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443章 擊敗海寇!
  他只能認得出,對面船上那個指揮的男子是寧王府的暗衛領頭人。

  以寧王的行事風格,怎會只派手下的人出馬,自己卻不露面。

  腦海中驀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莫非寧王此刻在船底下?

  這也就能說明,為何十幾個弟兄下去察看情形,卻沒一個人能上得來。

  還未開打,己方就折損了十幾人,狂豹不禁有些氣急敗壞,好在事情很快迎來了轉機,他注意到了對面船只上,有幾名護衛持劍的手抖了抖。

  他心下一喜——軟筋散的藥效可算是發揮了。

  那些護衛的面上都浮現出錯愕之色,隨即像是察覺到自己身體出現了異常,紛紛走到墨竹的身側,同他小聲說著話。

  墨竹臉色一變,稍作猶豫之后,便大聲下令:“所有人聽令,立刻撤退!”

  他一聲令下,護衛們涌到了護欄邊,用手里的刀劍去砍海寇們扔過來的飛爪鐵鏈,試圖讓兩艘船分離。

  鐵鏈長度約一丈有余,也就拇指那么粗,若換在平日里,習武之人多砍幾下也就能斷了,然此刻他們仿佛都使不上勁,接連砍了十幾下,也沒能砍斷一條。

  狂豹獰笑道:“這幫小子的藥效發作了,他們使不上勁了!準備強攻,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他的話音落下,眾海寇紛紛拉起了飛爪鐵鏈,使勁將兩艘船的距離拉近。

  眼見著兩艘船的船頭即將貼近,墨竹不得不帶領眾人退至船尾,等著身后的已方船只上來接應。

  “想逃?門都沒有!”狂豹已經領著眾海寇躍上了護欄,迅速逼上前來。

  眾人臉上掛著陰狠而得意的笑容,手中的彎刀似乎已經饑渴難耐。

  狂豹將刀背挎在肩膀上,大步昂首地朝溫玉禮的方向走去。

  “小娘子,你現在若是乖乖地求饒,跟我說幾句好聽的話,沒準大爺我心情好了,就大發慈悲給這些混小子一個痛快。”

  說話間,他已經逼至溫玉禮身前。

  溫玉禮冷著臉,眼見著他朝自己伸出手來,迅速朝右側一個閃躲,避開了他的觸碰。

  對方見此,“喲”了一聲,面上的笑意越發淫邪,“小娘子身手是真不錯,步伐如此靈活,看來是中午的時候沒吃過那些果子。”

  根據手下的情報,民眾送去的那些瓜果點心,幾乎都被寧王府的人分了個干凈。

  當時庭院內有大半的人都食用帶了料的果子,只有少數的人沒吃,興許是沒分到,又興許是不愛吃,反正那一小部分人對自己這邊壓根不具備任何威脅。

  “那些果子有什么問題?”溫玉禮手持長劍與狂豹對峙。

  “那群混小子在吃的時候,不是還夸那些果子看起來很水靈嗎?”狂豹樂呵呵道,“我們在清水里下了整整三瓶的軟筋散,那些果子多數都是不用削皮便可直接吃的,在軟筋散里泡了好幾個時辰,這種軟筋散的藥效可不是立竿見影,算算時間,這會兒正好發作,你們的人恐怕是沒力氣打斗了。”

  “是嗎?”溫玉禮唇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你再回過頭好好看看呢?”

  狂豹聞言,頓覺得不對勁,幾乎是下意識轉過了頭,映入眼簾的情形卻讓他大吃了一驚。

  船尾那一道道飛濺而起的血液,并不是來自于寧王府的人,而是自己這頭的人。

  剛才明明親眼看見那些人拿劍都能手抖,此時卻是生龍活虎,刀劍在他們的手里又快又穩,這哪里像是武力大減的模樣?

