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485章 求助晉國公
  “國公爺受驚了,那不過就是個小賊,屬下拿回您的錢袋之后,已經將他教訓了一番。”

  護衛回到了晉國公身邊,將錢袋還給了他。

  錢袋里不過就是裝了點銀兩和幾張銀票,晉國公并不太在意,將錢袋收回腰間,都懶得去清點數額,便繼續走向自己要赴宴的酒樓。

  見了友人,酒足飯飽之后,他掏出了錢袋準備結賬,卻被友人阻攔。

  “國公爺不必破費,我來結賬就是。”

  “那怎么行?上回是你結賬,這回可不能再讓你去了,有來有往,你就坐著吧。”

  說話間,他已經將錢袋打開,拿出銀票時卻帶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

  他微微一怔,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似乎沒有和誰有信件來往。

  且,就算是有信件,他也沒有隨手塞進荷包里的習慣。

  那么答案只有一個,突然出現的這張紙條是旁人塞進他錢袋里的。

  有機會接觸錢袋的人,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個時辰前在街上出現的那個小賊,以及奪回錢袋的護衛了。

  回過神來,他并沒有直接打開紙條,而是若無其事地將紙條塞回了荷包里,而后將銀票遞給了身旁的護衛,“去結賬吧。”

  利用小賊偷錢袋的方式給他傳遞消息,可見紙條上的內容并不一般,若只是小事,直接登門拜訪就行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呢。

  對方顯然是不想被旁人知道,那么他也只能先按捺下好奇心,等自己獨自一人的時候再打開看。

  類似這樣的傳信方式,他從前與同僚牟利的時候也曾經歷過,由于同僚經營的是青樓,這等生意太不正經,一旦泄露出去那就是聲名掃地,因此他們常常會用較為隱蔽的方式傳達信息,以免被有心之人抓到把柄。

  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打晉國公府和寧王府結親之后,蕭云昭便嚴厲地警告過他,從前那些不正當的斂財路子要通通斷了,以確保不被政敵針對,否則萬一哪天東窗事發,不光是他要受罰,也會連累了溫玉禮的名聲。

  反正已經攀上了寧王府這樣的關系,他的確不用再走那些不正規的路子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再拿過俸祿以外的錢,所以這會兒他當真猜不出這張紙條會是誰給他的。

  離開酒樓之后,他便迅速回到了國公府,去了書房,并下令不許旁人靠近。

  身邊沒人,他這才打開了紙條,而紙條上竟是一片空白。

  他稍稍一想,點燃了燭火,將紙條靠近了熱源,確保能被烘烤到的同時又不被火給燒了。

  有一種送密信的方式,是將明礬丟在水中經過特殊處理之后,再用毛筆沾著水在白紙上寫字,經火烤后,字跡就會漸漸浮現。

  果然,片刻之后,那原本無字的紙條上顯出了字的輪廓。

  而當他看到信件開頭的‘父親’二字,他便愣住了。

  他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溫南燕。

  自打溫南燕被囚禁在祁王府之后,他們父女二人便沒有再見過面了,他曾經懇求過溫玉禮,能否饒恕溫南燕,若實在討厭她,將她趕到偏遠的地方去生活,眼不見為凈就是了,可溫玉禮的回答卻是——

  “父親可別天真了,你以為我放過她,她就能安分守己了嗎?她哪怕聾了啞了瞎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會想方設法要我的命,這事您就不用管了,反正您只要記住,從今往后您就只有我溫玉禮一個女兒,您若是依我,我自然要給您養老,您若是執意要溫南燕回來孝順您,那就和我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吧。”

  他心知溫玉禮脾氣犟,從那之后便再也沒有在她面前提起溫南燕了。

  不過他暗地里想著,若是溫南燕哪天被祁王趕出府,他一定要先溫玉禮一步,找到溫南燕,將她送出皇城,最好是送到遠一點的縣城去安排妥當,別讓溫玉禮找但她,同時他也會派人看緊了她,不讓她回來,只要這兩個女兒再也不見,那就出不了事,他也能安心了。

