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465章 陳年舊案
  “找到了,這本!”忽然角落里有人高聲喊了一句,而后舉起了手中的冊子。

  呂大人見狀,面上有了笑意,正要叫他拿過來,忽聽身后響起一陣疾快的腳步聲。

  “大人,梁王殿下來了,要您去見他呢。”

  呂大人聞言,面色微變,“他怎么在這時候來了?”

  寧王要查的那樁舊案,正是關乎著梁王外祖父的,寧王管他要案件記錄的時候,他也沒敢多問,而此刻他手下的人把記錄案件的冊子找著了,梁王卻突然拜訪……

  難不成是寧王和梁王這對叔侄結下梁子了?

  想到這,他當即朝手下道:“就說我不在!”

  “可是,梁王殿下說了,要是見不到您,他就一直等著。”

  “梁王絕不會無故來此,依我看,八成也是沖著十年前這樁舊案來的,這案子都結了這么多年了,也不知寧王和梁王是為何一前一后地來過問……”

  呂大人一邊嘀咕著,一邊接過了手下遞來的冊子揣進懷里。

  “大人,那您是打算把這本冊子給誰?”

  “這還用問?自然要給寧王殿下,凡事總要講究個先來后到嘛,這兩位殿下之間沒準是有什么恩怨,可不能牽扯到咱們,梁王殿下這邊,我就只能裝糊涂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轉身向樓下走去。

  他出了案牘閣,一路前往客堂,客堂的窗臺邊,蕭元良正坐著等候他。

  “見過梁王殿下。”

  “呂大人不必多禮。”

  “王爺可真是稀客。”呂大人吩咐下人給蕭元良上了茶,而后落座詢問道,“不知殿下今日過來是有何事?”

  “的確有件事要勞煩一下呂大人。”蕭元良面上掛著優雅的笑意,“本王知道呂大人平日里事務繁忙,有些陳年舊事可能記不清了,大約在十年前,本王的外祖父許祎犯了個事,從正二品被貶到了五品,且還發配到比較偏遠的琉州,對于此事,呂大人可還有印象?”

  “此事,下官的確還有些印象。”

  “這事已經過去許久了,本王當年還小,只知道外祖父犯了錯,卻不知具體細節,案牘閣內,想必有完整的記錄吧?呂大人可否將那樁案件的記錄拿來給本王看看?”

  呂大人心道一句,方才猜得可還真準。

  蕭元良見他一直沒能接上話,下意識問了一句:“呂大人莫非覺得為難?本王只是想看一看而已,這對你來說應該沒什么影響吧?”

  “王爺可別誤會,絕不是下官不愿意給您看,只是這事情畢竟已經過去太長時間了,十年前的舊案大多無人問津,因此那些記錄案件的冊子,都被堆放在三樓以上的屋子里了,至于在哪一間,下官也不清楚,這一時半刻還真沒法給您找來。”

  “無妨,本王可以在這兒等。”蕭元良輕描淡寫道,“雖然事情過去很長時間,但只要記錄還在,就總能找出來,即便三樓堆放了很多冊子,哪一年哪一個月的總有歸類吧?”

  “不瞞您說,最初是有歸類的,只是前年這案牘閣從東院搬到了北院,那一陣子大伙也忙,十年往上的案件沒空整理,便都隨意地放在三樓了,最近大伙是閑了點,正抽空整理呢,您若實在想看,那就給下官點兒時間。”

  本著寧可得罪梁王也不能得罪寧王的想法,呂大人忽悠道:“下官近日也不得閑,王爺您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便先回去,下官會吩咐手底下的人在整理的時候多多留心,一旦看見關于許大人的那本冊子,下官會讓人去告知您一聲。”

  蕭元良聞言,淡然一笑,“你忙你的就是了,本王不占用你的時間,你看這樣如何?本王自己帶人手過來,幫著呂大人把三樓那些凌亂的冊子整理好,這樣你手下的人也能早些清閑下來。”

  此話一出,呂大人當即拒絕:“這萬萬不可!王爺,案牘閣乃是重地,非我司人員不能擅自進入,不是下官不講情面,而是朝廷的規矩放在那兒,各方人員各司其職,即便您貴為王爺,下官也不敢放您進去,這萬一出了什么差池……”

  “你大可派人監督。”蕭元良道,“你手下整理冊子的人有多少,本王便也派多少個進來,若是你擔心他們手腳不干凈,進出搜身即可,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你還擔心出什么閃失?”

