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襄陽到成都,一千多公里。古代交通落后,只有騎馬與坐船。
司馬懿領著三、五個隨從,南下江陵,準備走水路,直達江州。
草率地遠行,是不安全的。怎么辦。還得靠社會關系。
司馬徽在楚國,排面很大,他直接寫了一封書信,給蔡瑁。說明情況:自己的侄兒司馬懿,正在游歷天下,希望能搭上蔡氏商行的船隊,進入蜀國……
蔡瑁聽聞后,很是意外。司馬校長,可是聞名楚國。蔡氏有許多子弟,拜入鹿門書院。這個面子,必須給的。
自蔡瑁掌控楚國水軍后。蔡氏商行的經營重心,轉移到長江上。水上貿易,成為是蔡氏最賺錢的項目。蔡中是蔡氏船隊的負責人,他是蔡瑁的族弟。
蔡中與司馬懿會面。先是,兩人相互認識一番。
然后,蔡中提醒:“司馬公子。我的船隊,三日后才出發。你且在蔡氏客棧住著。”
蔡氏客棧很是豪華,只接待被蔡氏認可之人,有私人會所的意思。
司馬懿胡思亂思起來:“這個蔡氏,很會經營啊。搞船隊、大肆發展商業。已經是,楚國第一大家族。蔡瑁掌控軍權,蔡氏又是楚王妃。這是外戚當國啊,要出禍事的……”
“沃日。馬上要離開楚國。這些,關我吊事。”
……
江陵渡口。
一群民夫,把一件件物資,搬上船。
船員們,查看船只狀況,是否安全。
商賈與旅客、百姓等,等候著登船。
一切很順利,蔡氏船隊,就此出發。
船頭上,司馬懿看著,滾滾長江向東流,覺得應該作詩一首。奈何,他沒有詩才。只能大呼:“臥槽。”
魚腹縣,為楚蜀兩國的邊境城市。江陵到魚腹關渡口,總距離四百多公里。這次行船,是逆流而上。平均速度為五公里每小時。
第四天,蔡氏船隊,到達魚腹關渡口。需要被蜀軍盤查一番,還要交易一些物資。
司馬懿找到蔡中,說出心中的疑惑:“我記得,蜀國的自由貿易區,設在魚腹關。為何,楚國的貨物,還要去江州販賣。”
蔡中耐心解釋:“江州商業發達。更有購買力。萬事立利為重。更改貿易城市,不是事兒。”
“這有點草率,讓楚國的船隊,入蜀國腹地,很不合理。蜀國有水軍嘛,他們強嘛。”
“必須有,叫錦帆水師。聽說他們不過萬,但是戰力很強。”
甘寧,字興霸,巴郡臨江人,少年時好游俠,糾集人馬,成立錦帆幫。他們持弓弩,在地方上為非作歹,組成渠師搶奪船只財物,被稱為‘錦帆賊’。
當時,蜀國沒有水軍。劉焉有所想法。這才詔安甘寧,任命為水軍校尉。
后劉璋繼蜀王位。加封甘寧為橫江將軍,有拉攏人心之意。
而甘寧呢,覺得兩代蜀王,對自己不薄,很是忠心。
不過,蜀王很不給力,沒權沒錢,只給他劃大餅。很是操蛋。
擴建水軍,很燒錢。甘寧怎么搞呢。只能讓個別兄弟,私底下做貿易。
不久后,蔡氏商船,來到臨江渡口。
這里水寨林立,戰船數百。這是錦帆水師的地盤。
有蔡氏的仆從來報:“公子,甘將軍有請。”
蔡中很是無耐,只得前去相見。
甘寧立于船頭,手握大刀,很是威武,一臉兇悍,一看就殺了不少人。
蔡中的坐著小船,前來相會。
老遠就有招呼聲響起:“蔡公子。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少廢話。說事吧。”蔡中沒給好臉色。
“都這么熟了。咱先說交情。”
“本公子無龍陽之好。你若沒事,我就走了。”
甘寧不再嬉皮笑臉,嚴肅地說:“本將希望,能多買兩成的海鹽。”
“不行。”
蔡中果斷拒絕。
海鹽是大唐的特產。因為打仗,明面上的大唐商船,不再入長江。海鹽賣買,只能走私。而蜀地在內陸,海鹽供應減半。使得蜀地鹽價上漲。
甘寧也不是強買強賣之人。這當中,有原因。不久前,甘寧的手下邱三,推薦了一個賺錢的買賣。
涪陵有一特色吃食,叫做榨菜。工藝簡單,青菜頭"風干脫水"加鹽腌制……
甘寧科普一波,涪陵榨菜。順便,拿來一壇,給蔡中品嘗。
“吸溜、吧唧”的聲音響起。
“嗯嗚。這個味道,很好吃啊。”
甘寧一臉得意:“本將要把榨菜,賣到大唐去。咱應該賺大唐的錢。蔡公子,合作一波嘛。”
蔡中覺得可行。于是,兩人開始討論,關于和作的問題。爭吵很激烈,甚至為一百斤海鹽,計較半天。經過幾個小時地,唇槍舌戰。終于,達成合作。
為了表示感謝,甘寧親自領著兩千水軍,護送蔡氏商船。
而咱們的司馬懿,就趁著這次機會,與甘寧會面。
有才能的人,怎么藏,都會有閃光點。
甘寧自認為,是蜀王的重要馬仔。于是,甘寧對司馬懿,發出招攬。
“仲達啊。我蜀地,沒有內亂,且易守難攻。啥也不做,就立于不敗之地。若咱大王,稍微用點手段。還不得起飛。”
“咳咳咳,興霸將軍。在下只是游歷天下,沒有其它想法。”
“別裝了。蔡中都跟我說了。你都去過齊國、韓國、楚國。肯定是在選擇明主。咱蜀王,非常贊。你加入蜀國吧。”
“真不是……”
“仲達。我與你一見如故。正好,我也要去成都。咱一起吧。”
甘寧就像一個無賴,粘上了司馬懿。
一路上,甘寧給司馬懿,科普蜀國的事情。
劉焉臨死前,任命兩個托孤重臣:
趙韙,巴郡人。劉焉初入蜀地,需要本地人的支持。而趙韙被選中,幫助蜀國穩定局勢。經過多年的努力,成為權傾蜀國的重臣。
龐羲,洛陽人。是一開始,就與劉焉關系不錯。入蜀后,一直被重用,還成為蜀國東州士人集團的領袖。
如今,蜀王劉璋新上任,不能真正掌控朝堂。蜀國的許多事情,還得看趙韙、龐羲的臉色。
劉璋也想做一番事業,這才四處拉攏,中立人士。比如:張任、嚴顏、甘寧……
接下來的劇情,咱就一筆帶過吧。
最終,司馬懿加入蜀國,原因有兩點:一、蜀王急需人才,司馬懿加入,可以得到重用。二、蜀國派系之爭嚴重,內部不穩定,足夠司馬懿,表現自己的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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