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進為退?”
“什么意思?”
馬元明坐直了身子,朝著張寶靠了靠。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你這邊并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籌碼,對于縣太爺來說,自然拿捏的住。”
“你這邊的籌碼要再增加一些,只要是職責內的事情,就加大力度,讓縣太爺也有所求。”
“這樣條件對等起來之后,就可以以此來作為交換,這樣的話,損失的也不過是額外的部分。”
張寶對著馬元明說道。
“籌碼?”
“什么意思?”
“啊呀老弟,你說的再明白一點!”
馬元明很明顯沒聽明白。
“額……”
“我舉個例子吧,就比如說練兵,可以叫上那些衙役,原來你們練一個時辰,現在改成練兩個時辰,甚至是五個時辰!”
“讓他們受不了,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去求縣太爺。”
“縣太爺自然也就會有求于馬大哥了。”
“這個時候就可以作為交換,雙方并沒有什么損失。”
張寶對著馬元明解釋道。
“啊呀!”
“張老弟這個主意好啊!”
馬元明一拍大腿。
“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我的招多了去了!”
“夠他們喝一壺的!”
“不過……你說這縣太爺要是用小女威脅,這可怎么辦?”
“說要立刻審判,豈不是麻煩了?”
馬元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給你出個招!”
張寶湊近了馬元明的耳朵,耳語了幾句。
樂得馬元明哈哈大笑。
“張老弟啊,你真是智慧過人!”
“要不來給我當個軍師算了?”
馬元明拍著張寶的肩膀說道。
這兩下。
張寶就好像被熊瞎子拍了兩巴掌一樣,差點沒背過氣去。
“算……算了。”
“人生大事,不過吃喝二字。”
“我就是想做個小生意,守護家人平安,也就足夠了。”
“對了馬大哥,我怎么聽說,最近起義軍很猖獗啊?是不是真的?”
張寶借此對著馬元明問道。
“唉,你不提倒也罷了。”
“現在這起義軍啊,是真正的成了氣候,經過之前的戰斗,雖然損失了不少人馬,但卻也因此成長起來了。”
“不管是戰斗力還是統治力,都已經越來越接近正規的官軍了!”
“這個叫張關西的自命大將軍,倒是真有點東西。”
馬元明一臉愁容的說道。
“既然三河縣的起義軍如此猖獗,為何郡守陳大人卻不在此盯防?”
“只留下這區區五百人馬?”
“無異于以卵擊石啊。”
張寶很是不解,之前他可是知道郡守陳大刀到了這三河縣。
從縣太爺那里聽說,卻又著急走了。
難道是和之前被追殺的事情有關?
這倒也有可能。
畢竟能追殺一郡郡守,也不會是小的勢力。
“現在這河陽郡是多事之秋,不僅各地都有起義軍,而且還爆發了很厲害的瘟疫,起義軍固然難辦,但還是有辦法的。”
“可這個瘟疫一旦是控制不住,更會麻煩。”
馬元明一邊說著,一邊喝著酒。
嫌棄酒盅太小,索性換成了小碗。
一碗一碗的喝著。
旁邊已經放了好幾個酒壇子,卻絲毫不見醉意。
聽了馬元明的話,張寶倒是有些詫異。
大災之后有瘟疫很正常,但是不應該現在有啊。
之前在遍地大災的時候,應該也有,不過都是小規模的。
一個村子里面的人死光了,瘟疫自然也就沒了,現在的時代,車馬很慢,各地之間的川流很少。
瘟疫確實很難擴散。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種大規模的爆發,很是蹊蹺。
要么是大規模的流民一路走,一路把瘟疫不斷的帶出來。
要么就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里就只能讓我們來了,我現在也不過是虛張聲勢,不斷的進出城,讓他們摸不清底細,那起義軍幾千人,如果不管不顧要來打,也很麻煩,就算有防護,也是一場硬仗。”
馬元明很是憂慮。
張寶聽著馬元明的話,心里倒是對眼前這個馬軍侯刮目相看起來。
本來看他的樣貌,觀他的舉止,還以為只是一個魯莽的帶兵打仗的頭頭。
但是他能想到這疑兵之計。
看來也是久經沙場。
怪不得那陳郡守會派他留下來。
“馬大哥,據我了解,縣府的這些衙役,人品似乎都不怎么樣。”
“真要是在用的時候,還是要謹慎一些比較好。”
張寶想了想,對著馬元明說道。
之前張寶他們也是跟這些衙役接觸過,能夠收留像劉蟒這種人,能好到哪去?
更不用說一路上對老何的那種對待了。
如果讓這種人參與縣府的保衛,張寶總是有種讓漢奸看家的感覺。
不放心。
馬元明疑惑的看了張寶一眼。
點了點頭。
“好!”
“我知道了!”
“那就先走了,如果小女無恙,定當重謝。”
說完,放下一大塊銀子,就走了出去。
張寶送馬元明出門之后,便折回了院子里面。
正好看見李大牛在蒲掃著身上的土。
“李大哥,施粥的事情怎么樣?”
“還順利?”
李大牛這段時間,按照張寶的要求,給城外的幾個粥鋪送點米糧過去。
雖然數量不多,但能幫一點是一點。
“少爺,都送過去了。”
“不過現在城外的流民倒是少了一些,剩下的也規矩了不少。”
“俺再去送一次,基本上就足夠了。”
李大牛對著張寶說道。
“好,辛苦李大哥了!”
張寶笑著說道。
“啊呀,都在這呢?”
“是不是聞著我的酒香來的?”
正在這時,老何紅著臉,咧著大嘴,抱著一小壇子酒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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