  “王爺,您這不是為難下官嗎?”

  “不過就是一些案件的冊子,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你不也說了十年以上的案件大多無人問津嗎?大不了本王吩咐手下的人不準在一二樓停留,本王若是沒猜錯,那三樓大概灰都堆了好幾層了。”

  蕭元良說到這,輕挑了一下眉頭,“除非大人你根本就不想幫本王這個忙,這才會再三阻攔。”

  “王爺言重了,下官哪能這么小氣?只是那地方您實在不能進,沒有圣上的命令,我司以外的人員誰都不能進。”

  “這樣……”蕭元良站起了身,“那本王就不為難你了,本王還是去陛下那兒請個旨吧,當年把外祖父貶官的人是父皇,如今的陛下對當年之事大概也不清楚,本王只要和他說,本王覺得那案件有疑點,想再看看,他應該不會拒絕。可他若是知道,你們管理案牘閣的人把三樓那些冊子堆得亂七八糟,不知會不會氣你們毫無秩序,覺得你們為了方便都在偷懶呢……”

  呂大人心中叫苦不迭。

  這梁王殿下平日里不是挺好說話的嗎?怎么到了這件事情上就開始為難人了呢。

  陛下日理萬機,幾乎是不可能過問起多年前的舊案,可若是梁王小題大做,跑去陛下面前說,案牘閣的管理制度不完善,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陛下若是心情好,沒準罰幾個板子也就過去了,可若是心情不好,這官銜能不能保住就難說了。

  畢竟手下人偷懶是事實,早知今日,當初他就該把這事放在心上,他自己也忘了過問三樓那些冊子,以至于如今落人口舌。

  “梁王殿下,下官把實話跟您說了吧。”呂大人思慮的片刻,終究嘆息一聲道,“記錄那樁舊案的冊子,是寧王殿下先要的,下官早就給他送過去了,不是下官不想幫您,是您來晚了一步,下官也不想過問您二位之間的恩怨,請您二位高抬貴手,別把氣撒我這,王爺您若是想要冊子,自個兒去找寧王殿下要吧。”

  蕭元良輕嗤了一聲,“本王哪里為難過你?是你一開始不說實話。”

  “下官這不是想給自己少惹點麻煩嗎?下官可從來不是個好管閑事的人,所以……王爺您若是沒有旁的事,下官就先失陪了,下官還有些要緊事沒處理呢。”

  蕭元良聞言,并未再多說什么,而是直接起身朝客堂外走去。

  寧王會有此舉,他倒也不覺得意外。

  他今日過來也就只是想碰一碰運氣,看能不能先拿到那本冊子,拿不到……也沒什么好懊惱的。

  方才那呂大人在他面前支支吾吾的時候,他便猜到了那本冊子或許已經不在案牘閣內。

  “王爺請慢走,恕不遠送。”

  呂大人眼見著蕭元良的身影走遠了,這才把隨從叫到了身前。

  他掏出懷中的冊子交給隨從,“你走一趟寧王府,把這東西親手交給寧王殿下,順便和他說一聲,梁王今日也過來了,并且知道冊子被他拿走了,這可不是我主動交代的,而是梁王殿下逼問我的,你曉得該如何解釋吧?”

