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侯府寵妾滅妻?九千歲抄家求娶主母 > 第158章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瘋了?對,我是瘋了,你試過二十多年來對一個人卑躬屈膝的滋味嗎?”

  六皇子眼中充斥著憤恨和不甘,“都是皇子龍孫,憑什么他一生下來就能當太子,而我就只能認命?”

  姜穗寧故作冷淡:“我是不懂當皇帝有什么好的,每天批不完的奏折,上不完的早朝,做個富貴閑王,一世清閑不好嗎?”

  “你懂什么?”六皇子似乎被刺痛了,生氣地反駁,“只有坐上那個位置,才能真正的隨心所欲,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他的目光貪婪地在姜穗寧的臉上和衣領處流連,“否則我又怎么能得到你這樣的絕色美人?”

  姜穗寧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真要讓六皇子這樣的草包廢物上了位,大周恐怕要完!

  “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

  六皇子忽地撲上床,扣住姜穗寧的下巴,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他想要親過來的時候,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噗嗤一聲,姜穗寧手里鋒利的金簪,狠狠刺進他的胸口!

  趁著六皇子吃痛,她用力推開他,不管不顧地向外跑去。

  “你給我站住!”

  六皇子跌跌撞撞地追上來。

  姜穗寧拼命往前跑,眼看大門就在前方,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黑壓壓的整齊有力的腳步聲,正朝這個方向而來。

  她心中一驚,一時愣在原地。

  難道賢妃那邊已經得手了?來的是六皇子埋伏的后招?

  六皇子追了過來,他疼得臉色發白,那簪子還插在他胸口,被他緊緊壓著止血。見姜穗寧站在原地沒動,他加快腳步趕上去,“賤人,你給我回來——”

  砰地一聲,兩扇朱紅色鑲嵌銅釘的高大木門應聲倒下,一陣黑旋風席卷進來,斗篷被風高高吹起,露出醒目的饕餮紋樣。

  姜穗寧眼睛一亮。

  是玄衣衛!

  她松了口氣,趁著六皇子近身糾纏的功夫,又抓住簪頭使勁往里捅了捅,輕喝一聲:“李佑,你弒君篡位,等著受死吧!”

  玄衣衛可是順康帝的親信嫡系,她得趕緊撇清和六皇子的關系,可不能被打成同黨了。

  六皇子見到玄衣衛也大吃一驚,脫口而出:“不可能,我明明已經讓岳父搞定了高良……”

  商渡不在京城,高良是玄衣衛副指揮使,也就是二把手,恰好他岳父陸將軍從前和高良有交情,正好將他絆住。

  “你在找他?”

  一道低沉陰冷的嗓音從門外傳來,緊著著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布包裹似的東西。

  商渡不緊不慢地走近,忽然一甩手,那包裹就被丟到了六皇子面前,骨碌碌滾了一段,外面的布散開了,露出里面的東西。

  ——赫然是一個新鮮的,眼睛睜得大大,死不瞑目的男人頭!

  姜穗寧離得近,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驚叫出聲。

  下一秒,她就被商渡從身后摟住腰,輕輕往回一帶,便被裹在了他的黑色大氅之下。

  姜穗寧嚇壞了,下意識地緊緊摟住他不放。

  商渡面上不動聲色,手卻背到身后,不動聲色地握了一下她的指尖。

  “高良當值飲酒,擅離職守,縱容逆賊闖入宮門,已經被本督斬了。”

  商渡長身玉立,居高臨下地看著六皇子,眼神和語氣一樣冷酷無情。

  “李佑,本督給你留幾句遺言的機會,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六皇子還未從高良被砍頭的事實中回過神來,對上商渡那張蒼白俊美,卻狠戾如修羅般的臉孔,渾身已是冷汗涔涔。

  他下意識地后退幾步,喃喃:“你,你怎么會突然回來了?”

  他特意選在這個時候動手,本以為是天時地利人和,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看來你是沒什么想說的了。”

  商渡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冰冷的視線里毫無溫度,薄唇輕啟。

  “殺吧。”

  玄衣衛齊齊拔刀沖進去,片刻后,宮殿各處都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刀光四起,血流成河。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玄衣衛們齊齊繞過了六皇子。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兩腿之間忽然多出一灘液體,滴滴答答的,發出難聞的腥臊味。

  姜穗寧從大氅中探出半個頭來,見此情景不由捏住鼻子,露出嫌惡的神情。

  六皇子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嘶聲大喊:“我要見父皇!我是他的兒子,他不能,不能就這么殺了我!”

  “你唆使賢妃給陛下送有毒甜湯時,怎么沒想起他是你父親?”

  商渡眉梢輕挑,慢悠悠補了一句:“不對,現在應該叫,罪人李氏了。”

  “母妃……”六皇子瞳孔一緊,“我母妃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商渡淡淡道:“陛下仁厚,一條白綾送她上路了。”

  “啊!!!”

  六皇子仰天嚎叫,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朝商渡撲過來,“閹狗,我和你拼了!”

  商渡不慌不忙,帶著姜穗寧一個側身躲過,反手抽出腰間長刀,毫不留情地斜劈下去。

  刺啦一聲,六皇子胸前多出一道長長的口子,血珠濺了他一臉。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商渡,忽然跪倒在地。

  很快,一名玄衣衛從里面滿身是血地出來稟報:“督主,已將李佑藏匿的死士護衛全部斬殺,女眷都綁起來了,如何處置?”

  “丟進內獄,等陛下旨意。”

  商渡隨意地吩咐了一句,牽起姜穗寧的手,如同月下閑庭信步,漫不經心地踩過滿地血污,施施然地離開了。

  直到二人走到勤政殿前那片空蕩開闊的漢白玉廣場,姜穗寧才如夢方醒一般,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人難不成是長了翅膀會飛嗎?

  商渡垂眸看了她一眼,她頭上用來固定發髻的簪子都沒了,滿頭長發還披散著,臉色蒼白,大大的杏眼里盛滿不安。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像極了在野外迷路,又找不到食物的流浪小貓,只能可憐巴巴地抓著他不放。

  商渡今日為了趕路方便,頭發是用發冠束起的。他拔下發冠中的墨玉簪,修長分明的手指輕攏起姜穗寧的發,輕巧地一折一盤,將墨玉簪往里一插,替她挽了個簡單的發髻。

  他的指尖很涼,上面仿佛還殘留著一絲血腥氣,淡淡的,飄進姜穗寧的鼻腔。

  她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商渡注意到了,挑眸看她,嗓音涼薄:“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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