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紅樓之庶子無雙 > 第53章 恃寵而驕
  賈蓉是賈珍唯一的兒子,將來要襲寧國公府爵的,不出意外,族長的位置也非他莫屬,這樣一個人,卻娶了一個營繕郎從養生堂抱養的女兒。

  秦可卿之父,兒子秦鐘要來賈家族學讀書的時候,二十四兩束脩都是東拼西湊起來,要家世沒有家世,要財力沒有財力,究竟什么原因才能進寧國府的大門,成為準宗婦?

  若說,賈珍是看中了秦可卿這個人,他大可以納妾,犯不著拐個彎兒,非要鬧出聚/麀之誚的丑事來。

  當然,他若是有這個喜好,那就另當別論。

  其次,再說秦可卿死了,賈珍拄著拐杖如喪考妣,恨不得家產為之治喪也就罷了,關鍵是,竟然將義忠親王老千歲昔日備下的,潢海鐵網山上一副檣木棺材拿來給秦可卿用,這是何等膽大!

  賈敬死后,賈珍引了世襲公子們,在天香樓下箭道上立了鵠子來射,立下賭局,聚賭嫖娼是其次,聚那么多的世襲公子,卻不得不引人注意了。

  賈敬兩榜進士出身,說是看破紅塵就出家為道士了,將一眾家業交給了賈珍,本身就很奇怪。

  秦可卿死的時候,四王八公都來了不說,還有一干人侯爺王孫公子,不可枚數。

  且北靜郡王在路祭的時候,專門見了寶玉,送上了圣上親賜鹡鸰香念珠一串,給人感覺可親可敬,之后邀請寶玉去郡王府,往來格外頻繁。

  而榮國公府老太太八十大壽的時候,只有北靜王、南安郡王、永昌駙馬、樂善郡王并幾個世交公侯應襲前來,連史家都不曾來。

  一個是死了兒媳婦,一個是老太太的八旬大慶,后者是難得的大喜事,可來客的規模卻沒法比。

  其中緣由,不得不令人深思。

  鄭好時也不敢多惹賈琮,回轉身,又去了賈赦的外書房,賈珍還在那里養傷,暫時沒有回去。

  賈琮那一椅子劈下去嚇人,好在,他人小,主要還是個子不高,力道都被賈珍的后背受了,腦袋上的受力有限,這才沒有傷多重。

  喝過藥后,鄭好時來把賈琮的話說了,賈珍氣得吐血,對賈赦道,“大老爺,這話怎么說,侄兒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賈赦摸著胡須,也沒有個主意。

  “不是侄兒說,侄兒也是為了大老爺好,才稍微出了點力,誰知,竟然得了這樣的報應,這真是從古至今都沒有的事!今日,他敢朝我動手,明日他難道不敢向大老爺動手?”

  “這件事,我也沒個主意。我唯有把他捆了扔到你門口去,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可你也知道他仗的是誰的腰子?”

  賈珍只好起身,一坐起來,頭就暈,鄭好時和賴升只好讓人抬了春凳來,將他抬過去,臨走前說道,“大老爺,我這就過去了,這事兒,看大老爺、二老爺和老太太怎么說,商量個章程出來,侄兒隨時聽命。“

  等賈珍走了,賈赦問道,“那小兔崽子怎么說?”

  “三爺說,珍大爺既然是族長,管得了他,就讓珍大爺把他出族好了!”

  “好,好,好,這是仗著硬腰子,把誰都不放在眼里了!”賈赦氣得扶著桌子,生悶氣,卻想不出辦法來。

  賈琮擔心吃悶虧,一夜過去,賈珍并沒有派人來把他如何,應暫時在養傷,但他也知道,賈珍這個人做事是極沒有底線,他不敢在府中拿他如何,出了府呢?

  東山花會局若是過了呢?

  為今之計,只有盡快學一身武藝,讀書的事,倒被賈琮暫時放到一邊。

  他早起照樣練八段錦,站樁,打拳,一絲不茍,一日不漏,用過早膳,他便出門去夏進的院子里,在那里射箭,其中一天,夏進正好在家,又指點了一日。

  到了次日,就是花會局的日子了。

  頭一日,熙鳳就把針線上為賈琮做的衣裳給送過來了,一件天藍地哆羅呢的天馬箭袖,大紅猩猩氈盤金彩繡云風暗花緞沿邊的褂子,一雙麀皮小靴,再配上他從老太太那里拿來的氅衣,穿著上也體面了。

  晴雯邊幫他穿衣服,邊嫌棄人家的針線活,“待將來,咱們也攢下些好料子來,或是三爺一年到頭的衣服,去針線上把料子領回來了,三爺的針線就我來做,這起子針線上的人,真是糟蹋了好布料。”

  “必定是知道給三爺做的,才這么敷衍。這起子混賬媳婦婆子們,真是該死!”

  賈琮垂眸看她,晴雯覺著不對,抬眼就朝賈琮瞪了過來。

  她雖是個丫鬟,卻并沒有身份上的認知,這于賈琮來說,是一件無所謂的事,但晴雯并不是只要跟他打交道就完事了,她需要和賈府中很多人打交道。

  “晴雯,有沒有人說,你生得很漂亮,依我的眼光來看,將來必定是個大美人兒!“

  晴雯的臉唰地一紅,朝賈琮的肩上捶了一下,“三爺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渾話在說?哼,小小年紀,不學好,說這些甜言蜜語哄誰呢?”

  “一般都是人,你的身姿容貌不比人差,若單單瞧你這個人,令人歡喜,但你要是一開口,就暴露了你的身份地位,你知道為什么嗎?”

  晴雯便聽出這不是好話了,撅起嘴,“三爺一般嫌棄人就直說,犯不著這么拐彎抹角,實在不喜歡了,把我退給老太太也容易。”

  賈琮自己穿了氅衣,系著帶子,他對晴雯的印象最深刻,便是撕扇子一節,晴雯落到最后那樣的結局,固然有她性格的問題,賈寶玉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賈寶玉是很尊重女性,也縱容他們,可歸根結底,他也沒有能力保護她們,如金釧兒,如晴雯。

  晴雯在寶玉的屋里罵小紅,懲罰墜兒,得罪李嬤嬤,直接和寶玉起沖突,捎帶上襲人,可以說恃寵而驕,為所欲為,最終,為王夫人所不容。

  “你不必說退不退的話,我跟前的人,但凡跟了我,到死都要跟在我面前。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論心里喜歡誰,不喜歡誰,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言語上,面兒上,都不許帶出來,我知道了,是不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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