  “大人放心,小的明白。”

  ……

  這一日中午艷陽高照,落英繽紛的庭院內,溫玉禮靠著藤椅閉目養神。

  她一身海藍色羅裙,面朝天幕,日光打在她的面容上,使得她的雙頰自然帶著若桃李一般的淡緋色,煞是好看。

  她雖然閉著眼睛,卻并未睡著,只是在沐浴著和煦的日光,感受著照耀在身上的暖意,伴著微微的清風,很是愜意。

  由于日頭明媚,即便有風,也是微涼而不寒冷,這樣的天氣最適合曬太陽了。

  身后忽有輕緩的腳步聲響起,她睜開了眼,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只修長白皙的手,那只手上端著個精致的陶瓷碗,碗口處冒著熱氣。

  溫玉禮隱約聞到淡淡的藥香味,不禁嘆了一口氣,“這藥聞著香喝著苦,還每天都得喝。”

  “這是司徒彥針對你的體質所調的安胎藥。”蕭云昭道,“就一小碗,一口喝下去就好了。”

  溫玉禮坐直了身子,從他手中接過碗,將那安胎藥一口悶了下去。

  正覺得嘴里泛著苦味,忽然間有一物被塞到了唇間,她嘗到了酸甜的味道,眉眼間一喜,看向了蕭云昭的另一只手。

  他的手上正拿著一個紙袋子,里邊裝的正是她嘴里含著的酸棗糕,滿滿一袋。

  “白桃在街上跑了一個多時辰,買了各種酸甜的點心,都嘗試了一遍過去,說是這一家的酸棗糕最好吃,一定合你的口味,如今看你這表情,買對了。”

  蕭云昭淡淡一笑,而后將手里的紙袋塞到溫玉禮懷中,“即便你覺得好吃,也別一口氣全吃了。”

  “我知道,不能貪多嘛,我會留一些明天吃的。”溫玉禮笑道,“這東西吃下去,嘴里一點兒苦味也沒有了。”

  說話間,她忽然聞到一陣醇香的味道,下意識左右張望了一下,便看見不遠處有兩名護衛湊在一起不知說些什么,兩人的手上都拿著巴掌大的酒壇。

  看見酒,她有些犯饞,但她很清楚地意識到,接下來有很長時間再也不能沾這個東西了。

  蕭云昭自然也聞到了,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當即蹙眉。

  正準備出聲訓斥那兩個護衛,卻被溫玉禮攔住了,“你可別發脾氣,咱們這府里又不禁酒,手下的人閑下來喝幾口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你也沒宣布我有孕的消息,他們都不知道,又何必怪他們在我附近飲酒呢?讓他們喝。”

  溫玉禮說著,站起身拉過他的手,“咱們不在這待著就聞不見了。”

  “等哪天我宣布你有孕的消息之后,便要下令府內禁酒半年了,省得你聞見酒香就想喝。”

  溫玉禮笑道:“倒也不用這樣,你讓他們關起門來喝就行了,只要我聞不見,他們愛怎樣怎樣。”

  兩人回到了臥室內,蕭云昭從懷中掏出了一本輕薄的冊子放在了桌上。

  溫玉禮疑惑道:“這是?”

  “關于蕭元良的外祖父,十年前錯冤了太后的叔父被貶官三級那事。”蕭云昭淡淡道,“方才給你送藥之前,案牘閣的人就將這本冊子交到我手上,并且告訴我,蕭元良今日也去了他們那兒,并且……他已經知道我在查那樁舊案了。”

  溫玉禮聞言,拿起了桌上那本冊子翻了起來。

  這本冊子一看便知是壓箱底許久了,一股子腐朽的灰塵味道,翻開幾頁,涉事人員倒是都寫得很清楚,一大串人名。

  “看這上邊記錄的時間,距今日已經十一年了呢。”溫玉禮道,“還真是久遠。”

  根據記錄總結,那一年林紹與許祎負責共同押送軍餉,途中遇見山匪,軍餉被截了大約一半,乃是許祎自己手下的人監守自盜,而許祎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將所有罪責推給了林紹,他將林紹押送回皇城之后,經過刑部審查,林紹受冤,皇帝下令釋放并賜金銀作為撫慰,而許祎錯冤同僚,涉嫌公報私仇,皇帝念其為官多年,并為革職,貶官三級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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