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西京,多是行色匆匆的人。
校旁的咖啡廳,姍姍來遲的林寧,借韓韻的視線。
依舊是那個長相,依舊是那個身材,卻多了種很難用言語描述的氣息。
這種氣息,就像是所有欲望都被滿足后的無味。
這種不自覺散發的松弛,淡然,無畏,無懼等。
對有些閱歷的女人來講,何嘗不是種更為高級的誘惑。
“來了。”
隨手捋了把長發,轉念便調整過狀態的韓韻,特意約林寧來此。
有部分原因,是想借機觀察下這個不顯山不漏水的學生。
還有部分原因,則是想通過他,設法跟竇蘭英搭上關系。
輔導員也是人,也想升職,也想加薪。
在韓韻而言,工作三年的自己,之所以還在現在的崗位蹉跎。
能力問題或許有,但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沒關系。
因為沒關系,所以每每有機會的時候,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公正。
然后,再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與自己同年工作的人。
看著那些子弟,各有各的發展,一步快,步步快。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
說話的同時,下意識打量著這位接觸甚少的輔導員。
或許是夜色的緣故,這一刻的她,只是普通的牛仔褲,毛衫。
卻給人一種,有別于學校,最為簡單的性感。
簡單的牛仔褲,雙腿筆直,簡單的酒紅色毛衫,曼妙有致。
“呵呵,不礙事,先坐,坐下說。”
莞爾一笑,落座時,自然而然的翹過腿。
看著對坐的她,看著她那褲腿與高跟鞋交接處因動作乍泄的黑絲盈透。
林寧下意識抽了抽嘴角,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媚,果然是內在的。
誰又能想到,學校有名的人美很會穿,居然也玩褲里絲這套。
“林同學?”
“啊,去,把服務員叫來。”
微微一怔,有那么點走神的林寧,隨手打了記響指。
誤以為是跟自己說的韓韻,訝異的視線。
身著勁裝的年輕男子,趕離開前,還不忘給了句。
“是,老板。”
所以,這個男人并不是路人,而是他的司機,又或是保鏢?
柳眉微蹙,看著眼前快步離開的男人,看著身前很是不以為然的他。
很難不做腦補的韓韻,才剛翹過的腿,下意識換了個側并的姿勢。
“說吧,電話叫我來,想干嘛?”
“是這樣,有不少老師跟我反映你最近經常翹課,所以我想。”
“停,這不是重點。”
就事論事,如果只是翹課,又何必把人約在校外的咖啡廳。
徑直打斷的林寧,只是看了眼韓韻,便猛然發現到了個嚴重的問題。
問題在自己,準確的說,是自己的態度,并不是學生應有的樣子。
“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打斷你的。”
“是嗎?不是有意,你讓我停?”
明顯是抱有情緒,韓韻的聲調高了些,表情也較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對上她那飽含深意的眼,自知理虧的林寧,看得是她,想的卻是自己。
不知何時,現在的自己,變得越發不在意他人的感受,變得越發隨心所欲。
不止如此,連做人最基本的禮貌,尊重等,似乎都忘了。
“看夠了嗎,林同學,我在跟你說話。”
“我知道,是我的問題,可能是習慣吧。”
“習慣?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你平時也這樣隨意打斷別人的談話?”
“呵呵,差不多。”
想到這些天的各種,想到發生在自身的轉變,林寧自嘲的笑了下。
不得不承認,平日里的自己,還真是這么個目中無人,隨心所欲的樣。
“林同學,作為老師有責任提醒你,你這個習慣,并不容易被人接受。”
“無妨,只要有所求,他們會盡力說服自己,會接受的。”
不否認,這個習慣是不好,這個樣子的自己,是不討人喜歡。
但僅是為了寧菲,意識到錯的林寧,就算知錯,也不會改。
在他的記憶里,自家那位學姐,不止一次說過她喜歡這樣的自己。
若連這點喜歡都改沒了,豈不是辜負了她的深情,辜負了她的愛。
“他們?林同學的意思?”
