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491章 大鬧宴席
  太后努力地平復著此刻的心境,還不忘朝淑太妃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將淑太妃緊張不安的情緒盡收眼底,心底不禁暗罵淑太妃沒出息,竟被這等小場面給嚇住。

  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就算如今被人翻出來,以唱戲的形式呈現在眾人眼前,又能怎么著呢?

  僅憑這一出戲,無法作為她們當年害死德妃的憑證,她們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穩住心神,不能露怯。

  她本以為眼前這出戲也快唱完了,卻沒想到,在四夫人被毒死之后,新的矛盾又出現了。

  大夫人憑借著在府里的權利,讓自己的叔叔來府里管賬,這原本就是個肥差了,可她沒料到叔叔是個貪心不足的,不但偷了府里的銀子,還做了假賬,正巧二夫人的父親來府里探親,聽到了叔叔與管家的對話,才知兩人狼狽為奸,頓時義憤填膺,想去找老爺告狀,卻在半路被大夫人攔下,關進了柴房里。

  太后縱使再理智,看到這樣的故事發展,也不由得心下一驚——

  唱完德妃,唱婉妃,這幕后之人怎會知道當年那么多事?

  她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面上努力裝作鎮定的模樣,思索著會是誰在背后搗鬼。

  她下意識看向了蕭云昭的方向。

  當初溫玉禮和蕭元祁鬧和離的時候,蕭云昭過來找她談話,叫她給溫玉禮一個體面的身份,如此一來,外人就不不敢看輕了那丫頭,她原本不想管這個事兒,也沒打算給溫玉禮撐腰,可蕭云昭搬出她當年對德妃下手一事,她就只好妥協,答應了他的請求。

  她心想著,按照蕭云昭的性格,她妥協了這一回,他將來就不能再拿這事給她添堵了,畢竟蕭云昭性情孤傲,不太可能拿同一件事情反復要挾一個人。

  可如果今天這出戲不是他安排的,又會是誰安排的?

  除了他,還有誰知道那么多陳年舊事?

  而就在她思考這個問題時,宴會中央的戲已經唱到了重要處。

  大夫人去了二夫人的住處,連哄帶威脅,二夫人身為妾室,終究不敢挑釁正房權威,怕自己將來的日子不好過,只能妥協前去勸說父親,父女二人無奈痛哭一番,最終放棄了向老爺告狀一事,。

  可大夫人并未收手,回房之后左思右想,始終擔心事情泄露出去,便和身邊的丫鬟商量著,給二夫人下慢性毒藥,藥垮她的身子,以免夜長夢多。

  眼見著又一位夫人香消玉殞,賓客席上又是一片罵聲。

  “這大夫人的狠辣程度,還真是絲毫不亞于三夫人。”

  “豈止是狠辣?要論精明,也是這大夫人精明得多。”

  “也不知這出戲最后會是什么結果,如大夫人與三夫人這樣的女人,可不能讓她們笑到最后,否則這戲本就太不合理了,依我看,她們也該互相陷害到死。”

  而事情往往是不如人意的。

  這出戲唱到最后,大夫人與三夫人也并未受到嚴懲,張夫人顯然是懼怕了大夫人的手段,對大夫人百般討好求饒,并信誓旦旦地保證,此后唯大夫人馬首是瞻,若老爺將來再娶別的小妾,她愿意幫著大夫人一同對付那些女子,只求大夫人讓她在府里有一塊棲息之地。

  大夫人見她狗腿的模樣,便笑盈盈地應承了下來,說是往后要拿她當一條聽話的小狗。

  眾人看到這樣的故事結局,既意外又有些憤然。

  “這就結束了,這兩個女人竟然到最后都活得好好的?”

  “這誰寫的戲本?故事的過程倒是挺豐富,可這結尾是個什么東西?讓這兩個女人笑到最后有什么意義嗎?莫非是想告訴看官,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這結尾是真得改。”有看不慣的文官摸著胡子點評道,“既然是戲本,那就要寫得讓眾人滿意才好,聽戲是為了圖個樂子,可不是為了聽出一肚子氣,一出挺好的故事,只是這結尾實在爛透了,若是讓老夫來寫,這大夫人與三夫人都別想有好結果。”

  眾人對此十分贊同。

  “恭王殿下,您找來的戲班子,您應該有權利讓他們改一改結尾吧?”

