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之道,務在博愛。
博愛是無私,是奉獻,是人與人共存的保障。
這是“他”的記憶,雖不清楚從何而來,卻感覺蠻有道理。
至少在林寧看,適當的博愛或許有那么些對不起妻子。
但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系統,對得起那些需要幫助的女孩子。
畢竟,天降大任于富人也,些許給予就能讓人快樂,這何嘗不是種優秀。
就好比此刻的夏小敏,只是給了半天假,說了句關心話。
瞧把這小秘書樂的,都笑得合不攏腿,啊呸,合不攏嘴。
“嘿,謝謝林總,我明天下午兩點前會準時出現在公司。”
舌尖輕吐,自覺有些得意忘形的夏小敏,略顯尷尬的笑了下。
順著林寧的視線,急馳的普爾曼,對座的她。
卷翹濃密的睫毛,宛若秋水的眼眸,似若丹霞的柔唇,白凈細膩的臉龐。
如果只是這些,到也不至于讓林寧看得挪不開眼,心潮迭起。
問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與“他”那記憶的逐漸融合。
現在的林寧,只是看著她,就能腦補到她那婉轉低吟得美好。
這種美好,就像是遇到了某老師,然后又恰好看過她不少作品。
這其中滋味,借孫凌宇的話說,若是寫成書,怕是活不過兩章。
“林總?”
“嗯,怎么?”
“我剛說,我明天下午兩點前會準時出現公司。”
“知道了,過來,坐這邊。”
側披長發,襯衫半裙,透明絲襪,細跟高跟。
再次看了眼對座的夏小敏,回過神的林寧,抬手點了點鄰座。
也不知設計師是怎么個想,挺好個車,后艙居然是對向兩排的布置。
這給林寧整的,想正人君子目不斜視,想不看人絲腿都難。
“啊,我。”
我能拒絕嗎?為什么讓我坐地上?
奢侈的乘坐空間,無處不在的尊貴體驗。
看著對坐不容拒絕的他,看著其指尖下的天鵝絨地毯。
話到嘴邊的夏小敏,雖有不情不愿,但還是依他的意思。
壓著裙擺,掩著領口,貓身跨過居中的香檳支架,車載冰箱等。
“傻的么,讓你坐旁邊,不是讓你坐地上。”
都不知都在想啥,蜷坐于地毯的她,一副委屈小媳婦兒的樣。
有被雷個外焦里嫩的林寧,那什么笨蛋美人,想來也就這樣。
五分鐘的樣子,南門國際公寓,A2308。
姐姐來微信的時候,夏小婉正在整理兩人的新家。
這套精裝全配,使用面積60多平的酒店式公寓,姐妹倆關注了好久。
那些城中村的夜晚,兩女最愛干的就是在網上看房子。
看很多,很好的房子,然后帶著憧憬,幻想,再甜甜的睡。
“姐姐(夏小敏):抱歉,說好跟你搬家,結果臨時加班到現在。”
“夏小婉:知道你忙,人家已經搬好了,還做了大掃除,得意(表情)”
“姐姐:棒棒噠,累嗎?”
“夏小婉:你說呢,從中午忙到現在,飯都沒顧上,委屈(表情)”
“姐姐:辛苦了,要不要出來吃夜宵,請你吃大餐。”
“夏小婉:拜托,都快12點了,伱想胖死我啊。”
“姐姐:那不吃了?”
“夏小婉:吃,給我帶倆漢堡,一包大薯,一個香芋派,一桶翅。”
“姐姐:可樂要嗎?”
“夏小婉:不要,我減肥。”
“姐姐:知道了,還在大學城這邊,大概半小時到。”
“夏小婉:快到給我微信,我去大堂接你。”
“姐姐:記得穿厚點,外面冷。”
“夏小婉:嗯嗯,姐,謝謝你。”
“姐姐:?”