  他當即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最初他帶領著眾海寇逼近了船只,卻不敢貿然強攻,是因他忌憚著寧王府那些人的武力,尋思著要親眼見他們藥效發作了,他才能放心地踏入對方的船上。

  如今看來,他們方才又是手抖,又是假意撤退,分明就是故意做給他看,要騙他帶領著手下們送到他們面前來。

  眼下這個情況,是不容許他再打退堂鼓了。

  耳畔響起銳利的破空聲,他反應極快地彎腰一躲,讓溫玉禮那一劍揮了個空,緊接著,他迅速起身抬起了胳膊,手中的彎刀和溫玉禮的劍擊打在了一起,發出叮鈴脆響。

  溫玉禮握劍的手微微一麻,她當即意識到了對方的內力不可小覷,要是真一對一地打,她可沒勝算,畢竟對方是常年刀口舔血的海寇頭子,她可不好硬逞能,她便迅速收回了劍,一點都不戀戰,轉身朝著墨竹的方向跑去。

  狂豹見她跑了,快步追趕了上去。

  “墨竹,來幫我!”溫玉禮朝前頭的人喊了一聲,同時單手扣上腰間,取出藏在腰帶內的針弩,轉頭朝狂豹射出一針!

  對方的功夫比她只高不低,她自然不指望能夠打中他,只是想借用這樣的方式稍微拖延一下他的腳步,以免自己被他逮住。

  狂豹閃躲著襲來的銀針,望著溫玉禮的背影,瞇起了眼。

  最初想抓她,是因為對她起了興趣,那么此刻想抓她,便是因為他看出了她的地位不低,若能拿下她,手上便多了一個活命的籌碼。

  墨竹擁有指揮船上所有人的權利,而墨竹對她的態度不僅是和善,也有幾分恭謹在。

  他大膽猜測,這女子或許是寧王妃。

  他從苗凌楓口中得知寧王夫婦害死逸王的過程,而苗凌楓提起寧王妃的時候,的確說過她心思機敏,功夫不低。

  想到這,他幾乎把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極致。

  一定要抓住她!

  墨竹在聽見溫玉禮的喊叫時便第一時間看了過去,眼見溫玉禮被狂豹追趕,他心中自是焦急,想要過去幫一把手,卻被附近幾名海寇纏住。

  本著擒賊先擒王的原則,海寇們也想抓了他當活命的籌碼,他一時不能脫開身,眉頭擰成了一團,而溫玉禮也看見了他的處境,又朝他道了一句“管好你自己”,而后當機立斷,跳上了船只護欄。

  她正準備躍到水里去,卻聽得嘩的一聲,一道熟悉的白色人影破水而出,來人躍上了護欄,一手攬過她的腰身,另一手朝著她身后追趕著她的狂豹打出一掌!

  狂豹眼見著猛烈的掌風襲來,他躲閃不及,只能迅速出手迎接,掌心與掌心擊打在一起時,他能清晰的察覺到對方幾乎化去了他大半的力道,而對方的力道卻是他無法抵御的,他被震得疾退兩三步,血腥之氣瞬間沖上了喉管。

  他嘔出了一口鮮血,陰狠的目光死死地瞪著對面的白衣人。

  蕭云昭收回了手,望向他的目光同樣寒涼,“本王方才在水底下,隱約聽見你說,要王妃給你當壓寨夫人?”

  狂豹冷然一笑,牙齒都被鮮血染紅,望著前頭死了一片的手下們,惡狠狠道:“你們的人不是吃了果子嗎?為何還能作戰!”

  這個問題,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莫非是果子被調換了?這不應該,那些賣果子的人,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平民百姓,他們壓根不曉得他的計劃。

  苗凌楓給他的藥也沒有問題,他事先做過試驗了。

  那么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你們是早就知道果子有問題了嗎?”他問道,“莫非你們手上都有解藥?”

  “這不是常見的軟筋散,我們并沒有克制它的解藥。”蕭云昭不咸不淡道,“不如這樣,你告訴本王,苗凌楓在什么地方,本王就解答你的疑惑。”

  那些加了料的果子,的確是被吃干凈了,但并不是被寧王府眾人吃掉。

  早在昨夜,接到蕭元祁報信的那一刻,他們便迅速做出了策略。

  墨竹上縣衙找縣令密談,說是要為三十名捕快派發秘密任務,任務難度不大,只是需要做到嚴格保密,一旦聲張便是大罪,若辦得好,事成之后,將剿匪功績上報給朝廷時,也會有縣衙的一份。

