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518章 太后重病
  溫玉禮低笑了一聲,不再逗弄他,而是靜靜地躺在了他的肩頸處。

  “阿昭。”她輕喚了一聲。

  “嗯?”

  “今日與蘭婳在外邊聊了一會兒,讓我頗有感觸。她說她已經不奢望有一段兩情相悅的姻緣,身負聯姻使命的她,只想找個她認為合適的蕭家兒郎成婚,完成她的職責,我見她有些悶悶不樂,只能勸她順其自然,順心而為,同時我亦覺得自己幸運,如果不是遇見你,或許我也會像蘭婳一樣,找個我認為合適的人一同過日子,或是干脆不嫁人,獨自過完這一生。”

  溫玉禮說著,握上了蕭云昭的手,“在碰見你之前,我幾乎沒有想象過,我會遇上一個和我如此契合的人,如此信任我、愛護我。”

  蕭云昭聞言,唇角揚起一絲極淺的弧度,反握住她的手,“我不僅能做到信任你,愛護你,也能做到情有獨鐘,與你一生相守。”

  說到這,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輕笑出聲,“我還記得有一日你喝醉,說起你的前世今生,你還說要生生世世都想與我在一起,倘若人真的有下輩子,或者下下輩子,我亦愿意與你舉案齊眉,攜手到老。”

  溫玉禮心下一暖,應道:“那敢情好。”

  二人就這么靜靜相擁著不再言語,不一會兒,蕭云昭便聽見溫玉禮均勻的呼吸聲。

  她如今的睡眠還真是比從前好了許多。

  他將她打橫抱起,走至床邊將她輕輕放下,扯過一旁的薄被給她蓋上。

  他離開時,帶上了方才看的那本食譜。

  走出庭院,他便看見兩道熟悉的人影在假山邊比劃。

  可不正是墨竹與白桃。

  那兩人手拿木劍,切磋的動作十分緩慢。

  白桃雖說最拿手的是廚藝,可她作為溫玉禮的貼身丫鬟,一直都有要習武的決心,如今已經會了一些拳腳功夫,開始學著用兵器了。

  蕭云昭邁著輕緩的步伐走上前,正在練習招式的二人察覺到了他的靠近,便暫時止住了手里的動作,轉身朝他問候。

  “見過殿下。”

  “這木劍對你來說有些長了,你習武時間不長,用短兵器或許能夠更簡便一些,先從匕首練起,再用長劍。”蕭云昭朝白桃說道。

  白桃應了聲是,轉頭朝墨竹埋怨道:“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你跟著殿下這么多年了,還一直都在操練手下的人,怎么連這么簡單的事都忘了。”

  “我沒忘。”墨竹連忙解釋道,“殿下說的道理我自然是明白,可我這暫時沒有短兵器的模型,我又不能讓你一上來就拿真兵器練,若是不小心傷著了可怎么辦?你等我兩天,我給你雕個木質的匕首或是短劍。”

  畢竟他在操練護衛的時候,壓根就沒給他們準備過木頭做的兵器,大伙都是真刀真劍直接上的。

  沒有武功底子的人壓根就進不了寧王府,更別提被他操練了。

  “行吧。”白桃輕咳了一聲,不經意地,看見蕭云昭手上的那本食譜,便詢問他道,“殿下手上這本書是要給我看的嗎?”

  “不錯。”蕭云昭將食譜遞給了她,“王妃近日總是覺得沒有胃口,當然了,這與你的手藝無關,她只是純粹對那些食物不感興趣,從前愛吃的如今也不愛吃了,司徒彥藥房里的這本食譜,講的是如何用最清淡的食材與藥材搭配出令人有食欲的菜肴來,很適合有孕的女子。”

  “那奴婢這就去琢磨琢磨。”白桃說著便要把手里的兵器丟下。

  “你現在不必忙活,玉禮已經睡了。”蕭云昭說道,“明日再琢磨也不遲,你不是正在和墨竹交流招式嗎?本王就不在這里打攪你們了。”