“夏小婉:不是你,我們不會有現在的條件,不會有這么好的家。”
“姐姐:傻丫頭,只要還在努力,日子總會好的。”
紅唇輕抿,或許是風沙瞇了眼,又或是月光太刺眼。
莫名有些眼酸的夏小敏,借著揉眼的功夫,悄悄看向身側的他。
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也不玩手機,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窗外。
他沒那么帥,也沒那么高大健碩,卻有著獨屬于他的魅力。
這是種不覺而發的魅力,這種極度自信下的傲睨自若,無畏無懼。
對在外漂泊,缺乏安全感的她來說,又何嘗不是種最頂的誘惑。
“你說,在怎樣的前提下,你才會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陌生人那。”
林寧的聲音很輕,看的是窗外,想的卻是遙遠的她。
想她在經歷什么,才會把市值十億的股份,交給素未蒙面的自己。
想她的處境得多難,才讓她寧肯相信自己,也不去信她的親人。
“那個,可能是信不過吧,若非如此,我實在想不到。”
“可以了,咱倆想的差不多。”
抬手虛壓,出聲打斷的林寧,突然就沒了興致。
披著夜色,走走停停的普爾曼,理所應當的收割著路人的視線。
“姐~”
這是夏小婉,看著門外快步流星,儼然副職場麗人打扮的姐姐。
小跑迎上的她,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羽絨大衣披至姐姐的肩。
“不許拒絕,這是來自家人的溫暖。”
“沒想拒絕,姐都快冷死了。”
“知道冷還穿這么薄的絲襪,還在路邊站那么久。”
“這不老板在車里嘛,走,我們回家。”
“等下,寶寶的麥當勞呢?”
“呵呵,就知道你惦記,外賣取餐柜,已經送了。”
“嘿嘿,這還差不多,愛你呦~”
。。。。。
半小時后,和園,別墅,臥室。
昏黃的壁燈,熟睡的她,睡裙半掛,雙腿夾著絲被。
纖細的腰身,雪白的肌膚,婀娜的身段,白膩的美足。
盡收眼底的林寧,其他不提,只說這血氣方剛的年紀。
這一晚,就注定是個夢中驚醒的夜。
“啊,你~”
“...”
一夜無話,天空泛白,翌日,晨。
逐漸蘇醒的丈夫,嬌聲嗲氣的人妻。
“你個壞人,早晚被你嚇死~”
“你有害怕嗎。”
撐著身子坐起身,林寧一邊說,一邊看了眼床柜上的水杯。
知道這是要喝水的寧菲,僅下床時那慵懶的媚態,食髓知味的林寧。
也算體會到那句,從此君王不早朝。
“你才配合,諾,你的水。”
“謝謝,今天怎么賴床了,也沒放新聞。”
“好意思問,你倒頭就睡,不得我善后。”
咬唇,白眼,想到昨晚的他,想到昨晚的自己。
越想越來氣兒的寧菲,起初的計劃是這樣的。
等他回家,先給他擺臉色,在問責,斥責,呵斥,說教。
若他不配合,就把妮妮,敏敏,挨個拋出來跟他對峙。
不為別的,就為給他敲個警鐘,讓他知道丈夫的責任,妻子的脾氣。
結果好嘛,人沒等到睡著了不說,被弄醒那會兒,還配合得不行。
這就很沒出息,比這更沒出息的,還有被他占有時的幸福與滿足。
“呵,知道你辛苦,過來,坐我懷里。”
“才不要,正生你氣呢。”
“大清早,哪來這么多氣。”
“不要你管,我就氣~”
“得,我問你,不讓我管,你想讓誰管?”
還別說,嬌里嬌氣的她,雖素顏亂發,卻有種別樣的風情。
不等其開口,蠢蠢欲動的林寧,放下水杯的同時,接著道。
“想好了說,說好了有獎。”
“我,我讓你管,只讓你管,只讓你管還不行么。”
“呵呵,過來,給你發獎。”
“什么獎,你,唔,我,唔...”
特喵的,事實證明,男人的嘴,果真是騙人的鬼。
看著抽身離去的他,氣喘微微的寧菲,就想問問。
這得多厚顏無恥,才能理直氣壯的把那事兒拿來作獎。
看著腦海中的提示,愣在原地的林寧,也想問問。
這特么得多坑,才能接連兩個盲盒,都是空。
「叮,宿主購買盲盒(物品)x2,當前積分:110」
「叮,很遺憾,空盒,請再接再厲」
「叮,很遺憾,空盒,請再接再厲」
干濕分離的浴室,花灑下的林寧,不信邪的揉了揉眼。
就在剛剛,乘興而來的他,本是想開倆盲盒,助助興。
哪曾想,這上手就是倆空盒,這就不能忍。
畢竟,在開盲盒這塊,林寧始終堅信自己很歐(運氣好)。
「叮,宿主購買盲盒(物品類)x2,當前積分:90」
「叮,很遺憾,空盒,請再接再厲」
「叮,很遺憾,空盒,請再接再厲」
這你敢信,曾經的盲盒小天才,接連四個空?