“沒什么,那個,不好意思,有急事,下次再約。”
眼底的訝異,一閃即逝,確認自己沒看錯的林寧。
趕韓韻開口前,一邊說,一邊快步向門外走去。
“東子,我們走。”
“啊,林同學,你。”
錯愕的視線,說走就走的他,是真的絲毫不顧慮自己的感受。
話到嘴邊的韓韻,這一刻,并不知道的是。
就是這不經意流露的上位者姿態,就是這視自己美貌及身份于不顧的做派。
讓渴望在事業上有建樹的她,不知不覺間,對這樣的他,生了慕強的心。
“老板?”
“李家村,萬達廣場,快。”
說話的同時,再次看向系統。
趕忙坐至車內的林寧,怎么也沒想到,就在剛剛,只因習慣掃了眼。
腦海中的系統,居然給了這么仨讓人很是費解的提示。
「叮,任務目標寧菲,或有異常,請宿主給予關注」
「叮,任務目標寧菲,個人意愿強烈,請宿主給予重視」
「叮,任務目標寧菲,當前地址,李家村,萬達廣場」
。。。。。
另一邊,萬達廣場,時尚殿堂。
林寧來電話的時候,寧菲正在跟發型師商議自己的新發型。
或許是為了換個心情,又或是為了改頭換面,從頭出發。
看著鏡子前興致勃勃,主意已定的她,勸說無果的顧雪凝。
這會兒是真希望那個男人出現,并阻止這里即將發生的一切。
“喂,老公~”
“喂,你在哪,在干嘛?”
“在雪凝家,在聊創業...”
“撒謊,說,你到底在干嘛。”
“我沒撒謊,我就跟雪凝在一起,不信我叫她聽。”
說到這句的時候,寧菲的眼底多了抹慌亂。
打結婚至今,這還是她第一次于正面跟愛人撒謊。
“你確定要這么說?”
不難猜,那邊的寧菲,定是在背著自己干什么。
結合系統所給的提示,再次開口的林寧,不僅換了個稱謂,連語氣也生冷了些。
“寧學姐,我在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在哪,在干嘛。”
“林先生,你是在懷疑我嗎?”
“呵,干得漂亮,就現在,立刻往出走,去路邊等我。”
講真,林寧這會兒是真氣笑了,生氣之余,還有失望。
失望于寧菲的欺騙,失望她這種背著牛頭不認臟,還倒打一耙的行為。
“往出走?你,你什么意思?”
“你是在萬達吧,李家村那個。”
“我,我錯了,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
“驚喜?”
“我想把頭發剪短,再染個顏色。”
“不可以。”
“為什么,為什么不可以,留什么發型,是我的自由。”
也不知中了哪門子邪,那邊的寧菲,不但撒謊,還有點逆反的意思。
比較這些天的各種,林寧雖有不爽,但還是耐著性子道。
“因為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因為我喜歡長發的你。”
“如果,如果我非要剪呢?”
“沒有如果,你最好照我說的做。”
“你,林先生...”
“就這樣,掛了。”
應該是哪里出了問題,又或是真的不懂女人。
掛過電話的林寧,再次看了眼系統新給的三條提示。
其中第二條,很是讓人琢磨不透。
“呵呵,瞧你這樣,怎么,他的電話?”
這是顧雪凝,看著身前心有不甘的好姐妹。
全程旁聽的她,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悄悄在心底給林寧點了個贊。
在她而言,現在的寧菲,就是典型的頭腦發熱,一時沖動。
若非如此,那般愛臭美的她,又怎會剪短發,還是那種偏中性干練的發型。
“不許笑,明知道是他打得還問。”
一記好看的白眼,送給明知故問的好姐妹。
不等其開口,誤以為是顧雪凝在告密的寧菲,沒好氣兒道。
“還是不是最好的姐妹,拿我老公壓我,虧你想的出來,我。”
“等下,我干什么了,什么叫拿你老公壓你?”
