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432章 把你的技藝教給我們
  “殿下,王妃,這就是千面郎。”

  “唔,看起來還真是挺小只的,怪不得能扮成女子。”

  溫玉禮望著被墨竹拎在手上的人,輕挑了一下眉梢,“如今這張臉,是他的真面目了嗎?”

  “不錯,這小子剛被發現的時候朝我們撒了一把辣椒粉,而后在賭坊里頭四處逃竄,幸好老板娘將出入口給封住了,我們將所有賭客都排查了一遍也沒發現這小子的蹤影,屬下便提議,連同莊家與伙計一同排查,這小子一聽這話便緊張了,眼神左右躲閃,屬下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從他開始排查,還真就一抓一個準。”

  墨竹頓了頓,道,“他假扮的是一名送酒水的伙計,而真正的伙計被他打暈,并且戴上了另一張人皮面具,他還在那真伙計身上灑了酒水,謊稱是醉酒的賭客。”

  溫玉禮嘖嘖稱奇,“腦子倒是挺靈活的,可惜沒用在正道上,盡干些招人煩的事。”

  “對了王妃,在他的外衣內側口袋里,搜出了七八張人皮面具,其中有三張是賭場的伙計與莊家,還有兩張是白桃與王妃您,有這些人皮面具在手,他可以在匆忙的情況下假扮成任何人。”

  墨竹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了一疊人皮面具交到溫玉禮手上。

  溫玉禮接過那疊面具細細端詳起來。

  這人皮面具的觸感倒是與真實的肌膚相差不大,且厚薄適中,膚色各異,面具上的斑點與皮膚紋理看起來也挺細致。

  溫玉禮在八張面具當中找到了與自己極為相似的一張,而后拿到了自己的臉頰邊,轉頭問蕭云昭:“阿昭你看,這人皮面具與我的膚色是不是一致。”

  蕭云昭打量著那張面具,桃花眉目微微瞇起,“的確十分相似。”

  “那是自然。”前方響起了千面郎的聲音,“我的易容術幾乎沒有破綻,調制膚色能有什么難度。”

  “你還挺得意。”溫玉禮輕瞥了他一眼。

  “旁人看不出我的破綻,我為何不能得意?”千面郎悠悠道,“先前我假扮成王妃你的模樣,那祁王殿下可是半點兒都沒看出不對勁來,我管他要錢,他也是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銀票都給了我,王妃您說,如果我當時騙的不是祁王殿下,而是您的夫君寧王殿下,他能不能看出破綻呢。”

  “就算有十個一模一樣的玉禮站在本王面前,本王也能找出真正的她。”蕭云昭斜睨了一眼千面郎,“容貌可以假扮,但記憶不能照搬,習慣也是難以模仿的,你不過就是騙了一回蕭元祁,便真以為自己十分高明了?”

  千面郎翻了個白眼,“嘁,你們現在都有了防備之心,我自然是不容易騙到你們了,若你們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我騙誰都是一騙一個準!”

  溫玉禮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假扮成他人的模樣為非作歹,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嗎?”

  “我又沒有殺人放火,怎么能算是為非作歹?”

  千面郎當即反駁道,“這世道險惡,行走江湖總是需要有一技之長,否則拿什么維持生計?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要找麻煩,也應該去找苗公子,抓我頂什么用?我充其量就是個拿錢跑腿的,我給他辦事還沒幾天,連他的心腹都算不上。”

  他說得振振有詞,溫玉禮不咸不淡道:“我可不管你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只知道,如今我為砧板,你為魚肉,我想如何對付你,由我說了算。”

  她幾步走到了千面郎跟前,伸出手掌比了比對方的個頭。

  “原來你的個子還沒我高。”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千面郎聽得直磨牙。

  個子高有什么了不起的,多得是中看不中用的人。

  “先前你假扮成我,鞋跟大概得墊個一寸多厚吧?若是讓你扮寧王殿下,這鞋底的高度恐怕會讓你連路都走不穩了。”

  溫玉禮的話音落下,千面郎輕嗤了一聲,“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走得穩。”

  “是嗎?那不如來表演一下?讓大伙看看你的平衡感有多好。”

  千面郎自然是不肯,“你拿我當戲子看嗎?”