  “就是,這結尾實在是太氣人了,您趕緊叫他們改改。”

  恭王有些哭笑不得,“本王之前的確聽了他們許多戲,但今日這出戲,本王也是頭一回聽,諸位說的有理,這故事結尾是有點爛了,本王叫他們改,讓那大夫人與三夫人不得好死。”

  “最好是能將她們做過的那些丑惡事情在男主人的面前揭露才好,要讓她們身敗名裂,這樣才能讓看官覺得過癮。”

  “尤其是那個殺親姐的三夫人,最好是也死在自己親人的手上,讓她嘗嘗這其中痛苦。”

  眾人正七嘴八舌地說著,忽然一道高亢的女音響起,將眾人的議論聲打斷——

  “你們都閉嘴!你們才該死!你們有什么資格罵人?維護自己的利益有什么錯?你們是都沒殺過人嗎?裝什么好人!”

  眾人下意識朝聲音來源處看了過去,那大吼大叫的女子竟然是坐在祁王身邊的淑太妃。

  眾人頓時感驚訝——他們只不過是在點評一出戲而已,淑太妃何必如此激動?

  他們罵的也只是戲中的人物,可一向對人和善的淑太妃卻像是情緒失控一般,臉色漲紅,渾身都在發顫,仿佛他們罵的不是戲中人,而是她。

  “太妃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蕭元祁也被淑太妃的言論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攙扶她,“母妃您這是怎么了?諸位大人不過是在討論一出戲而已。”

  “他們在罵我,他們都在罵我!”淑太妃抓緊了蕭元祁的胳膊,神色憤恨中又帶著一絲悲哀,“他們那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我哪有他們說的那么壞?就算我曾經有過殺死姐姐的想法,可最后我還是猶豫了啊,我沒有逼她吃毒藥,是她自己吃下去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淑太妃一邊語出驚人,一邊顫抖地抱住自己的頭,神情逐漸變得痛苦。

  “為什么都要怪我?為什么都來罵我!明明不只是我一個人做的!憑什么要我扛所有的過錯!”

  她有些語無倫次,仿佛失了神智一般,而周遭眾人皆瞠目結舌地望著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妃娘娘方才說什么?她曾經有過殺死姐姐的想法?

  “太妃娘娘似乎有些精神失常了。”有人出聲說道,“莫非是被剛才那出戲給刺激到了?咱們方才聲討的明明是三夫人,太妃娘娘卻將自己代入了,這可真是令人詫異啊。”

  眾人皆知,淑太妃的姐姐是當年風頭最盛的德妃。

  德妃是出了名的溫婉大方,性情柔順,仔細想想,與剛才那出戲里的四夫人還真是相似的性格。

  而四夫人的結局也很讓人唏噓,被自己疼愛的親妹妹毒死,可德妃娘娘當年是因為病入膏肓才過世的,并不是毒發身亡。

  太妃如此反常,眾人不禁猜測,莫非當年德妃的死另有原因?

  而就在眾人思索時,首座上的皇帝發話了,“淑太妃今日的言行當真古怪,像是神智出了問題,五弟,她過去也有這樣的情況嗎?”

  蕭元祁回過神來,連忙應道:“回陛下,聽說母妃先前夢魘的時候的確是有說過胡話,可她清醒的時候幾乎不會神智反常,像方才那樣失態的模樣,臣弟也是頭一回看見。”

  “那就快將你的母妃扶到御醫院去!”太后連忙接過了話,沉聲道,“這么多人看著,胡言亂語的,像什么樣子?先去叫御醫給她檢查一番,若真是神志出了毛病,就得趁早治。”

  淑太妃的失態行為,不只是讓眾人驚奇,也讓她看得一陣心驚膽顫。

  畢竟這些年來太妃一直依附著她,也知道不少關于她的事情,她可絕不能讓那些陳年舊事從她的嘴里泄露出一個字。

  她一直覺得淑太妃是個嘴嚴的人,且相當識趣,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淑太妃會被一出戲嚇得精神失常,竟然當眾胡言亂語,還把德妃的事情給說破了。

  這要是全說出來那還得了?邊上這么多大臣,回頭私底下還不知道要怎么議論。

  “是,我這就帶母妃去御醫院檢查一番。”蕭元祁說著,便要扶著淑太妃離開。

  可淑太妃卻不愿意跟他走,反而嘴里念叨著:“不是我的錯,我不該死,我不該死……”

  “母妃,你看清楚,我是元祁,我們去找御醫給你看看病。”蕭元祁耐著性子哄她,“沒有人罵你,別擔心,你只是病了,咱們去看看病就好了。”

  “我才沒有病!”太妃又陡然拔高聲線,“別想在我的藥里下毒,我沒有病!我好得很!也不需要吃藥!太后的藥都有毒,不能吃,不能吃……”

  淑太妃語無倫次的模樣,頓時激發眾人更大的好奇心。

  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太后那邊去了?

