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向謝啟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一臉挑釁逼謝啟和他比試的趙懷才。
此刻趙懷才臉上得意的神情已然不見了,反而是有些拘謹和孤注一擲之意。他端著一杯清茶走到了謝啟的案臺前。
但是他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端著茶向著謝啟作輯,隨后再次立在了案臺前。
謝啟看著趙懷才這幅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趙懷才一句話也不說,他實在不知道趙懷才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于是謝啟就打算開口了,但他剛準備開口,站在案臺旁的趙懷才卻是在這時出聲了。
“謝秀才,剛剛真是對不住了,是趙某落了下乘了,趙某在這里以茶代酒向你賠罪,還請你原諒剛剛趙某的這一番唐突。”
說完這話,趙秀才就深深的彎腰鞠了一躬,對著謝啟作輯,十分誠懇的道歉。
本來謝啟見他那來勢洶洶的樣子還以為是來找他打架的,沒想到趙懷才卻是來和他賠禮道歉的。
見趙懷才如此誠懇,謝啟也就擺了擺手原諒了趙懷才。
趙懷才見謝啟原諒了自己,才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隨后返回自己的案臺處找相熟的秀才交流了。
一場風波就再次平息了,現在整個后花園的氣氛融洽極了,甚至還有善樂的秀才們自發的拿起萬縣令提供的樂器載歌載舞起來。
經過一番的深入交談,謝啟此時也和吳周易初步達成了初步的合作,并邀請謝啟到他們家去做客。
吳周易的邀請,謝啟答應了下來。他決定過幾天等休沐的時候,再去吳周易家拜訪,敲定紅景天的合作事宜。
漸漸的天色越來越晚了,這場慶功宴也接近尾聲了,見時間差不多了,萬縣令便拿起最后一杯清茶,對著案臺上的眾人說道:
“天色已經不早了,本官也就不再相送了,多的話本官也說了。待各位參加完鄉試之后,本官再邀請各位一聚。而等散了吧。”
隨后萬縣令干下了最后這一杯清茶,眾人也十分自覺地一一對著萬縣令作輯告退。
但輪到謝啟的時候,萬縣令卻是突然叫住了他。
“謝秀才,你先等一下。本官有個問題想你和交流一番。云舒你將謝秀才請到我的書房之中去吧。”
聽到萬縣令這話,不少已經走了和正準備走的秀才看向謝啟的目光就是艷羨。
果然縣案首就是不一般啊,一眼就得了縣令大人的青睞,他們也想得到縣令大人的賞識和單獨召見!
見萬縣令挽留自己,謝啟直接打發了非要跟著他一起回村的吳周易。
之前謝啟就有預感,萬縣令肯定會單獨召見自己,沒想到真的被留下來了。
于是謝啟跟吳周易另外約定了時間之后,就跟著萬縣令的心腹云舒進到了他的書房之中。
謝啟在書房之中坐著等得有些無聊,閑暇之下他打量起了萬縣令的書房。
萬縣令的書房不同于宋夫子的小書房,萬縣令這個書房大了很多倍,高大的書架密密麻麻的像個迷宮一般。
謝啟的眼神隨意從這些書架上瞥過就發現了很多他沒看過的古籍和書冊,心里默默計算著有多少本書是他沒有看過的。
這會兒時間,萬縣令還在后衙的門口目送著今天宴請的秀才們,待送走了這些秀才已經是兩刻鐘后了。
當萬縣令走到書房時,就看見謝啟坐在椅子上盯著自己書架一眨不眨的眼神,看著這一幕他有些失笑的說道:
“想看什么自己拿吧,別客氣!到時候記得還我就成了!”
聽著萬縣令這話,本來沉浸在書的海洋之中的謝啟一下子回過了神,他站了起來,看著站在門口對著他燦爛一笑的萬縣令嗔怪道:
“萬縣令你可瞞得我好苦啊!你不是游學的窮秀才嗎?什么時候考了舉人當上了官?”
謝啟這一番話,成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闊別兩年多的陌生和疏遠感不見了。又像是回到了大榕樹下那兩個相談甚歡的一大一小。
萬縣令聽著謝啟這話先是哈哈大笑,隨后他敲了敲謝啟的頭吐槽道:
“好了,在萬大哥面前裝什么呢?我不信你早前沒懷疑我的身份?都是狐貍裝什么裝!”
萬縣令這話讓謝啟有些尷尬,他還以為自己偽裝得挺好的呢!沒想到早就被這只老狐貍看了出來。真是失算了!
都是兩只狐貍謝啟也就不裝了,他恢復了本性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有些吊兒郎當的狡辯道:
“那也只是猜測,我這不是不確定嗎?”
謝啟這無賴的樣子讓萬縣令再次啞然失笑,這小子還是跟兩年前一樣啊,只是看著長進了。
他隨后也坐到了書桌面前毫無形象的斜靠著,倚靠在椅背上像個朋友一般問著謝啟這兩年來他的變化。
而萬縣令也大概的跟謝啟講述了一下自己這兩年來大致發生的事情,只是隱去他遠在京城家中的那一大攤子事和那毒婦對他下的手。
之前那兩年,萬縣令一直忙著京城里的那攤子爛事,和對付那毒婦派來安插在威遠縣中的人手,所以也就沒有去找謝啟一家。免得那毒婦又對著他親近之人下手。
在這一番的交流下,兩人又重新熟稔了起來,像是兩年前那樣無話不談。
說起來,萬縣令還是謝啟在這異世之中交的第一個朋友。
說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謝啟準備端茶喝的時候,突然瞥到了之前作詩的彩頭。那一堆價值不菲的文房四寶。
想到有價無市的端硯和徽墨,謝啟有些贊嘆的調侃道:
“萬大哥你可真是舍得啊!居然拿如此珍貴的文房四寶做彩頭,富家子弟富家子弟!”
聽到謝啟這番調侃的話,萬縣令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什么富家子弟,本官現在窮得很,所有的資產都拿來改造威遠縣了!可能本官現在都還沒有你富了。你才是富家子弟!”
“不過這文房四寶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要不是你的話,我只怕是要栽個大跟頭,再無翻身之日了!”
聽到這里,謝啟有些疑惑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幫過萬縣令什么忙了,隨即問道:
“萬大哥,此話怎講?”
見謝啟有些疑惑的眼神,萬縣令想了想也沒賣關子,直接問道:
“你還記得大榕樹下質疑你的弄墨嗎?你幫我的就是這個忙!”
聽到這話,謝啟更加覺得云里霧里了,弄墨他還記得,那個十分囂張的小廝。
但他明明記得兩年前弄墨不是被萬縣令打發回了老家嗎?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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