  若是任務需要,他自然會穿,但此刻身邊這群人拿看戲的目光看著他,要他在他們面前表演穿著高鞋子走路,豈不是顯得他像個跳梁小丑。

  反正這群人想利用他抓住苗凌楓,應該不會輕易傷他性命,仗著這一點,他實在沒必要對他們太過謙卑。

  “戲子?你哪里比得上戲子,人家戲子掙的錢可比你干凈多了。”

  溫玉禮冷然一笑,忽然伸手揪住了千面郎的頭發。

  千面郎頭皮一緊,吃痛地叫出聲來:“你做甚!我只不過是假扮成你騙了一點錢,有必要這樣動粗嗎?大不了我把那些錢還給你們!祁王總共給了我三千五百兩,我才進賭場,那些銀子還沒來得及花完,就在我衣袖口袋里,你自己拿。”

  “看來你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呢。”溫玉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看你不順眼,難道就只是因為你騙了錢?你再好好想想,你還做錯了什么。”

  “疼疼疼!唉,不就是因為那個什么溫側妃嗎?只怪那祁王殿下太好騙了,我扮成你的模樣,苗凌楓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那祁王便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千面郎說話間,瞥見蕭云昭的臉色有些陰沉,頓時心生一計。

  是了,他怎么就忘記了,這幾位王爺王妃之間的關系簡直是一塌糊涂,尤其是這個溫玉禮,分明是寧王妃,還和那祁王牽扯不清的,他索性借著這件事挑撥寧王與寧王妃的關系,等他們自己先內斗起來,他說不定能有機會脫身。

  思及此,他繼續叫嚷道:“你就知道拿我撒氣,怎么不舍得怨祁王殿下放走了你的敵人?你們這幾個人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我就納了悶了,祁王明明更喜歡你,你既然討厭溫側妃,為何不教唆祁王直接殺了她?”

  溫玉禮呵斥道:“胡言亂語什么!”

  “我可沒有胡言亂語!苗公子帶走溫側妃的時候,祁王殿下放出了狠話,他說——若是溫玉禮有個三長兩短,本王不會顧及溫側妃的性命,會立即下令放箭。你看這人對你多好,你若是出了事,他可是會拿溫側妃和腹中孩子給你陪葬的!”

  千面郎此話一出,大堂內的氣氛下霎時寂靜到可怕。

  溫玉禮蹙著眉頭,心下卻也有些吃驚。

  蕭元祁對她舊情難忘,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她在平日里也盡量避免與他見面,甚至不愿意與他交朋友,為的就是劃清界限。

  但她沒想到,如今她在他心中,竟比他的孩子還重要?

  她有些無法理解他的執著。

  而溫玉禮身后,蕭云昭臉色陰沉如鐵,他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到千面郎跟前,“你的話還真是有些多,多到讓人生厭。”

  他的語氣并無太大的波瀾起伏,卻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千面郎與他四目相對之時,莫名覺得頭皮一緊。

  “墨竹。”蕭云昭淡淡道,“本王之前吩咐你去弄的東西,可弄來了?”

  “弄來了。”墨竹應了一聲,隨即瞅了一眼千面郎。

  “弄來了就好,即日開始,每天給千面郎服用一次,無論他聽話還是不聽話,都得給他用,這是本王對他的懲罰,他必須得受著。”

  墨竹應了聲是,轉身快步離開。

  千面郎聽得一頭霧水,下意識問了一句:“你們要給我服用什么東西?”