  可他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快行動了。

  有一回他經過祁王府外頭,想進去探望一下溫南燕,卻從祁王的口中聽說溫南燕被一名神秘人救走,他當時頗為驚訝,詢問祁王那位神秘人有什么特征,祁王卻不愿多透露,只說了自己會派人尋找,他眼見著問不出什么,便只能作罷。

  其實那會兒他心中有些慶幸,若是南燕真的被人救走了,那的確比留在祁王府強,畢竟王爺已經不喜歡她,之所以養著她也不過就是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一旦孩子落地,她便要面臨危機了,可若是她能走得遠遠的,不被玉禮和祁王找到,那么至少還能安穩地活下去。

  他將手上的信件瀏覽完畢,便放在燭火上面燒了。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溫南燕告訴他,她如今正和幫助她的人一同逃亡,但兩人身上沒有銀兩,連生活都成了問題,所以需要他的援助,希望他能給她五千兩銀子作為盤纏,她拿到錢之后便會走得遠遠的,不會給他再添麻煩。

  信的最后是她的懺悔與自責,她說自己不孝順,無法陪在他的身邊盡孝,她能做的便是在遠處祈禱他身體安康。

  望著手中的信件化為灰燼,他長嘆了一聲。

  畢竟是他養大的女兒,從前又是那么出色,他哪知后邊她會犯這么多的糊涂事,如今她東躲西藏的,想也知道她日子有多不好過。

  她失蹤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來聯絡他這個父親,一來或許是沒有勇氣面對他,二來或許是擔心被溫玉禮察覺到。

  他既然知道她的難處,自然要幫她一把,如今這國公府里也有一些玉禮的人,他可不能讓那些人知道南燕來向他求助,以免泄露了她的行蹤。

  她只管他要五千兩,他覺得這數額有些少了,這往后的日子,他們父女二人或許鮮少能有機會見上面,他如今也不缺銀子,還是多給她一些吧。

  溫南燕將見面地點定在城郊的一座小亭里,時間是明日上午。

  她還在信中特意囑咐,他得甩掉貼身隨從才能來,萬一他身邊的人嘴不嚴,她便會有大麻煩。

  ……

  再說另一邊的莊子里,溫玉禮已經吩咐寧王府的護衛們拆掉了溫南燕的住處以及前后的房屋。

  根據護衛們的稟報,昨天夜里風平浪靜,守在莊子外的幾十人都打起了精神,別說是有人經過了,即便是有鳥飛過,飛了幾只他們都能數得一清二楚。

  聽了這樣的稟報,溫玉禮便只能認為苗凌楓與溫南燕二人依舊躲在莊子里。

  她正看著護衛們拆墻,忽然聽見墨竹來報,“王妃,國公爺身邊的護衛溫榮求見。”

  溫玉禮連忙說道:“把他帶過來。”

  她昨夜才叫人去給國公府里的眼線傳話,今日便有人要來求見她了,莫非是發現了什么不同尋常的事。

  很快,名叫溫榮的護衛被帶了過來。

  “王妃,您昨日派人來傳話,無論國公爺最近見了什么人,事無巨細,都必須要跟您匯報。小的此次過來,便是要同您講述國公爺今日早朝過后的動靜。”

  溫玉禮點了點頭,“你說吧,他都與什么人有過接觸?細細說來。”

  “國公爺今日早朝過后,便與同一條街上的朱員外相約在四季酒樓吃飯,那朱員外是國公爺做官之前便認識的朋友了,那人家大業大的,應該也不算是什么狐朋狗友,至于他們二人聊天的內容,也算是正兒八經,無關國事,只是嘮嗑了一些家常。不過……有一件事情值得探究。”

  “何事?”

  “國公爺與那位朱員外酒足飯飽之后,兩人爭著結賬,國公爺打開錢袋取出銀票時,一不留神帶出了一張紙條來,他自己也愣神了片刻之后,之后極為迅速地將紙條收回錢袋內,看樣子應該是挺要緊的事,小的不知那紙條上的內容是什么,畢竟國公爺沒有當眾打開,其他人也沒有資格去過問。”

  溫玉禮聞言,便又追問了一句,“他最近除了跟這個朱員外吃過飯之外,還有單獨見過誰嗎?”

