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縣城五里外,駐扎著綿延數里的大軍,顏鎮在連續兩次試探性的進攻之后,都是失敗告終。
“安北縣內有兩萬大軍,二十五里外的向陽鎮有三萬人,若是沒有攻城器械的話,恐難攻破城池。”顏鎮的面前,一個二十余歲的白袍小將沉聲說道。
“趙闊所言極是,我早已經命工匠打造攻城器械。”顏鎮點頭說道。
趙闊,趙罡的子侄輩,自然也沾了一點皇族的血脈。
這也是為何,他只是一個裨將,顏鎮卻對他有幾分敬意的原因,無他,敬的是他的血脈。
“趙公子,你覺得這場戰該如何打?”顏鎮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趙闊聽著顏鎮的話,面上浮現一抹凝重之色,思慮了片刻道:“按照目前的情況,慕容劍南,趙安已經聯合了。形勢對我們很不利。”
顏鎮微微點頭,他也已經意識到了,探子也收到了趙安出兵的消息。
“不過趙安和慕容劍南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過八萬人,我們只需要和宇文極配和,勝算還是在我們手中的。”趙闊冷靜的分析道。
顯然他還不知道,宇文極已經叛敵了。
“我已經派人給宇文極遞了書信,讓他出兵,可是宇文極的大軍卻遲遲不動,顯然是有異心的,此人不得不防。”顏鎮聽著趙闊的話,眉頭不由的一皺。
作為一個老將,無論是對人心的揣摩還是指揮能力,他都遠超趙闊。
聽著顏鎮的話,趙闊臉上的肌肉不由的抽了幾下,剛說和宇文極聯手,顏鎮就說了這些,這不是當眾打自己的臉嗎?
不過他只是一個裨將,顏鎮才是主帥,心中雖有不爽,也只能忍氣吞聲。
“將軍是說,宇文極有叛敵的可能?”趙闊皺著眉頭道。
“軍師非同小可,不可大意,在來之前王爺就已經提醒了,宇文極這個人極具野心。”顏鎮凝著眉頭說道。
“不應該吧?”趙闊一臉天真的說道。
“我叔父待他不薄,讓他執掌五萬大軍,他沒有道理盤敵。”
聽著趙闊天真的話,顏鎮的臉上浮現一抹無奈,原以為趙闊有幾分才華,如此看來,竟是紙上談兵。
“公子,王爺雖然待宇文極如同兒子一般,可不管如何,宇文極絕不想屈居人下,能自己做燕王,有何必聽命于人?”顏鎮面色凝重的說道。
聽著顏鎮的話,趙闊這才反應過來。
旋即眸子里浮現一抹奸笑,看向顏鎮:“宇文極不想屈居人下,難道顏將軍就甘心臣服?”
聽著趙闊的話,顏鎮的臉色忽的一變,閃過一抹怒意:“趙公子,你這是何意?難不成認為我顏鎮會背叛王爺?”
“這些話趙公子自己說的,還是王爺讓公子說的?”
見顏鎮臉上浮現怒意,趙闊立刻笑道:“顏將軍莫要生氣,我口無遮攔,這些話和叔父沒有任何關系。”
顏鎮聲音帶著幾分怒意:“趙公子,我念在你是王爺的侄子,這才以禮相待,若是你再如此胡言,以后議事,你就不要來了。”
現然,趙闊的話讓顏鎮很生氣,他跟隨趙罡征戰沙場二十多年,算是對趙罡最忠心的了。趙闊這些話,無疑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中軍帳內的不少裨將,皆是面色驚恐,一個是大軍的主帥,一個是趙罡的侄子,他們都得罪不起。
只能含笑勸解:“將軍,趙公子也是無心之失,你老莫要放在心上。”
“趙公子,顏將軍對王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種話以后莫要再說。”
趙闊也自知多言,可顏鎮的這番話,讓他顏面盡失,臉上不由的浮現一抹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