  蕭云昭說到這,瞥了一眼墨竹,“他跟著本王多年,他的人品有本王來替他做擔保,他從前不曾和女子相好過,所以在面對男女之情時,或許會有些不夠機靈,將來他若是惹你不高興了,你只管去跟玉禮告狀,本王手下的人,是可以任憑王妃教訓的。”

  白桃怔了怔,隨即低下頭來,“是,奴婢記住了。”

  蕭云昭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眼見著他走遠些了,墨竹連忙朝白桃說道:“你方才聽到了吧?殿下都說我的品性好,所以關于你我之間的婚事……”

  “你著什么急?我又沒說不想與你在一起,只是在考慮著要不要這么早嫁人而已。”

  “哪里早了?咱們這年紀都老大不小了。”

  “你這意思是覺得我年紀大了嗎?我就是再大,也比你小好幾歲。”

  “不是這個意思。你之前和茯苓的談話我都聽見了,她問你想找個什么樣的相公,你說最好是性情專一的,能給你買個大宅子,且又能護你的,你看你提出的這些要求,有哪樣是我做不到的?”

  墨竹正兒八經道:“要說專一,我這性格是隨了殿下的,將來絕不會招蜂引蝶,要說大宅子,我身為護衛首領,拿的是最高的月錢,別說大宅子,你想開個鋪子當老板娘都不成問題,至于能不能護住你,你去問問這府里有幾個人能是我的對手?”

  “我可不當什么老板娘。”白桃嘀咕道,“我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全靠王妃,我想陪在她身邊一輩子。”

  “這有何難,我也會陪在殿下身邊一輩子,他們一輩子在一起,咱們不也能一輩子在一起?”墨竹不假思索地接過話,“咱們成婚之后,我手下的護衛們都得管你叫聲嫂子,你想想那個情形,是不是挺氣派的?”

  “是有幾分道理……”

  見白桃開始附和自己,墨竹眉眼間浮現幾分喜悅。

  “等小主子出生之后,咱們再商量咱們的事情吧。”白桃略微思慮之后,朝他說道,“接下來這大半年,我得好好照看王妃,先不忙咱們的事。”

  “好,就依你。”墨竹沖她揚唇笑道,“我會等著你的。”

  白桃背過了身,暗自笑了笑,隨即道:“來吧,繼續剛才的招式。”

  ……

  接下來的日子,都在一片祥和中度過,一晃眼就是大半個月。

  這期間,溫玉禮收到了司蘭婳的好消息。

  當司蘭婳第二次去請求皇帝寬恕蕭元良時,皇帝應允了她。

  蕭元良可以留在皇城內,無傳召不得私自入宮。

  而蕭元良與司蘭婳婚約依舊作數,只等擇個良辰吉日便可完婚。

  司蘭婳曉得皇帝只是免了蕭元良的處罰,但心底大約還是會介懷他對太后的算計,便向蕭元良提議,即便接下來宮中有宴會,他也最好稱病不去,安分地待在府中就好。

  至于祁王府那邊,淑太妃的癡傻癥狀半點兒沒有好轉,蕭元祁特意安排了一個機靈又能信得過的丫鬟服侍淑太妃,在她面前長期扮演“德妃”的角色。

  雖說淑太妃傻了,但蕭元良憑著與她的朝夕相處,總算是獲得了她的些許信任,即使淑太妃已經不再認得他這個親生兒子,好歹愿意給他好臉色看了,不像一開始那樣對他愛搭不理。

  這時節已到了六月中旬,氣候越發炎熱,溫玉禮有些饞冰鎮的水果,卻得忍著不去吃。

  “這葡萄,要是冰鎮的就好了。”

  溫玉禮望著面前的碟子,上邊是蕭云昭給她剝好了皮的葡萄。

  蕭云昭朝她說道:“明年的這個時節,一定讓你吃個過癮。”

  溫玉禮正要接話,卻聽大堂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王妃,宮中來報,太后重病,眾御醫束手無策,陛下急召司徒大夫進宮一趟!”

