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白紙上同時寫著：從醫院和受害人入手。
林清榆看向陸勛，兩人相視勾起嘴角。
“云錦初”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門外已經傳來騷動聲。
“趕緊讓你們的負責人出來！”
“賠錢！”
“對，無良基金會，賠我們家三條人命！”
聽到“三條人命”，林清榆和宋嘉禾都驚得臉色微變。
林清榆剛動，宋嘉禾就攔住她。
“我先去看看。你現在大著肚子，不太方便。”
林清榆點點頭，宋嘉禾就獨自走出去應對。
剛走到前臺，宋嘉禾就看到一群穿著女德班班服的老女人在鬧。
而余鵬的母親穿著深藍色的唐裝，優雅地端坐在接待處的沙發上。
余鵬在旁邊一直努力勸解著她：“媽，這是別人的地方。你們這樣鬧是犯法的。”
余鵬的母親豎起蘭花指，捏著花茶杯的把手喝茶，低著嗓音說：“鵬兒，你莫忘了，我們是葉赫那拉氏的后代，是貴族，莫要在外面掉了身份。”
“媽——我們走吧，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的。”余鵬耐心哄著。
“無關？怎么會無關？”余母聲音略高，“是這個基金會嫉妒李主任能幫我招生，所以才搞垮她的。
是這個基金會的負責人把李主任一家給送進監獄，才讓我們女德班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如今沒有新的生源，一些付費學生天天嚷著退費，你媽要是能咽下這口氣，就愧對葉赫那拉氏的祖宗了。”
說著，余母嘆了一口氣，禁不住回想前些天，她站在臺下，底下是烏泱泱一片的學員。
她喊一句口號，底下的人跟著附和。
那是何等風光啊！
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和成就感。
可如今……
余母眼底露著幾分悲傷，看著眼前幾個“死忠粉”搖頭：“你媽現在就剩下這幾個對女德班忠心耿耿的學生了，不能不管她們。”
說著，余母指向喊“賠錢”喊得最大聲的女人：“張太太也是我女德班的學員。她的媳婦現如今被男德班害得自殺，你說我能不管嗎？”
說著，余母視線落在前來處理的宋嘉禾身上，神色忽地一緊。
“宋嘉禾？她怎么在這里？”余母看向自家兒子。
余鵬再次看到宋嘉禾，內心也是感慨萬千。
自從嘉禾跟他分開后，他以為沒有壓力，會混得更好，可沒想到竟然處處碰壁。
以前那些小項目，他自以為能靠自己實力拿下，結果屢屢被別的關系戶搶在前頭。
他最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業務可以做了。
空閑下來的時候，難免會忍不住想起像小太陽一樣的宋嘉禾，想起年少時那些時光的美好。
回過神來，余鵬連忙解釋：“嘉禾在這個基金會當運營人。”
“什么？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著我來這里做事，還給這個基金會做事，跟我打擂臺！”
說著，余母砰一聲把花茶杯擱在桌面上，沖著自己的女德班成員說道。
“來人啊！
把眼前這個賤女人給我扭送過來！
掌摑她十巴掌！
好讓她清醒清醒！”
聲音落下，幾個平日里走火入魔，把自己當做宮廷里“嬤嬤”的老女人立刻沖上去扯宋嘉禾。
宋嘉禾踹了其中幾個老女人一腳，但終究兩拳難敵四手，被好幾個老女人扯著送到余母跟前。
宋嘉禾掙扎著，就聽到余母高高在上的聲音。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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