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焦躁的在外面來回踱步。
他想到以前,自己也想置遲非晚于死地,可他都留有后手。
遲非晚被歹徒綁架,要求要贖金的時候。
他沒有交贖金,但他的人一直都在暗暗跟著,怕她真的出事。
真的上升到生命高度,陸徵絕對是第一個舍不得遲非晚死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醫生還在搶救。
一直持續到夜半時分,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醫護人員才滿頭大汗的出來。
“人已經沒事了,不過病人實在是太虛弱了,住院觀察治療。”
陸徵聞言點點頭,匆忙進去看望遲非晚。
大手,情難自禁的輕輕落在她的臉上。
昔日細膩有光澤的小臉,都有些粗糙了。
在里面,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晚晚,不管你答不答應,你現在只能是我的。”
他俯身,輕輕吻在她的額頭。
隨后,眼底的柔情散去。
他給遲非晚安排了轉院手續,當天晚上就派私人飛機,將遲非晚送走。
他這個級別的外商,是可以請得動大使館的。
大使館介入,再加上陸徵想要放過遲非晚,提供了一些證據,完全可以讓遲非晚無罪釋放。
他見了那個一號。
一號看到他,滿臉邀功。
“我按照你的吩咐,沒有讓她有一天日子是好過的。就是你不讓我刮花她的臉,不然我很能讓她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她求過你嗎?”
“沒有,這小娘皮子可真有骨氣,硬是一口求饒的話都沒說。每次都是一副寡淡無所謂的樣子,看著讓人十分惡心。”
一號說的眉飛色舞,壓根沒注意到陸徵眉宇下壓,眼底全都是陰冷的寒意。
“細致的說,你都是如何折辱她的。”
“那我的花樣可就多了。”
一號眼睛一亮,像是如數家珍一樣,將這段時間如何折磨遲非晚,讓她吃不好睡不好,還有挨打受苦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陸徵藏在袖擺里的手,無聲攥緊。
“事情辦的不錯,按照約定,我也會讓你出來。”
這女人要交一百萬的保釋金,才能放人,普通人家哪有那么多錢。
陸徵眼皮也不眨一下,就拿了錢,把人保釋出來了。
一號坐上了車子,探頭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城市,眼底全都是燥熱的光。
她終于出來了!
她冷靜下來,想到還有一筆報酬。
“那個……還有額外的錢……讓我出來可以安身立命的。”
“到了地方自然會給你。”
陸徵坐在副駕駛,淡淡的說道。
車子一路開著,越開越偏僻。
一號看著陌生的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繁花似錦的都市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她難免有些心里發怵。
“陸先生……這是哪里啊,你不應該送我去車站嗎?”
陸徵沒有回應。
一號更加心慌了。
“陸先生,那錢我不要了,你讓我下車吧。”
陸徵依然不說話。
“陸……陸先生……”
一號嚇得聲音都哆嗦了。
車子開到了一處高架橋,下面是個水泥廠。
他下了車,司機也催促著一號下去。
她不敢不從。
一路走進去,里面全都是機器絞碎山石發出的轟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
一號瑟瑟發抖,不知道陸徵帶自己過來干什么。
最后,他們停在一個大機器上面。
這個位置,是投喂石頭的地方。
工人將小推車的石頭丟進機器入口。
下面巨大的齒輪,就會立刻將堅硬如鐵的石頭,絞碎成水泥。
一號只是朝下看了一眼,覺得那機器的入口黑漆漆的,就像是怪獸張著血盆大口一般。
這時,所有的機器都停了。
偌大的水泥廠突然變得安靜無比。
一號都能聽到自己抽氣的聲音。
“折辱她,好玩嗎?”
“你這樣的賤種,有朝一日能把她那樣風光霽月的名門貴女踩在腳底下,你欺辱她的時候,一定很高興吧?”
“不論你們之前的地位天差地別,可在這拘留所里,你的地位遠遠高出她。你心里,是不是罵過她?”
“陸先生……我都是幫你辦事的啊。”
“是啊,我也知道你是幫我辦事。我現在非常后悔,可我總不能把自己怎么樣吧?所以,你就替我去死去償還吧。”
說完,陸徵抬手。
就那么輕輕一推。
一號站不穩,直直掉了下去。
砰地一聲。
又悶又沉。
一號剛想呼救,沒想到下一秒機器開了。
齒輪帶著血,很快就碎塊和水泥渣混在了一起。
似乎,不曾來過人。
陸徵居高臨下,淡漠看著。
然后慢慢收回目光,頭也不回的離去。
坐在車上,冷風灌了進來。
他看著自己的手。
白凈、修長、骨節分明。
多好看的手,可現在沾滿了血腥。
曾經,他在遲非晚心里,也是朗月風清一般的人物。
是溫暖她歲月,驚艷她時光的人啊!
她總是追在他屁股后面,一聲聲喊著他陸哥哥。
可現在……
陸徵沉沉閉上眼。
他已不是當初那個少年了。
“隨便找一具尸體,對外宣稱遲非晚染上重病,暴斃身亡。”
他吩咐下去。
在陸徵坐上飛機回去的那天,整個帝都都知道了遲非晚的死訊。
先是爆出遲非晚利用自己在de的職務便利,洗黑錢謀取暴利,后來人贓并獲,鋃鐺入獄。
聽聞de的沈留白幾次探視,都被拒絕了。
人在拘留室快二十天了,基本上可以定罪了。
但沒想到遲非晚身嬌體弱,到拘留室后生了一場大病,可能知道自己要坐牢,不敢接受現實,一病不起。
遲非晚被送到了專門的醫院,照料多日,但人還是走了。
大致傳言都是這樣,有個別出入,但沒什么大的差別。
都在說遲非晚犯罪了,好好地遲家徹底落寞了。
那樣好看的人,嬌艷的像朵花兒一般,是帝都最好看的一朵。
可如今也開到荼靡,盡數沒了。
可徐青青和遲深意都沒有看到尸體,只是被警方通知,尸首被送到了殯儀館,要是無人認領,就要投入火葬場。
她們緊趕慢趕的去了,卻剛好看到“遲非晚”被投身火爐。
巨大的火苗一下子吞噬過來。
“麻麻!”
“晚晚!”
兩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殯儀館的人推了一個人出來頂包,說是因為個人過失,導致家屬沒趕到,就將尸體火化。
這事就算鬧大了,也不過是辭職處罰收場。
一切都太快了,快到讓人無法接受。
沈留白踉踉蹌蹌的趕到,明明雙腿已經完好,可現在每走一步,如走針尖。
膝蓋劇痛無比,每走一步,他都想倒下。
終于,趕到了殯儀館門口,就看到徐青青牽著意寶的手。
意寶的懷里抱著一個深色的骨灰盒。
那一瞬,沈留白嗓子眼一甜,一大口血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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