  溫玉禮和蕭云昭對視一眼。

  關于這個消息,他們自然是一點都不意外的。

  這是太后給自己選擇的路,她所服用的慢性病毒,前期看不出多大的癥狀,也許臉色會有些不好看,她自個兒對外宣稱只是尋常的著涼,旁人也不會起疑,可一旦過了半個月,慢性之毒深入骨血,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這毒一旦進入了中后期,那就是無力回天了。

  雖然已經知道了她會有什么樣的結果,但他們身為她的親戚,還是理應對她表示關懷,進宮探望。

  于是,溫玉禮起身吩咐道:“立即準備馬車,去藥園子叫上司徒大夫,隨我們一同入宮。”

  ……

  青鏡宮內,宮女太監跪成了兩排,齊齊低著頭,輕顫著身子,不敢抬眼去瞧那坐在床沿邊的九五之尊。

  當御醫診斷出太后無藥可救時,皇帝大發雷霆,揚言要將他們這群奴才予以重罰。

  “皇帝,和下人們無關,不要將火氣發泄在他們身上。”

  床榻上,太后開了口,聲線虛弱卻格外平靜,“你們都退下去吧,不用在這跪著,哀家要和皇帝單獨說說話。”

  眾人如獲大赦,紛紛起身退了出去。

  “錚兒,母后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要接受自己的因果。”

  太后望著床前臉色陰郁的皇帝,“哀家有一個這樣的結果,也不算壞了,你應該替哀家覺得慶幸,起碼哀家能走得體面,百官們得知哀家重病的消息,也就不會逼著你再來處罰哀家了,畢竟他們要顧念著哀家侍奉先帝多年,又將你培育成才了,你明日去看看奏折,一定都是些安慰你的話語。”

  “朕不想聽母后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皇帝冷聲道,“朕想要母后活下去。”

  “不行。”太后搖了搖頭,“培育了你這么一個好皇帝是母后的功勞,可你總不能忽略母后的過程有多大,我包庇了林家那些不爭氣的東西,讓他們為禍社稷,這是我的過錯,那些在他們手上吃苦遭殃的百姓理應得到一個交代,可惜我沒有早點明白這個道理,等他們大禍臨頭的時候,我竟然還想著要你保他們的性命,母后真是太對不住你了。”

  “兒臣不埋怨您。這事情已經翻篇了,您不再為娘家人求情,您支持兒臣處死他們,您就還是兒臣印象中那個明辨是非的母親。”

  “哀家不是,你就犯不著來哄我了。”太后朝他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哀家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個自私的人,為了自己的私心,做了不少的錯事,只因我身處這樣高的地位,我總想利用權利來為自己人做些什么,卻罔顧了公平與公正,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太后。”

  “兒臣說您是,您就是。”皇帝握緊了她的手,“他們都說兒臣是個明君,可如果沒有您的教誨,兒臣又怎么能當好這個明君?母后的確有錯,可母后也不能否認自己的功勞。”

  “你能成為一個好的君主,這與你自己的心性有關。哀家督促你讀書習武,教你生存之道,可是在如何治理江山社稷這一點上,是你自己摸索出來的,你是憑自己的本事讓眾人臣服于你,且贊頌了你。正因為如此,所以哀家不能讓人質疑了你的英明,哀家和林家是無法分割的,他們是罪人,哀家是他們的幫兇,不能指望把自己摘干凈。”

  太后說到此處,嘆息一聲,“哀家知道你一定很為難,你曾經說過,你僅有的私心都想用來保護哀家了,可是錚兒,即便你身為皇帝,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辦到就能辦到的,你堵不住悠悠眾口,你之前都做得那么好,如果在哀家這件事情上過于包庇哀家,一定會落人口舌,哀家絕不想看到那樣的情形,所以哀家選擇了這樣的方式離開,你不要執著于拯救哀家,好好治理這片江山,好好培育謹恒,這是哀家唯一的心愿了。”

  聽著她的言辭,素來沉靜的皇帝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眶濕潤。

  忽聽身后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宮人前來稟報——

  “陛下,寧王殿下與寧王妃前來探望太后,他們將司徒圣手也帶來了。”

  皇帝連忙起身說道:“快將他們帶進來!”

  不多時,蕭云昭等人進入了寢殿內。

  “司徒彥,你快替太后查看一下癥狀,她如今這樣的情況,應該如何才能讓她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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