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妙竹的帶領下,秦王手下心腹們的家眷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安全的地方轉移。
不過隨著家眷的轉移,秦王卻是沒有立即下令動手。他打算緩個兩天,進行最后的一番布局再進行動手。
在這按兵不動之下,秦王連同揚州城內的他的一眾心腹手下們也蟄伏了起來。頗有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就連揚州城內的百姓們也似乎預感到有風暴即將來臨一般,徹底閉門不出了,街道上是冷清極了。
如此一來,整個揚州城徹底沉寂了。
雖然揚州城是沉寂了下來,但謝府之中的謝啟心中卻是如同驚濤駭浪般翻滾了起來。
他收到新武帝的消息了。
只不過消息不是信鴿給送回來的,而是由一柄飛刀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從他的書房外射來的。
直直地射在了謝啟的書桌上。
看著書桌上獨屬于他和新武帝的密語之后,謝啟的臉上一下子就變了。
當即推門追了出去。
只是等他推開門出了書房之后卻是沒有發現動靜,就連走廊處的風也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似的。
要不是他的書房里還釘著那枚帶著信件的飛刀,謝啟還認為剛剛這一幕是自己的錯覺。
仔仔細細將書房外巡視一周之后,謝啟沒發現有人來過的蹤跡,反而是驚動了景平。
景平的臥房離謝啟的書房很近。
雖然謝啟自認為他的書房之中并沒有什么機密的文件,但景平卻是有些不放心,擔心有人會潛進謝府對謝啟的書房下手。
于是景平就自告奮勇的住進了書房隔壁的小屋子之中,要是書房中有什么風吹草動的話,隔壁的景平準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雖然覺得景平此番行為有些小題大做,但謝啟還是拗不過景平,讓他住到書房隔壁去了。
自然,在夜深了的情況下,書房外還有人走動的腳步聲一下子驚動了景平。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陷入沉睡中的景平瞬間睜開了眼睛。
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之后,景平便躡手躡腳的向著門外走去,輕輕地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只是看著門外走動的正是謝啟之后,景平瞬間就推門而出,有些詫異的問道:
“大人,您這是?”
景平醒了的動靜自然是沒有瞞過謝啟,不過他現在距離書房的位置還尚有些遠,來不及掩飾了。
想到此處,他只是淡淡的答道:
“睡不著,出來走兩步。”
聽著謝啟這一番解釋,景平并沒有半點疑心。
自從昨晚送走夫人之后,大人的臉上再沒有一絲笑意,而且這還是在夫人身懷六甲的情況下,大人睡得著就怪了!
想到此處,景平看著謝啟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了一絲心疼之意。
謝啟自然是看到了景平一臉的心疼,不過都到了現在的這種境地已經是身不由己了。
他現在隨時面臨危險,自然不希望身邊的人也卷入危險,想到此處,謝啟瞞下了剛剛有人來過的事情。
隨后謝啟眸光一轉,抬頭對著景平擺手道:
“好了,夜深了,你也趕緊去睡吧。真正的暴風雨還在后面。”
景平聽著謝啟的話,臉上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拱了拱手告退了。顯然,他聽懂了謝啟的言外之意。
目送著景平回房之后,謝啟也轉身回到了書房之中,再次在書桌上坐了下來。
隨后謝啟又將那張寫有密信的紙條再次給捏了起來,仔細端詳著。
只不過看著這張紙條時,謝啟臉上滿是化不開的嚴峻之意,一個問題都還沒解決這另一個問題就又來了。
這新武帝是真能給他找麻煩啊!
大餅一個接一個的畫,卻是沒見著真正的餅。反而是什么鍋都往他頭上甩!
現在的危機都還沒解決,又給他出難題了。
他是上輩子欠了他們老梁家的嗎?但謝啟想破了腦袋還是沒有想出來,他上輩子哪里得罪過姓梁的!
足足的將手上的密信看了一刻鐘之后,謝啟才將這張紙條放在一旁的燭火上引燃了起來。
看著一點點被火焰吞噬的字條,謝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罷了,這是他最后一次相信新武帝給他畫的大餅了。
......
就在謝啟燃燒著手中的密信時,京中的皇城卻是有些不平靜。
不少人的都在覬覦著皇后的肚子,特別是呂樂正,他做夢都想弄掉皇后的肚子讓新武帝絕后。
但此刻的坤寧宮卻是如同銅墻鐵壁一般,讓他的人根本沒有辦法下手。
雖說皇城里不平靜,但新武帝的御書房內卻是十分平靜。
自從李美人擅闖御書房,新武帝發落了一大批人之后,再也沒人敢再來觸他的眉頭了。
因此,除了新武帝的吩咐外。平日里基本都是新武帝一人呆在碩大的御書房內。其余侍衛都只在御書房外警戒。
此刻,新武帝臉上帶著一抹難以描述的笑容端詳著桌案上的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
他一邊看一邊喃喃的自語道:
“梁禎鈺啊梁禎鈺!你自詡聰明一世,卻也想不到你會落入朕的圈套吧!”
“罷了,你這個目中無人的自大狂怎么會想到這一點呢?”
“呵呵呵~好弟弟,一路走好。”
碩大的御書房內,新武帝的呢喃聲就像是蚊子展翅般毫不顯眼。僅僅是在剛出口的瞬間,就消失在了空中。
而書房外值守的眾人卻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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