  而相較于眾人的驚奇,太后心中已是巨浪翻滾,面色嚴厲地站起身道:“元祁,還不快將你的母妃帶走!她若不走,你就打暈帶走,還想讓她在這繼續丟人現眼嗎!”

  太妃本就神志不清,被太后這么一吼,神情頓時更加激動,已然把尊卑和禮數都拋到了腦后,也朝著太后大罵道——

  “你才是罪魁禍首!憑什么你挨的罵比我少?我只犯過一回錯,就要被他們逮著不放,可你犯的錯更多更嚴重!如果不是你,我當初又怎么會被迫拿著毒藥去找姐姐?都是你的錯!你的錯!如果說我該遭到報應,那么你也別想好過!”

  “你是不是瘋了!”太后的臉色再也繃不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瘋話,你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嗎?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來人!”

  她大喝一聲,朝一旁的羽林軍吩咐道,“淑太妃精神失常,口出狂言,將其強行押送御醫院,嚴加看管,在看好病之前別讓她四處亂跑,另外,沒有哀家的允許,誰都不許帶她離開,以免有人將她的瘋話當了真,有損皇家的清譽。”

  話音落下的同時,便有兩名羽林軍來到了淑太妃的身邊。

  淑太妃頓時嚇得朝蕭元祁身后躲,“元祁,他們一定是想害死我,你別讓他們把我帶走!你要護著我,幫我把他們打跑,元祁,他們來了!啊——”

  淑太妃正大聲呼喊著,便見一名羽林軍抬起了手。

  “太妃娘娘,得罪了。”

  下一刻,一個干凈利落的手刀劈在了淑太妃的脖頸,她當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被兩名羽林軍一左一右地駕起。

  蕭元祁面露擔憂,可他曉得事情的輕重,剛才他的母親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接下來恐怕會引起一些麻煩。

  這么多年,他從未見太后像剛才那樣生氣。

  他也能確定,母妃的確是神智出現了一些問題,否則不至于不顧臉面地大鬧宴會。

  可就算是她精神失常胡言亂語,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也不得不讓人多想。

  明明一刻鐘之前,她還很正常,不過就是聽了一出妹妹殺親姐的戲,竟然被刺激得如同瘋癲了一樣?

  這會讓人懷疑,這出戲的情節是否與她所經歷的事情有關聯。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以為母親與德妃是關系甚好的,但這一刻,他也有些不敢信母親的話了。

  她們姐妹二人的關系,真的有她所描述的那樣好嗎?

  他自小在宮中長大,也聽說過宮中一些陰暗的手段,有些人死得不明不白,有些人即便診斷出了死因,也并非事實的真相。

  如果當年德妃的死真的與母親有關,那么今日這出戲……會是巧合嗎?

  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在他腦子里縈繞著,讓他一頭霧水,產生許多種猜測,卻又不知道哪個猜測才是對的,不知道事情要從何查起。

  難道他的母親一直都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嗎?

  同一時刻,太后也深呼吸了一口氣,坐回了位置上。

  她一定要將今日這出鬧劇查個清楚,到底是誰在算計她和淑太妃。

  蕭元祁放心不下淑太妃,跟著一起去御醫院了,蕭元良沒了一同聊天的人,便靜坐著喝酒。

  有端著果盤的宮女從身旁路過,蕭元良叫住了她。

  “這菊花涼茶喝完了,給本王再打一壺來。”

  宮女應了聲是,接過茶壺轉身離開。

  她神色如常地前往御膳房,走至半途時,忽然一道纖細的人影從身后冒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宮女看清了眼前人,連忙行禮道:“見過寧王妃。”

  溫玉禮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茶壺,二話不說便奪了過來。

  宮女一驚,“王妃!這是梁王殿下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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