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恨長歌 > 183 云集南宮
    南宮平的邀請順利的發出,可葉衾寒這半月中在烏衣門過得并不是太順利。因為他的復活成為既定的事實,江湖的傳言開始四起。說葉衾寒復活后翡玉閣會瘋狂反撲,第一個下手的對象已經是武當派,下一個自然就是少林派了。而面對翡玉閣的濫殺,武當一點兒動作都沒有,也許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手在哪里,要去找誰報仇。從這一點也可看出,武當派孫慕俠不認為葉衾寒是翡玉閣閣主。

    葉衾寒沒死的消息傳開后,江湖間的局勢仿佛又開始緊張起來。有些人甚至叫囂成立新的除魔會,殺掉葉衾寒,毀滅翡玉閣,不讓每個人都生活在恐懼中。有時候葉衾寒也搞不懂,翡玉閣這么大費周章的將閣主之名栽贓到自己頭上,究竟是為了什么,這么一個組織,那個神秘閣主真不怕有一天露出蛛絲馬跡,然后被人直搗黃龍嗎?或許,翡玉閣就只是他的一個秘密工具,用來鏟除與他作對的人,至于消耗多少代價他則不放在心上,他心里清楚明白,翡玉閣早晚都是見不得光的,也是早晚都要被拋棄的,既然要被拋棄,那何不讓其多發揮點作用呢?

    南宮平對三派掌門的邀請理由是如何對付重寫出現的翡玉閣,措辭中并沒有提及葉衾寒。不過這個邀請發出后,立即引來了整個江湖的圍觀,南宮家這十幾日來,接連有武林游俠出沒,他們是自發而來,為的就是想殺葉衾寒,因為他們覺得南宮平公然發出邀請并揚言對付翡玉閣。翡玉閣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而且三大掌門同時出現,算是江湖上的一件大事,三大掌門若都被翡玉閣殺害,那么天下將會立即陷入混亂和征戰。那些好事的江湖人士,不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以要保護三大掌門的安全為由聚集到南宮世家,為的就是等葉衾寒現身,然后將之殺死在江湖揚名。南宮平早就預料到此節,因此在將邀請發出后,便邀請葉衾寒,東方蕊,莫夕顏和謝飛燕四人到了南宮禁院中,一起等待著三大掌門的到來。

    武當派掌門人孫慕俠較早于張青蕪和無欲來到南宮禁院中,其輕裝簡從,只帶了兩名弟子過來,與當日在華山派的派頭相比,孫慕俠對南宮平的新任顯然要多于張青蕪。

    孫慕俠看到葉衾寒,淡然一笑:“老夫和葉公子自華山一別兩年來整日在武當潛心修道,不過對葉公子的行蹤老夫還很是掛懷。特別是在來的路上,碰到了不少江湖俠士,他們都揚言要除掉葉公子你。”

    “他們把我當成翡玉閣閣主,想殺我我也理解,至于究竟是否為翡玉閣閣主,孫掌門應該心知肚明吧?”當日在華山派因陳少沖一事,葉衾寒冒進孤身拜見孫慕俠,本對其很是敬重,但聽知他和張青蕪的交易后,心中不免有些嫌惡。不過葉衾寒也明白,在利益面前很多人都會妥協,是以對孫慕俠的話,他也并未往深處想。

    “當日華山派上陳少沖和赤峰一同斃命后,我和無欲禪師本要辭別葉公子和張掌門,卻找不到二位,詢問才知二人去往落雁峰拜謁林掌門了。”孫慕俠讓兩名弟子退去,只剩下他和葉衾寒,南宮平三人。“等張掌門回來后,就告訴了我二人葉公子你喪命的消息。”

    按照孫慕俠的講述,當日張青蕪衣衫殘破,失魂落魄的回到中峰,臉色很是難看。她看到孫慕俠和無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面對很多緊急情況都能沉著應對的張青蕪突然失聲痛哭,孫慕俠和無欲自然不明所以,又看葉衾寒沒有跟隨張青蕪一起歸來,心中疑問更甚,便出言詳詢。在張青蕪斷斷續續的講述中,孫慕俠才搞清楚了狀況,葉衾寒在落雁峰將張青蕪玷污,不堪忍受的張青蕪就趁機將葉衾寒殺死,并將尸體拋入了落雁峰。張青蕪衣衫襤褸,神色飄忽,葉衾寒又沒有跟來,孫慕俠和無欲都信以為真。且對這種男女之事,兩位具有宗師風范的掌門人自是不能多問,何況受害人還是堂堂華山派的掌門人。看二人對此事深信不疑,張青蕪便哭訴著央求二人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因為會太過影響華山派的聲譽。這些張青蕪就算不叮囑,無欲和孫慕俠也不會多說半個字,于是就當即應承下來。張青蕪感激之余就應要分贈兩座城池給武當和少林,無欲和孫慕俠本不想要,但拗不過張青蕪,二人只得答應幫忙暫且代為管理,但其中的城主和管理之人沒有撤換一個。其后,張青蕪便央求二人出主意,怎么能保全她聲譽之下告知天下人葉衾寒的死訊,思來想去,孫慕俠和無欲只得將翡玉閣的一切又推到了葉衾寒的頭上。三人將一切商議停當,就對江湖公布了此事。孫慕俠和無欲的回途中都覺有愧,便一同商議五年不問江湖事。這種決定,二人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慮,一來五年時間是給張青蕪發展華山派的時間,二來也是間接告訴張青蕪不要有后顧之憂,他和無欲不會多說一個字。

    看孫慕俠的神情,葉衾寒料想所言不會有假。張青蕪這一舉多得之法,真是讓人膽寒。她不惜毀壞自己的名聲,目的自是為了讓武當和少林兩派的掌門人保持沉默。兩派的掌門較張青蕪是長者,身為長者保護疼愛晚輩是應該的,張青蕪像是吃準了孫慕俠和無欲的同情心,設計了這么一出苦肉計。將自己這個眼中釘拔去,又讓兩派閉嘴,同時翡玉閣又可以消失在江湖上。葉衾寒駭然,倘若自己墜入落雁峰后真的死去,那么張青蕪所有的陰謀就等于是成功了一半,以她的詭計和翡玉閣的暗中操縱,天下豈有不亂之理?天下的百姓又豈會單只處于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