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和離后戰神前夫死皮賴臉求入贅 > 第178章 喝醉
她氣頭上忘了他是要去赴宴,嘴唇被咬破,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看見,必會惹來議論。
別人不知道,她爹和沈大將軍還能不知道那是她咬出來的。
這不等于是在告訴他們,他們不僅私下見面了,而且還很親密。
那混蛋臉皮厚,不要臉就算了,她還要臉啊啊啊。
蘇月后悔心慈手軟,她都猜到那混蛋要去沈大將軍府做顯眼包,她怎么就沒給他下藥呢,可惜,現在后悔已經遲了。
蘇月幾乎問候了蕭承易一路,直到馬車在沈大將軍府門前停下。
她掀開車簾,就看到蕭承易從馬背上下來,看到她,眼底含笑,邁步上臺階。
隔了有些距離,蘇月一眼就看到他嘴唇上的咬痕,連血跡都在。
蘇月是又生氣,臉又火辣辣的。
芍藥過來扶蘇月下馬車,邁門檻進沈大將軍府時,就見蕭祁和定王在招呼賓客,蕭承易走過去,蕭祁當沒看見他,轉身就要走,被定王一巴掌拍在了后腦勺上,“沒規沒矩,給你九皇叔行禮。”
四下都是人,被自家父王當眾打了,蕭祁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更不愿意給蕭承易行禮,但自家父王又不能忤逆,蕭祁心底別提多郁悶了。
蕭祁帶著一身的抗拒給蕭承易行了禮,然后就走了。
走到秦御身邊,秦御奇怪道,“你幾時這么聽你父王的話了?”
蕭祁看了秦御一眼,郁悶道,“別說行禮了,我明兒要不去登門道謝,我父王要打斷我的腿。”
秦御詫異,“道謝?”
蕭祁一臉的苦大仇深,“到昨兒,我才知道,雖然進宮給我求賜婚的是明王,但在進宮之前,他是經過我父王母妃首肯的,要不是給我賜婚了,皇上會讓我娶北涼公主。”
當初蕭承易惱蕭祁是真,為了要他死心,決定給他求賜婚,他說服定王和定王妃時,就是拿皇上可能會讓蕭祁迎娶北涼公主為借口的,娶大齊朝任何一個大家閨秀,也好過迎娶和親公主,幾乎蕭承易一提,定王和定王妃就同意了。
那時候皇上不知道定王病情在好轉,以為他沒剩多少日子了,蕭祁需要守孝,沒法迎娶和親公主,再加上蕭承易以蕭祁和蘇月走的太近,恐會給皇家抹黑,未免他氣死定王,犯下忤逆不孝的罪名,讓皇上給蕭祁賜婚,皇上就準了。
昨兒皇上和臣下商議讓誰迎娶北涼公主時,皇上提到了蕭祁,顯然是后悔給蕭祁定親了,當時殿內正好有個大臣和定王關系不錯,就告訴了定王,定王回府后,就讓定王妃準備厚禮,要帶蕭祁去向蕭承易道謝。
蕭祁很抗拒,不肯去,定王就把給他賜婚的原委都告訴他了。
秦御拍蕭祁的肩膀道,“這么說的話,你確實該好好謝謝明王。”
蕭祁更郁悶了。
這時候云朔走過來,八卦道,“你們看見沒有,明王嘴被人給咬了。”
咬的那么重,又沒瞎,能看不見嗎?
秦御嘖嘖道,“也不知道明王是輕薄哪家姑娘被咬成那樣,沈大將軍可是蘇大姑娘的義父,明王帶著那樣的傷來赴宴,這不是打沈大將軍的臉嗎?”
幾人心底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他們往蕭承易所在方向望去,只見他朝蘇懷臣和沈大將軍走去,幾人看的嘴角都抽抽,十分懷疑某位王爺在找打。
蘇懷臣一眼就看到蕭承易嘴唇上的咬痕了,他眉頭狠狠揍了下,十分不虞,蕭承易從一旁走過去,就聽蘇懷臣和沈大將軍道,“待會兒宴席,把他安排的離我越遠越好。”
蕭承易,“……”
蘇月去了內院,她給沈夫人行完禮,明王嘴唇被人咬傷的八卦就傳來了。
礙于蘇月的面,那些貴夫人和大家閨秀都議論的很小聲,可是再小聲,也還是傳到沈夫人耳中了。
沈夫人看向蘇月,笑而不語。
蘇月兩只耳朵紅的就跟血玉雕刻成的一般。
雖然知道的人沒幾個,但足夠她社死了,她怎么就那么大意,中了他的圈套呢,氣死她了。
淑華長公主坐在那里,聽到這事,歉意的看向蘇月,蘇月幾次三番救她的命,可明王卻一而再的打蘇月的臉,給蘇月難堪,她這個皇姐都沒臉見蘇月了。
淑華長公主是愧疚,坐在慶陽長公主身邊的安樂縣主,是氣的手中香羅帕沒差點扯出一個窟窿眼出來。
要叫她知道是誰咬的!
她剝她幾層皮!
