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辰從她手中奪過手術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他將流著血的手臂遞到姜印面前。
“試吧。”
姜印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白宴辰。
“你瘋了?”
白宴辰比她還生氣。
“瘋的是你才對,一聲不響地就想把自己割傷,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沒有哪個男人,能眼睜睜看著喜歡的女人,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姜印有點哭笑不得。
“我只不過想測試一下實驗成果。”
白宴辰再一次將受傷的手臂遞過去。
“測我的。”
看著他手臂處不斷流血,姜印知道再耽誤下去,只會讓他的傷口更痛。
便也不再多說廢話,小心翼翼地將針劑中的液體一點點滴在他的傷口處。
邊滴邊提醒:“這只是初步得出來的實驗成果,能不能讓傷口盡快愈合,我不敢保證。”
“萬一實驗失敗了,你可別怪到我頭上。”
“不過有一件事你盡管放心,就算達不到預期功效,我也會盡量保證你不會留疤。”
當著白宴辰的面,姜印指了指自己手臂處。
“看到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嗎,曾經被燙傷得很嚴重,整片皮膚都潰爛了。”
“后來我用了特效藥,當然也是我自己研制的,市面上現在還沒有發行。”
“涂抹之后,大概三周時間,疤痕就全部消失了。”
“對我來說,三周的時間還是有點長。”
“我正在研究短效除疤特效藥,最好是立刻見效的那種。”
“目前缺了幾種藥材,等我集齊之后就正式開工。”
白宴辰出其不意地問:“你的手臂是在什么情況下被燙傷的?”
姜印回得毫無防備,“爆炸。”
白宴辰聽得心頭一緊。
“什么時候,什么事情引發的爆炸?”
在白宴辰的印象里,姜印幾乎很少受傷。
或者說,她強大的自保能力,根本不會讓受傷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如果姜印受了傷,就說明她當時遇到了很危險的人或事。
姜印輕描淡寫回了一句:“都過去了,不重要。”
白宴辰還想繼續追問下去,姜印已經強行將他的注意力轉到了別處。
“你看,傷口正在發生愈合。”
白宴辰這才想到手臂處還殘留著一道深深的傷口。
他劃向自己時并沒有收力,因此傷口有點深。
鮮血滴滴嗒嗒一直在流,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不知是不是姜印的實驗品功效太逆天。
當針劑中的液體滴落到傷口時,血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凝固。
姜印忍不住斥責了一句,“你下刀的時候在想什么?傷口竟然被割得這么深?”
她不喜歡說矯情的話,但白宴辰下意識的舉動,卻在她心中掀起了一層波浪。
白宴辰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如果我們之間必須有一個人受傷,我不會讓傷口出現在你身上。”
在感情上,白宴辰有點直男思維。
只要是他認定的女人,任何時候,都不會讓她流血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