創可貼兩邊的紙，將其按牢。
“我現在對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要是跟別人試，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唐笑笑一臉“不信”，“你是那種有貞操和節操觀念的人嗎？”
沈青川嘴角抽搐了一下，黑著臉道，“我是談過幾個女朋友，但我沒干過腳踩幾條船的事。”
“好吧，”唐笑笑又瞥了他一眼，“那你自己沒試過嗎，洗澡什么的，你就沒試著叫醒它看看？”
沈青川吐血。
叫醒它……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說的是多正經的事呢。
“我這陣子除了上班睡覺，其他時間都跟你在一起，我上哪兒試去？”
唐笑笑皺起眉，“不然，你也去掛個男科看看吧，阿星之前就給顧景琰掛過男科，現在好像也沒聽她說顧景琰不行什么的，說不定那個專家號不錯，讓她介紹給你吧？”
沈青川眼角的肌肉輕微抽搐了幾下，磨牙道，“不去！我寧愿一輩子不舉，我也不跟顧景琰一樣丟人。”
唐笑笑有些心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病不看，它還能自己好了不成嗎？你真想一輩子這樣啊？”
沈青川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后悔答應做我女朋友，幫我隱瞞這件事了？”
唐笑笑瞪他，“我是擔心你！”
沈青川心情瞬間轉好，他低聲道，“上回看的那個電影出第二部了，剛弄到，要一起看嗎？”
唐笑笑立馬想到了男主在游輪上挺動的公狗腰，眼睛頓時放光，
“還有第二部啊？”
沈青川說，“好像還有三呢，不過我還沒搞到。”
唐笑笑清了清嗓子，“你分享我網盤吧，我回去自己看。”
沈青川抿唇，“國內傳播淫穢色情視頻是違法的。”
唐笑笑？？
“那你怎么搞到的？”
“國外買的，只要我不傳播，我自己看就沒事。”
唐笑笑……
“那我還是不看了吧。”
沈青川？
不好騙了呀。
他抿起嘴唇，像是糾結了一會兒，“要不你先看吧，iPad給你，我現在對這種事無欲無求，看了也是瞎難受。”
唐笑笑……
她突然覺得沈青川有點可憐。
像這種花花公子，讓他碰不成女人才是最大的懲罰吧。
她覺得好慘，又有點想笑，但是一想到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又多了點愧疚。
她接過iPad，低聲道，“其實你現在這種狀態最能看清你喜歡誰了，不被情欲支配。”
沈青川笑了下，“我不相信什么柏拉圖式愛情，我覺得身體契合也是愛情的一部分。”但他知道越是喜歡，越會小心翼翼。
唐笑笑只以為這是情場浪子的發言，撇撇嘴道，“那可真是委屈你了。”
正說著手機響了，喬若星打來電話。
“給你留門嗎？還是你住沈青川那兒？”
唐笑笑立馬站起身，“回家睡！”
說完抱著iPad就走了。
沈青川……
顧景琰這個廢物，什么時候把人娶回家？耽誤他脫單！
——
顧景琰說給找律師，動作也是相當快，第二天就有人聯系她，說是顧景然介紹的律師，找她見面商談。
喬若星與對方約了附近的一家私密性比較強的茶館，推開包廂門，喬若星就愣了一下。
這位律師居然還是一位熟臉——正是之前她打名譽權糾紛案，姚可欣那邊的律師錢晏。
見她進來，錢晏就站起身，極其禮貌道，“你好，我是景琰委托的律師，我姓錢。”
喬若星回過神，點頭道，“你好。”
“坐吧，喬小姐，”錢晏溫聲道，“景琰大致同我講了一下你這邊的情況，我能同我再講一番嗎，我把細節梳理一下。”
喬若星只是短暫困惑過之后，便恢復自然，仔細將案件的情況說與對方聽。
錢晏很專業，相較于莫明軒這種同理心強的律師，錢晏就顯得更冷漠一些。
這份冷漠是和委托人之間的距離感，并不是說專業態度上冷漠。
喬若星每說一點，他就會指出自己的疑惑，細致追問，然后拿筆羅列。
一壺茶添了三次，喬若星總算將這些說清楚了。
錢晏合上筆記本，抬眸道，“事情我已經了解了，我會盡快出一份聲明，勒令對方搬離。”
喬若星一愣，“他們不會聽吧。”
錢晏笑了下，“聽不聽無所謂，這是程序，先警告驅趕，不聽的話才能進行下一步，不過，你要做好準備。”
“什么準備。”
“這個案子不復雜，但是有一點很棘手，就是這家幼兒園，幼兒園被驅逐的話，數百名孩子沒有學校接納，孩子家長肯定是不愿意的，對方律師肯定會從這一點入手，慫恿這些家長出來鬧，這樣的話，處理起來就比較麻煩。”
這個，莫明軒曾經也跟她提過。
幼兒園是其中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你不能指望花了錢給孩子上學的家長去理解學校和土地所有人的紛爭，普通百姓關注的自然先是自身的利益。
喬若星抿唇道，“錢律師，我的目的并不是將這塊地據為己有，我的目的是讓幼兒園的創辦者失去這份收入，您明白嗎？”
錢律師了然，“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大致就有思路了，你放心，我會盡可能保全你的利益。”
喬若星點頭，“麻煩您了。”
錢晏將東西裝進包里，喬若星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道，“錢律師，我能問幾個工作以外的問題嗎？”
錢晏看了眼時間，“按時計費，景琰花的錢還沒用完，你可以問。”
喬若星……
怪不得叫錢晏，還真是掉錢眼里。
她清了下嗓子道，“你跟顧景琰關系很好嗎？”
錢晏抬眸，“我和景琰是大學同學，同寢不用系。”
“那……之前你幫姚可欣打名譽權糾紛案，是顧景琰委托的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