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里,這些身經百戰的真神強者,又豈會不知道其中緣由?
“好了,先回去吧,實在不行,就找先知大人問個清楚。”
“如果真的是帝尊大人授意,那我等赴湯蹈火,也當輔佐先知大人奪取靈源。”
“可若是先知大人要私吞靈源,那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
說到底,他們都是吃仙穹大陸俸祿的武將,心中向著的,也都是仙穹帝尊。
如今的仙穹大陸凌駕于四方仙庭之上,繁榮昌盛,他們自然不希望出現變故。
和他們懷著同樣迷茫的,是下方的仙穹大陸軍團。
這些武將尚且想不明白,更遑論下方那些小卒。
他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上頭的命令更改之前,他們必須要一動不動的釘在這里,哪怕死了都不能后退一步。
……
當然,對于沙六空這番話,影響最大的還是那些詔安軍團的士兵。
他們背負著罵名,對昔日的自己人揮起屠刀,為的是什么?不就是奔個光明的前程嗎?
大先知曾親口承諾他們,事成之后,會帶他們回到仙穹大陸,享受比四方仙庭武者還要高等的待遇。
正是這個承諾,可以說徹底激發了他們骨子里的自卑感,也對歸元界無比厭惡。
可他們轉念想想,又覺得沙六空說的有道理。
歸元界如果毀滅了,大先知只怕連自己手下的仙穹大陸軍團都顧不上帶走,又豈能考慮得到他們?
“墊腳石”三個字,深深刺痛了他們的自尊心,也讓他們的‘仙穹夢’破碎了大半。
如果不是后方有大先知派來的督戰軍團,他們現在就想掉頭就跑。
畢竟,相比于仙穹大陸那些有信仰的武者,他們這些只為了自保的人,內心更容易產生猜疑。
懷疑就像是冰面上裂開的一道縫隙,只要出現,就永遠不可能消失。
“干得漂亮!”
等沙六空和蕭三回來時,星禾聰和蕭良毫不吝惜的夸獎了一句。
兩人當時逃的匆忙沒看見,但蕭良和星禾聰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對面的軍心已經開始動搖。
這一招,雖然沒有什么刀光劍影,但殺傷力卻格外驚人。
……
此時,大先知坐在軍帳中,面對三十位神境強者。
這些半神和真神大部分都低著頭,將懷疑深深埋在心底。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不想聽到大先知給出的答案。
大先知看了一圈,沉聲道:“所以,只是聽了賊人隨口幾句挑撥,你們便一個個動搖了么?”
“先知大人。”
矗立在大先知左側的一位真神鼓起勇氣問道:“我們……我們真的能趕在您奪取靈源之前離開嗎?”
看大先知的排兵布陣,一旦和蕭良的軍團好糾纏在一起,他們進退維谷,連活下來都是問題,更別提跟大先知離開了。
“我已經在通道附近安置了傳送陣,在我拿到靈源之前,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離開。”
聽聞此話,一些真神強者總算放下心來。
不過,許多人臉上,仍舊帶著幾分擔憂之色。
“先知大人,我們的軍團還好,那些詔安軍團的墻頭草,也已經開始懷疑您對他們的承諾了,屬下擔心他們抵擋不了多久就會潰敗。”
“無妨。”
大先知淡淡道:“本來也沒指望他們拖延多久時間,只要我們的軍團不亂就行了。
從現在開始。這里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務必要拖延足夠的時間,讓我去摧毀地心之核。
你們為我拖延的時間,關系到我能為你們留的逃生時間,望諸位務必全力以赴。”
一眾神境強者重重點了點頭。
“請先知大人放心。”
大先知面無表情的起身,向著不遠處的地心通道走去。
他走的不急不緩,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確周密的計算一樣。
一直走到通道口時,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交代道:“記住,從此刻開始,你們再沒有什么盟友。
無論是誰靠近通道,都將是你們的死敵,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
……
“公子,進攻嗎?”
“我怕時間上來不及了,大先知那孫子,肯定已經進了通道。”
沙六空和星禾聰急得團團轉,每過一分鐘就詢問蕭良一次。
蕭良遠處的群山,無奈輕嘆道:“看來這一次,又是我先沉不住氣了。”
說完,他對沙六空揮了揮手。
“讓宗師軍團打頭陣,外加五個軍團動手,記住,先清理外圍這些狗腿子,不用太過深入。”
“啊?”
沙六空一臉錯愕道:“公子,里面那層才是大先知的龜殼啊,光清理這些雜兵有什么用?”
“活不能讓我一個人干,會有人出手幫我們的,照我說的做就行。”
盡管沙六空和蕭一等人滿心不解,但還是咬著牙轉身離去。
算上宗師軍團武者,一共三萬武者,直奔上游殺去。
就如蕭良先前所料定的那樣,最外圈那些詔安軍團的武者,以看到清一色的宗師軍團,幾乎是望風而逃。
別說激烈反抗,連動手的打算都沒有。
他們似乎也想明白了,如果大先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帶他們離開,那他們此刻阻攔蕭良,就是在自掘墳墓。
如果大先知有那個心,那他們也得留著這條小命才能去仙穹大陸當人上人。
反正不管怎么說,趴著裝死就對了。
就這樣,沙六空幾乎以零傷亡的代價,瓦解了外圍的大部分詔安軍團。
再往前,就是仙穹大陸軍團了。
沙六空有種強烈的沖動,想要殺過去和這些異域人廝殺。
但蕭良的命令,還是讓他忍住了,只是紅著眼遠遠望著,沒再前進一步。
……
后方戰車上,蕭良帶著剩下的軍團慢慢向前推進。
下一秒,一道修長的身影,突兀出現在戰車前方不遠處。
這人影一身戰甲,看上去英武不凡,一身真神氣息更是格外的雄渾。
后方的蕭一等人見狀,連忙上前護在蕭良身旁。
“別緊張。”
蕭良擺擺手,輕輕推開眾人,望著來人笑道:“衛靖兄,你果然是信不過蕭某啊。”
對面的衛靖朗聲笑道:“蕭兄說的哪里話,事關自己的生死存亡,總要親自過來看看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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