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臉色拉了下來,“老東西失蹤一年多了,這藥是我自己做的。”
嚴驚鴻在姜印額頭上輕點了幾下,“沒大沒小,墨神知道你叫他老東西,還不剮了你身上這層皮。”
姜印臉色更不好了,“別提這人,我煩得慌。”
“你這孩子,父女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當年的事......”
姜印將剩余的一股腦揣進自己的口袋。
“老嚴,我先走了。”
“等等。”嚴驚鴻叫住她的腳步。
“明天學校正式開學,你去年連續曠課,今年無論如何也要開學的時候給我來學校點個卯。”
隨后又卑微地加一句,“不求你天天來學校上課,至少象征性地露上一面。”
姜印走前留下三個字,“看心情。”
姜印被保釋出來的消息最終還是被周天明知道了。
在他的認知里,姜印被釋放,一定是白七爺給了安雅的面子。
說不定不久的將來,安雅還會憑借智慧,成為人人羨慕的白太太。
當天晚上,周天明約姜印在茶樓見面。
經過之前那番爭執,他也懶得再掩飾自己的目的。
“姜印,我就實話與你說了吧,認你回周家做大小姐是有代價的。”
“你弟弟身患重疾,需要你捐贈腎源才能續命。只要你肯出手相救,我會讓你認祖歸宗。”
在周天明的認知里,生活在窮鄉下的姜印一定對豪門有著無限渴望。
挖一顆腎就能換取榮華富貴,這筆買賣只賺不賠。
至于那幾個被抓的醫生,他已經找律師打點妥當,安安心心在里面打罪,只要別咬出他的名字,出獄后自會給他們一條生路。
周天明既然將話說開,姜印也不再與他虛與委蛇。
“DNA報告就在那里擺著,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有資格在你死后爭家產。”
“至于陳曼瑤給你生的那個紈绔兒子,有今天是他自作自受。”
她早就調查過周安杰,妥妥的人渣,死不足惜。
周天明被氣得火氣直竄。
“做人不要這么冷血,他到底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你不能對他的安危袖手旁觀。”
周家家大業大,盡數家產等著兒子日后繼承。
要不是安雅的腎源與安杰不匹配,姜印根本不配與他說話。
姜印笑得一臉諷刺,“真把血緣看得這么重要,為什么這些年對我和我媽不聞不問?”
周天明辯解,“你媽帶你離開后,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去向。”
“我媽為什么帶我走,你心里沒數?”
“姜印,你別偏離主題,安杰在醫院等你救命,過去的恩恩怨怨以后再說。”
姜印冷笑,“別說我不可能給周安杰捐腎,就算我想捐,他有命下得來手術臺?”
錯過最佳手術時間,周安杰還能活著已經是萬幸。
周天明心里一堵。
姜印說得沒錯,安杰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撐不到手術結束。
明知如此,他還是想拿姜印的腎賭一賭。
姜印的生死他不在乎,只要兒子可以續命,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少說廢話,現在就跟我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