以哥們兒的運氣,這是被針對了?
稍作猶豫,轉念便有了決定的林寧,現在停收,豈不是血虧。
「叮,宿主購買盲盒(神秘類)x1,當前積分:40」
「叮,恭喜宿主,獲得神秘獎勵,有問必答」
「注:有問必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未來,后知過去」
「注:有問必答,僅限宿主使用,三個問題,三個答案」
「注:有問必答,時效道具,計時結束,自動失效」
「計時,2(分):59(秒)」
所以,哥們兒空了這么多盒,就抽了這么個破玩意兒?
林寧怔了下,大感失望的他,礙于時效,索性直接問道。
“第一個問題,孫凌宇的系統是真的嗎?”
「答:不是」
不是,所以孫凌宇的系統,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他的心聲,他那字幕,又是啥?
林寧有點懵,下意識追問,話到嘴邊的他,即時改口道。
“那他的系統,不是,那李莎的夢,又是啥?”
「答:是來自后世的記憶」
后世的記憶,所以,在她的后世,哥們兒真是她丈夫?
林寧更懵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寧菲又算啥?
難不成在未來的某天,跟寧菲離了婚,再娶了李莎?
“第三個問題,這世間除我以外,誰還有系統?”
問到這兒的時候,林寧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事實是,早在得到系統那天,林寧就無數次想過這個問題。
在他而言,連自己都能喜提系統,其他人有何不能。
「答:唯你一人」
林寧笑了,確認沒看錯的他,笑著笑著,笑出了聲,笑出了罵。
寧菲懵了,聞聲趕來的她,見過洗澡唱歌,見過洗澡掉淚。
類似林寧這種時而大笑,時而謾罵,該不會是石樂志。
“老公,林先生,你還好?”
“哈哈,臥槽,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豈止是好,簡直是好到爆,簡直是好到膨脹。
沒錯,就是膨脹,僅憑這句唯你一人,林寧就敢把話撂這兒。
打今兒起,我,老子,林寧,當世無雙。
“好吧,那你繼續,我去收拾房間。”
不知為何,自家這位先生,整個人肉眼可見的亢奮。
看在眼里,心生疑惑的寧菲,才剛拉過窗簾。
錯愕的視線,迎面而來的他,身子都沒擦。
“站住,濕漉漉的,你想干嘛?”
“嘿嘿,你猜。”
“猜你個頭,這才多久,你,嗯~”
似是發生了什么,隨著本能的嗔,寧菲的臉燙了些。
不到五分鐘的樣子,訕訕而去的林寧,說多了都是淚。
“別灰心,你也是累到了,所以。”
“閉嘴,少特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寧很不爽,這一言難盡的體能,神特么當世無雙。
寧菲笑了笑,心下盤算著,晚點去skp給老公買支保溫杯。
嗯,還有枸杞,西洋參,等。
。。。。。
杭市,李氏集團,總部。
高聳入云的寫字樓,僅有兩人的會議室。
默不作聲的李莎,蹙著眉頭,攥著手機。
高定套裙,膚色絲襪,鉆扣紅底高跟,滿鉆腕表。
看著眼前的二房千金,時任董秘的李得順,很是不屑的撇撇嘴。
爺爺駕鶴西去,父親臥床不起,哥哥花天酒地。
如此二房,僅憑她介女流也想力挽狂瀾,未免太可笑了點。
“呵,聽表叔句勸,就別在這兒耗了。”
“表叔也不看好我父親?”
“不否認,集團的現在二哥功不可沒,但也架不住后繼無人。”
“后繼無人?”
“集團上下,誰不知曉令兄的荒唐?”
“即便我哥再不堪,不還有我。”
“你,呵,集團不進女眷,女眷不占股,這可是家訓。”
“...”
“回去吧,女孩子,還是早點嫁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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