天氣熱,蘇月又有孕在身,沈黎不敢讓蘇月去花園,蘇月就在正堂坐著,聽大家閑聊。
坐到屁股都硬了,才到吃宴席,丫鬟小廝把飯菜擺上桌,大家才移步入席。
顧家辦喜宴有七八十桌,沈家宴席桌數只多不少,沈大將軍高興,敬酒三杯,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前來赴宴,蘇月也敬了一杯,不過她的不是酒,而是水。
蘇月敬完酒,就坐到沈夫人身邊了,沈大將軍和沈宴挨桌敬酒,蕭承易被安排在蘇懷臣隔壁桌,沒辦法,蕭承易身份太尊貴了,安排的位置太遠,有不敬皇親貴胄的嫌疑。
大家邊吃宴邊聊天,大部分時候蘇月都安靜的聽著,臉上帶著微笑,笑久了,臉都有些僵硬。
她抬手揉了下臉頰,這時候,一丫鬟快步進來,稟告沈夫人道,“夫人,皇上派公公前來送賀禮,老爺讓您和姑娘去接旨。”
皇上怎么會送賀禮來?
蘇月詫異。
沈夫人也一樣,她趕緊起身,蘇月和沈黎跟在身后。
前來宣旨的是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他帶著皇上的手諭而來,沈大將軍率先跪下,然后所有賓客除了明王和定王,都跪下了。
李公公打開手諭,用他那公鴨嗓音宣讀——
蘇月跪在地上,聽著聽著,瓷白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
皇上確實賞了沈家,賞玉如意一把,但這份口諭的重點不是賞賜,而是讓沈大將軍明日啟程,帶人前去迎接前來大齊和親的北涼公主。
沈家收義女,正是一家團聚高興時候,皇上卻下了這么一道手諭,讓沈大將軍明日離京,這不是在人興頭上潑冷水嗎?
滿朝文武那么多,武將更不在少數,派誰去接北涼公主不行,偏要派沈大將軍前去,怎么看都有敲打之意。
李公公宣讀完手諭就告辭了,沈大將軍接過手諭,轉身看向蘇懷臣。
蘇懷臣也面色凝重。
兩人都懷疑蘇月和明王的事,皇上已經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也猜到一點苗頭了。
皇上本就忌憚明王,而蘇懷臣和沈望又都是駐守邊關的將軍,沈望的女兒還是準定王世子妃,就等于這些人都是明王的勢力了,皇上明著恭賀,實則對沈望和蘇懷臣走的這么近很不滿。
文武百官也嗅到了皇上的敲打之意,不由得面面相覷。
不過心底猜到,臉上也不能表露出來,只笑道,“沈大將軍收義女,皇上都送來賀禮,又對沈大將軍委以重任,實在是可喜可賀。”
沈望笑道,“承你吉言了。”
大家入座,蘇月和沈夫人還有沈黎往回走,沈黎小聲道,“娘,皇上是不是……”
沈夫人也憂心的很,她拍沈黎的手道,“你爹和長寧侯自有分寸。”
而后看向蘇月,寬慰道,“你也別多心。”
蘇月輕搖了下頭。
和先皇臨終前讓蕭承易掌兵權比,皇上敲打沈大將軍已經不算什么了。
打了個岔,接了這么道手諭,宴會的氣氛比之前淡了不少,不過很快又熱鬧了起來。
蘇月和沈黎有說有笑,突然,屋外哄鬧起來。
沈黎好奇心被勾起,“外面怎么這么熱鬧啊?”
丫鬟出去一看,回來稟告道,“是定王世子和明王在比拼酒量。”
沈黎就問道,“他們誰更厲害?”
丫鬟搖頭,“才剛喝,還沒分出勝負。”
沈黎看向蘇月。
蘇月很想扶額。
蕭承易的酒量她可是見識過。
絕對的千杯不醉。
蕭祁怎么可能拼得過他……
想到蕭祁,蘇月就有些過意不去,蕭祁總記著她的救父之恩,要替她在蕭承易那里出一口惡氣,偏他又不是蕭承易的對手,總是吃虧,她要不把她和蕭承易的事告訴她,只怕還有下回。
蘇月篤定蕭祁會被蕭承易喝醉的不省人事,然而結果恰恰相反,醉酒的人是蕭承易。
丫鬟稟告的時候,蘇月都驚呆了,“明王喝醉了?”
丫鬟點頭,“明王醉的搖都搖不醒,定王讓人把他送回府了。”
蘇月眉頭攏成麻花。
怎么會呢?
那晚……
她彈了一夜的琴。
他喝了一夜的酒。
琴不斷。
酒不停。
她暈倒后醒來,蕭承易雖然滿身酒氣,可一點喝醉的樣子都沒有啊。
難不成那天晚上,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比起那晚蕭承易喝的是水,蘇月寧愿相信他今天是在裝醉。
想到來沈大將軍府的路上,暗衛稟告蕭承易事情,蕭承易都沒讓她聽,她還以為蕭承易是故意氣她,好讓她氣頭上咬他,這會兒看來他是真有事。
可又有什么事需要他堂堂明王裝醉才能去辦的?
蘇月心底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