“少裝,不是你給他告密,他怎么會知道我在這兒。”
“拜托,我連你男人電話都沒,就是想說,也說不到啊。”
“不是你,還能是誰,本就是個臨時的決定。”
“也是,不對,他怎么知道,姐妹,你男人該不會在你身上裝定位了吧?”
“定位?”
不提不想,想到曾經看過的類似報道,想到林寧那多疑敏感的性子。
寧菲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不怪人多想。
實在是自家這位先生,還真能干出這種監控自己老婆的事。
與此同時,另一邊,西城大學,男寢。
林寧來微信的時候,孫凌宇正準備直播。
礙于那勞什子工會合約,即便再怎么不想直播。
換過女裝的他,也不得不站在鏡頭前,跟群lsp斗智斗勇。
“林寧:兄弟,站在女人的角度,幫我分析下。”
瞧瞧,這特么說的是人話?站在女人的角度?
嘴角微抽,看過消息的孫凌宇,沒好氣兒的白了眼。
不用想也知道,這位老早便邁入婚姻的兄弟,又又攤上事兒了。
“孫凌宇:又是寧菲?”
“林寧:不然呢,除了她還能是誰。”
值得一提的是,也就是寧菲,也就是結了婚,有了責任。
換做別的女人,林寧才懶得管她的內心世界又會是怎樣的波瀾壯闊。
“林寧:她以前對我特好,也不知是咋,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孫凌宇:呵呵,你欺負她了?”
“林寧:怎么可能,哥們兒就差把星星送她了,哪舍得欺負她。”
房子,車子,票子,細數這些天的各種送。
在對愛人好這件事上,林寧可以自豪的說,問心無愧。
“孫凌宇:不是你,那就是她,她親戚來了?”
“林寧:臥槽,這你都知道?”
“孫凌宇:呵呵,就知道是這樣。”
“林寧:這樣?啥意思?”
“孫凌宇:沒啥,你就當她是因為親戚來了,變得缺愛,性情不定就是。”
“林寧:性情不定我理解,缺愛,你意思哥們兒還不夠愛她?”
“孫凌宇:動動腦,愛哪有夠的。”
“林寧:也是,我該怎么做?”
“孫凌宇:簡單,愛她,寵她,呵護她,照顧她,順著毛捋,別硬鋼。”
“林寧:好吧,謝了,還是你懂女人。”
還別說,那邊的孫凌宇,就感覺很懂,很自信。
這邊的林寧,雖不大明白,但出于信任,還是決定往這方面使使勁兒。
“老公~”
這是寧菲,看著迎面而來的愛人,看著與他形影不離的林東。
這一刻,不只是寧菲,不只是顧雪凝。
包括在場的無論男女,紛紛被這保鏢加少爺的組合收了視線。
“乖,我們回家。”
說話的同時,眼含寵溺的揉了把她的長發。
在路人的注視下,攜手離開的兩人,借顧雪凝的視線。
那句最為常見的郎才女貌,這里用來,卻是最合適不過。
“媽的,這胸,這腿,這顏值,真的是,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小點聲,別告我你沒看見人保鏢,那面無表情的樣兒,一看就是練家子。”
“看到又如何,正愁沒錢買房。”
“買房?”
“不看新聞啊,兩百萬。”
。。。。。
晚高峰的緣故,回家的路,屬實堵的一批。
車水馬龍間,走走停停的雷爾法,老板位的林寧,很是無語的看著后排。
后排的她,嬌媚的容顏,婀娜緊致的身段,極佳的腰臀比,修長的腿。
如果這是這些,到也沒啥,媳婦兒漂亮,沒問題,這是男人有本事。
問題是,這一副委屈小媳婦兒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暴。
“拜托,一上車就耷拉著頭,癟著嘴,你到底想咋?”
說話的同時,略顯煩躁的撓著頭。
不怪有人說,男人之所以禿是因為女人,這什么都靠猜,費腦啊。
“老公,我錯了,我不該在沒征得你的同意就去剪頭發。”
“就這?就為個這,你打上車就給我擺臉?”
“我知道你生氣了,你別往心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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