  縣令一聽來了立功的機會,當即同意,二話不說便借了三十名捕快。

  再之后,便是從皇帝派遣的精英小隊中,挑選了武力排在最后的三十人。

  由這六十人假扮寧王府護衛,千面郎與司徒彥熬了個通宵給他們易容,由于人數過多,他們不需要將人皮面具制作得太精良,只求數量不求質量,但即便是做得很粗糙,騙過海寇的人也綽綽有余。

  當海寇的眼線看到這些人吃百姓們送的果子,便樂呵呵地以為寧王府眾人上當了。

  狂豹扶著護欄,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我可不知道苗凌楓在什么地方。”

  這是實話,苗凌楓那家伙多疑得很,如今落腳點在何處,他當真不知道。而即便他知道,他也不會說出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基本已經沒有活路了,他曉得,無論怎樣蕭云昭都不會放過他,即便他現在低聲下氣地求饒,跟蕭云昭說愿意幫忙對付苗凌楓,他最后也不會有好下場。

  “跟著逸王爺享福了這幾年,也算值了。”狂豹毫不畏懼地迎視著蕭云昭的目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苗兄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死了,還有他給逸王殿下報仇,你們在明處他在暗處,指不定哪天就被他陰死了,哈哈——”

  他自認不是個窩囊鼠輩,既然躲不過一死,他也要在死前嘴硬一回,不光是彰顯他的骨氣,也能把敵人氣上一氣。

  “都被人當炮灰使了,還一口一個苗兄弟呢?”

  溫玉禮嗤笑了一聲,“你在道上混了這么些年,就光混出了一身魯莽?不過想想也是,逸王腦子就不太靈光,你跟著他混也聰明不到哪去,如果我告訴你,你口口聲聲念叨著的苗兄弟就是害死逸王的罪魁禍首,你作何感想?他慫恿你來對付我們,可不是為了給逸王報仇的,他是要你們來送命的,他早就看出你們不服他,也從未想過要與你們瓜分逸王留下的財產。”

  “你胡說!”狂豹呵斥一聲,“逸王殿下待他不薄,連貼身帶著的印章都傳給他了,西域商人那邊的規矩是見印章如見本人,那印章是連最親密的妻兒都不能輕易碰的……”

  “你怎么知道是逸王傳給他的,而不是他靠著下三濫的手段拿的?”

  溫玉禮搶過話,“逸王死的時候你在現場嗎?有親耳聽見他的遺言嗎?你憑什么就認定印章在誰的手上,誰就得是繼承家業的人?逸王待他不薄,他就一定不能背棄逸王嗎?你這賊人雖然為禍民間,但也算是條好狗,還想著給逸王復仇,那苗凌楓狗都不如,你卻還覺得他和你一樣忠誠。”

  狂豹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他的確對苗凌楓繼承印章的事不服氣,可他和苗凌楓在逸王手下共事了這幾年,他看得出,逸王是相當信任苗凌楓的,許多事情都交給這廝來辦,至于自己這邊的人,雖然也拿著不少的工錢,基本上都干著打手的活,接觸不到逸王太私密的事。

  所以當他得知逸王慘死,并且把印章交給苗凌楓,留下遺言是要復仇時,他并沒有太多起疑,只想著先把這仇給報了,回去之后再和那姓苗的分財產,屆時他仗著自己這邊人多,武力值也高,說不定能分到更多的錢,那姓苗的若敢不服,再收拾也不遲。

  可此刻他的敵人卻告訴他,報仇找錯了人,他被利用得徹徹底底。

  “你都已經是個快死的人了,我當真沒有必要再騙你。”

  溫玉禮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你這一死,逸王就失去了這世界上對他最忠誠的人,苗凌楓當初跟你說的那些話,有什么事實依據是讓你能夠對他深信不疑的呢?僅僅是因為他很得逸王的信任,你就被他當成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也許在你看來,他沒有必要背棄逸王,可我得告訴你,惡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你是惡人但你忠誠,他比你更惡,他不忠不義。”

  “你若是有掌握關于苗凌楓的訊息,不妨告訴我們,你不是很想為逸王殿下報仇么?苗凌楓死,逸王的仇才算是真的報了,你難道希望苗凌楓那樣的叛徒花著逸王的錢,使喚著逸王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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