  “好東西。”蕭云昭說道,“那東西服用過之后,你一定會很喜歡。”

  “到底是什么?你說清楚!”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溫玉禮已經松開了千面郎的頭發,轉身走到了蕭云昭的跟前,“阿昭,蕭元祁他……”

  “不必與我解釋你和他之間的事情。”蕭云昭抬眸看向溫玉禮,目光依舊如同往常一樣柔和,仿佛怕她多心,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他對你的情分有多深,不重要。你不必擔心我會因此而生你的氣。”

  “你我一路走來經歷了多少,旁人不知道,你我卻是心知肚明的,為夫必須和你承認,我是小心眼的人,有時免不了因為一點小事而吃醋,可即便我的情緒因著旁人受到了起伏,也絕不會沖著你發泄不滿,因為那都不是你的錯,誰惹我生氣,我便懲罰誰。”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他方才說的那些話,你我都不必太放在心上,蕭元祁如今對你哪怕是再深情,也只是感動了他自己而已。”

  溫玉禮怔住。

  即便知道他對她極有耐心與包容,在親耳聽到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暖意。

  他與她,還真是總能想到一起去,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心意相通了。

  一旁的千面郎見此,額頭上的青筋都在抽搐。

  剛才還想著這幾個人之間的關系亂七八糟,應該是很好挑撥才是,畢竟他現在落在他們手上了,他們就算是不殺他,恐怕也會想方設法捉弄他,他們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想讓他們安寧!

  可事情并沒有如他發展的那樣,他剛才說的那番話,非但沒有讓眼前的二人互相猜忌,反而還在他眼前上演了一出蘭情妾意的肉麻戲碼。

  他還真是太小看了這寧王妃了,這女子比他想象的還要難擺平,祁王,寧王,兩個有權有勢的皇家子弟都對她這樣死心塌地,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平衡這份關系的。

  很快,墨竹去而復返,回來時他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頭放了一壺酒,以及一小包用牛皮紙包的藥粉。

  千面郎聞到空氣中的酒香,轉頭看了一眼墨竹手上的托盤,腦海中霎時浮現了一個猜測,他不禁瞪大了眼,“你們不會是想毒死我吧?”

  “放心,我們沒有那么惡毒。”

  墨竹把酒壺擱在了桌上,在千面郎的注視下打開了紙包,那紙里包著的竟是一小撮淡青色的粉末。

  墨竹將那粉末倒入酒壺中,輕輕晃了晃酒壺。

  “你可知,你效忠的那位苗公子為何如此富裕。”

  溫玉禮瞥了一眼酒壺,悠悠道,“他在西域那邊,靠著販賣青石散賺得盆滿缽滿,青石散這東西你應該聽說過吧,這個在咱們東岳國的地盤上還真是不好找的,為了招待你,我們可是費了不小的勁才買來了一些,你嘗嘗吧,也算是給你們家苗公子的生意貢獻一份微薄的力量。”

  千面郎頓時面如菜色。

  青石散……

  這東西他當然聽說過,一旦沾上了便會有癮,幾年前他就有遇上吃青石散吃多了發瘋的人。

  眼見著墨竹拿起酒壺走上前來,千面郎嚇得直往后退,一不留神撞到了桌角邊,他跌坐在了地上,抬起手掌朝墨竹嚷嚷道:“你別過來!別過來!你……唔……我不……喝……咕嚕嚕”

  他那點反抗的力度在墨竹眼中自然是微不足道,在他驚惶的目光之下,墨竹一只手扣緊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將摻了青石散的酒水灌進了他嘴里。

  清甜香醇的酒水席卷過舌尖滾入喉中,味道十分好,千面郎卻根本不敢細細品嘗,他推開墨竹的手便低頭去摳自己的嗓子眼,試圖把剛才喝下去的酒水全吐出來。

  “吐出來也無用,我們所擁有的青石散的份量,招待你一個人還是足夠的。這壺酒只是見面禮,接下來,我們也不會對你用粗暴的刑罰,只是從今以后,你的飲食可能就再也離不開青石散了。”

  千面郎臉色一變,正想說什么,蕭云昭卻先他一步開口,“把他拴到地下室去,除送飯之外,不許任何人與他交流。”

  “等會兒!你們把我抓過來,難道不是為了對付苗公子嗎?苗公子花錢雇了我,你們同樣可以花更多的錢雇我!”

  “可你能輕易背叛他,也就能輕易背叛我們。”溫玉禮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你好賭、又善于行騙,你這種人,有誠信可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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