  溫榮搖了搖頭,“最近七日,只和這個朱員外吃過飯,與其他人頂多就是口頭上打個招呼,并沒有坐下交流。”

  “那么這個朱員外,認不認識溫南燕或者苗家的人呢?”

  “國公爺有不少朋友,而國公府的女眷是不會與外男有什么來往的,至于他是否認識苗家的人,這個小的不知。”

  “那就去查一查吧。”溫玉禮淡淡說道,“父親應該還不知道你是我的眼線吧?”

  “國公爺知道咱們府上有您的人,但他應該察覺不到具體是哪幾個。”溫榮道,“今日上街的時候他說了,您近日疑神疑鬼的,總過問他的事情,讓他覺得有些拘束。”

  溫玉禮聽聞此話,輕嗤了一聲,“他若是能叫我省心,我至于派人看著他嗎?”

  “小的是趁著國公爺外出才溜過來的,王妃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小的得趕緊回去了,這會兒是溫邢陪在國公爺的身側,他若是有什么發現,小的回頭會再來告訴你。”

  溫玉禮點了點頭,正準備叫他回去,余光卻察覺到右側有一道雪白的身影迅速走來。

  溫玉禮轉頭看向來人,“阿昭,你的臉色怎么有些不太好看?”

  蕭云昭此刻眉眼間有些緊繃,她幾乎是一瞬間就看出他心情不妙了。

  “這個莊子三面環山,我便想探尋一下周遭的環境,就在剛才你下令讓他們拆屋子的時候,我出去轉了轉,發現靠近山莊后門的盡頭是一個小山包,看上去好像沒有出路了,可仔細一瞅,那山并不高,昨夜的確是看得不太清楚,可如今是白天,走到最高處往下看,底下有一條河流,且看水的顏色,并不深。”

  蕭云昭此話一出,溫玉禮的神情也有些繃不住了。

  山包后面還有路?且還是水路,且還不深?

  這個消息真是讓人聽著有些頭大。

  溫玉禮伸手扶了扶額頭,“我說……他們該不會是走水路逃了吧?”

  “至少在我目光所及之處,我能確認那河水不深,再往下走就不知了。”

  溫玉禮當即站起了身,“咱們下去探探路吧,說不定那底下真有通道。”

  蕭云昭點了點頭。

  兩人說行動便行動,帶上了墨竹以及七八名護衛。

  墨竹將繩索的一端扎在了樹樁上,另一端往山坡下邊放,眾人便輪流順著繩索往下,不多時就全下到了河流邊上。

  墨竹等人下了水,發現這水源果然不深,大概到胸口處。

  “殿下,前邊這一段路可以直接淌過去,幾乎不需要游。”

  而他的話音才落下,另一邊又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

  “殿下,這兒有條通道!”

  眾人連忙轉過頭,便看見一名護衛蹲在石壁邊,扒開了石壁邊上的一塊鐵皮,呈現出一條漆黑的密道。

  溫玉禮道:“壞了,他們果真從這兒出去了。”

  “事已至此,便進去看一看吧。”

  眾人輪流進入了密道,發現這條密道并不長,沒走多遠,他們隱約看到一處空間,里頭明黃色的火光還未熄滅。

  眾人走進空間一看,儼然發現這是一個地窖,地窖與平常的臥室差不多大,角落里還放有一個鐵皮箱子,里頭是沒吃完的干糧與酒水。

  而與地窖出口相對的另一側,也有一道小門,想來是通向溫南燕的臥室。

  “他們昨日應當就是躲在這兒,等夜里才爬出去的。”

  墨竹走到了蕭云昭身前,垂下頭道:“殿下,這事賴怪屬下,是我不夠嚴謹,我原以為山莊外把守的范圍已經足夠大了,卻沒想到山包處并不是盡頭,若我昨日安排人手的時候能夠發現這條河流,他們便沒有機會能逃脫了。請殿下責罰。”

  “不怪你,是這地形容易欺騙人的眼睛。”

  溫玉禮說著,忽然想起了溫榮方才提起的紙條,不禁目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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