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206章 如何才能談婚論嫁?

他的唇有些冰涼,可他的話語卻讓她心里頭泛起一陣暖意。她抬頭朝他笑了笑,“為了從晉國公身上搜出鑰匙,我給他下了點藥,足夠他昏睡好幾個時辰的,趁著他還沒醒,我正好能幫你解決衣服的事。”
“既然如此,就有勞徒兒你了。”
蕭云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遞到她手上,“這里邊裝的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比天星草的氣味更重些,能夠覆蓋過去,你尋個機會悄悄抹在晉國公右半邊衣服上,這樣一來,他就懷疑不到彩霞身上去了。”
“包在我身上。不過在此之前,咱們先去一趟書房。”
“好,你前頭帶路,我在后邊給你放風,若是不慎被人發現,我會幫你引開。”
二人商量好之后立即行動,溫玉禮熟門熟路地繞過了一條條長廊,蕭云昭在她身后兩三丈外的距離跟著。溫玉禮很快到了書房外頭,拿起門上那把沉甸甸的鐵鎖,用手里的鑰匙一根一根去試。“喀”的一聲,一根鐵質的鑰匙成功將鎖打了開,溫玉禮記下了那鑰匙的形狀,收好鑰匙推門而入。她將門輕輕關上,從口袋里摸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火折子吹燃。原本以為是單獨行動,多了個蕭云昭倒是方便了,有他在外邊看著,她都冒不出半點緊張的情緒來。晉國公的書房寬敞而雅致,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左右兩排寬大的書柜,柜子有兩個人那么高,滿滿當當的全是書籍,這讓溫玉禮有頓時些發愁——從這么多的書籍里,去找晉國公和其他官員結黨營私的信件,當真是個龐大的工作量。蕭云昭曾說過,那些信件應該牽扯到好幾個高階官員的把柄,官員與官員之間勾結,難免各自手上都會留著籌碼,以防止其他人背信棄義。如果她能夠把這幾封信找出來,她和晉國公父慈女孝的戲碼也就演到頭了。真不知她這爹到那時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她翻箱倒柜,挪開的物品都放回原處盡量不打亂,直到將所有的抽屜都翻完也沒有發現信件一類的東西,她輕呼了一口氣,看向那兩個巨大的書柜——難不成真就壓在這里面?憑她一個人來翻,都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時候去。無奈之下,她只能走到了書房外頭,朝著不遠處樹蔭下的人招了招手。蕭云昭看見了她的動作,走上前來,“怎么?”
“里頭東西太多了,都不知道要從哪個角落下手。”
溫玉禮低聲道,“這附近沒人走動吧?你也一同進來找吧,反正以咱們兩人的身手,就算一起被發現了也能跑得掉。”
蕭云昭聞言,便跟著溫玉禮進了書房,一抬眼看見了那兩個書柜,他就明白溫玉禮為何束手無策了。別說是溫玉禮一個人,就算是他們兩個人,想要在不把東西翻亂的前提下,翻開每一本書找東西,兩三個時辰都不可能完成。而他們也不能在此停留太長時間,溫玉禮還得回晉國公那兒處理衣服。“要不先找一部分,改天尋個機會再來?”
溫玉禮給出了建議,“反正他傷筋動骨,要在床上躺很久,我總有機會再給他下藥,再偷一次鑰匙,每回都在他醒來之前把鑰匙還回去,只要他不起疑,同樣的方法我就可以一直用。”
蕭云昭道:“你們來這國公府也住了十多天了。作為祁王府的主子,淑太妃要不了多久就會催你們回去,晉國公的傷勢說嚴重也真不算太嚴重,無法成為你不回王府的理由。”
“淑太妃若催促,讓蕭元祁和溫南燕先回去就是了。”
溫玉禮悠悠道,“我父親臥病在床,我這個做女兒的堅持要在他身邊照顧,旁人也不好說什么,太妃那邊好手好腳的,有她兒子去盡孝就行了,沒必要非催著我一起回去。”
若是能把蕭元祁和溫南燕趕回祁王府去陪太妃,她不就能落得個清靜自在?“把他們先趕回去?只怕不會如你想得這般順利。”
蕭云昭不咸不淡道,“以我那侄兒如今的心態,他多半是不舍得與你長期分離,晉國公一個月是康復不了的,你覺得蕭元祁能接受一個月都不見著你嗎?只怕是十天八天都難。”
他兩三日沒見著她都難免想念,同為男子,他又豈會猜不到蕭元祁的想法。“你這話說的……”溫玉禮聽著他話中的酸味,有些忍俊不禁,“好端端的怎么醋壇子又打翻了,只要我心里沒他,你管他是怎么想的?”
蕭云昭冷哼了一聲。在他看來,與蕭元祁劃清界限最好的方式就是和離,可他沒忘記,他上回提起要她來做寧王妃時,她對他說——你我心里都不確信能否與對方相伴一生,就不該輕易作出承諾,現在談論這樣的問題,還有些不適時。那么要相處多久,在她眼里才是適時的?他心里如此想著,也直接朝她問了出來。“玉禮你說,男女之間的情感要達到何種程度才能談婚論嫁?”
他問完之后,就聽寂靜的夜里響起她平靜無波的聲音——“談婚論嫁,從來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事,而是兩人都達成共識以后才能做出的決定。故而,情投意合的男女之間一定要花時間充分了解彼此,越了解,就越容易產生情感上的共鳴。”
溫玉禮一邊翻找著眼前一本本的書,一邊同蕭云昭說道:“你自個兒說,你對我的喜愛,是不是新鮮感占據了大部分原因?因為以往你見到的都是知書達理的貴女們,沒有一個像我這樣桀驁不馴的,我與她們形成了不同的反差才會讓你有了特殊的好感。”
“難道你認為這種特殊的好感將來會淡化?”
“這個嘛,我還真不能確定,不只是我,你也同樣無法確定。”
溫玉禮說著,走到了他的跟前,“我從未把蕭元祁當做是夫君,他除了給我冠上一個王妃的頭銜、偶爾能發揮一些利用價值之外并無其他作用,而你不同,你是我用心對待的人,你我之間,不能把談婚論嫁當做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