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侯府寵妾滅妻?九千歲抄家求娶主母 > 第247章 他們想到了同一個地方
  姜穗寧后背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卷入一個了不得的巨大陰謀中。

  二十年前的岳老將軍謀逆案震驚全國,無數邊境將士死傷無數,京城的定國公府滿門抄斬,血流成河。

  那是上了年紀的大周百姓都不愿回想起的血色夢魘。

  從那以后,大周北境失去了他們的守護神。邊境連年侵擾不斷,百姓苦不堪言。

  姜穗寧一直堅信岳老將軍不會背叛大周,如今她無意中窺得驚天陰謀的一角,發現這背后的真相比她想象得還要殘酷。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姜穗寧喃喃,“為什么要害岳老將軍,害了那么多無辜將士和百姓?”

  “因為他是主和派。”商渡嗓音冰冷刺骨,嘲諷拉滿,“岳家滿門殉難,大周武將無人可用,再也沒有足夠的軍事力量發兵北狄。”

  姜穗寧眼中閃過一絲困惑,“既然岳老將軍已經不在了,為何北狄這些年來沒有發動大規模的進攻?”

  她雖然對邊境軍事不甚了解,但偶爾也聽父兄提過,這些年來北狄只是隔三差五南下叩邊,通常是劫掠一番就快速撤離,有時候甚至連邊防守將都來不及支援,徒留一地狼藉。

  但是因為北狄侵略的規模并不大,每次都只是騷擾幾個村鎮,或者最多是幾個縣城,這“一點點”百姓的死難,比起發動戰爭帶來的傷亡、耗費的巨大軍資來說,不值一提。

  身處京城權力中心的高官重臣,又怎么會在乎那些螻蟻的死活。

  商渡冰冷的眼底閃過一抹暖意,聲音仿佛都放輕了幾分。

  “那是因為岳老將軍的最后一戰,他頂著巨大的壓力收復了燕云城,以身做餌,與當時北狄的兵馬大元帥同歸于盡。”

  那一戰將岳家軍的大部分主力犧牲殆盡,也同樣打垮了北狄桀驁的骨頭。

  大周失去了他們的戰神,北狄同樣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

  姜穗寧好像懂了,她眼中生出油然敬意。

  “是岳老將軍以身殉國,為大周換來了二十年短暫的安寧。他是真正的大英雄。”

  而封明德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他踩在岳家軍的累累尸骨上步步高升,成了朝廷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相,操弄風云。

  姜穗寧握緊拳頭,“我們一定要找到證據,讓陛下為岳老將軍翻案!”

  真正的英雄不該被遺忘,更不該頂著叛國的罪名被無知的年輕一代痛恨。

  商渡的視線淡淡從她臉上掠過,這一刻的姜穗寧似乎天真過了頭。

  他沒說什么,只是不帶任何情緒地闡述:“但是現在韓楊氏的遺物中什么都沒有。”

  姜穗寧一秒泄氣,托著下巴嘆了一聲,“可惜王媽媽不明不白地死了,否則她才是最了解韓老夫人的人……”

  等等,死了?

  姜穗寧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商渡手臂,眼中泛起光亮。

  她直直看著他,“還有一個地方!”

  商渡也看著她,眉梢微挑,“我也想到了。”

  他拉過姜穗寧的左手,同時把自己的手也伸出來。

  “我們一起寫下來,看看和對方想的是不是一個地方?”

  “好啊。”

  姜穗寧感覺自己像是在玩一個尋寶游戲,現在拿到了重要的線索。

  她在商渡攤開的寬大掌心里,用指尖飛快地劃動著。

  同一時刻,商渡也拉著她的手,不緊不慢地寫下兩個字。

  二人幾乎同時完成,抬頭相視一笑。

  他和她寫下的內容一樣,都是——棺材。

  *

  月黑風高夜,掘墳開棺時。

  一隊穿著夜行衣,行動迅捷有序的人馬,悄無聲息地潛入韓家墓園。

  韓老夫人是以平遠侯夫人的身份下葬的,即便后來韓邦被奪爵,也不會波及到逝者,因此她的墓地依然十分氣派,墓前的道路兩旁還有石牛石馬守護。

  “阿嚏!”

  姜穗寧揉著鼻子,裹緊身上的斗篷,小臉凍得發白,“這里好陰森啊,比城里還冷。”

  商渡走在前面替她擋了大半冷風,聞言回頭,語氣有些無奈,“誰讓你非要跟著來的?”

  姜穗寧理直氣壯,“我要是不來,你們怎么把挖開的墳恢復原樣啊?”

  商渡哼了一聲,“人都死了,恢復原樣就能活了不成?”

  他都大半夜來挖墳了,難道還怕被人發現?

  他又看了姜穗寧一眼,沒錯過她眼底躍躍欲試的興奮,無情揭穿:“我看你就是為了好玩吧。”

  姜穗寧嘿嘿笑,算是默認了。

  她心態很好,反正已經入局了,在哪里待著都有被封相滅口的風險,那干嘛不玩點刺激的?

  她活了兩輩子還沒干過盜墓的事兒呢。

  商渡一聲令下,玄衣衛小隊拿出鐵鎬鐵鏟等工具挖了起來。

  姜穗寧站了一會兒就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下躥起,她特意穿的小羊皮靴子都不能幸免,凍得直跺腳,呼出的氣都成了飄向天上的白霧。

  “自找苦吃。”

  商渡嫌棄地嘖了一聲,還沒等姜穗寧反駁,就將她一把拉進懷里,用自己的大氅緊緊裹住。

  姜穗寧冷不防撞進他胸口,整個人都懵了,瞪大了眼睛仰起頭看他,“你你你干嘛?”

  “你不嫌冷嗎?”商渡看著前方目不斜視,仿佛自己現在抱著的只是一根木頭,“別多想,你要是凍出毛病,姜逸該找我算賬了。”

  二人挨得極近,他稍一低頭,下巴就能碰到她毛絨絨的發頂。

  商渡沒動,只是眼神微微下移,帶了幾分調侃似的逗她,“我可是個太監,你怕什么?”

  “誰……誰怕了!”

  姜穗寧最受不得激,腦子一熱,抬手環住他的腰,身子又貼上去幾分。

  現成的取暖爐子,不用白不用。

  她側著臉貼在商渡胸口,能聽到他的心跳,沉穩有力,不急不緩的,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慢上幾拍。

  ……他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嗎?

  姜穗寧有點心虛地挪了挪身子,她可不能讓商渡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否則他一定會笑話自己的。

  不過沒想到他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不開口的時候仿佛能凍死人,沒想到身上還挺熱……

  姜穗寧胡思亂想著,此時她前面是商渡溫暖寬厚的胸膛,身后是密不透風的黑貂大氅,把她嚴嚴實實地裹住,整個人慢慢熱了起來。

  這感覺安心又可靠,竟讓她漸漸生出幾分睡意,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啪!”

  姜穗寧猛地睜開眼,就看到商渡屈著指節,懸在她額頭前。

  他垂著眸看她,眉心微蹙,語氣不悅。

  “現在是打瞌睡的時候嗎?”

  大半夜的,又是在這么冷的荒郊野外,真要睡著,非凍病了不可。

  姜穗寧不高興地撇嘴,“那你讓我出去透透氣——”

  她作勢要掀開大氅鉆出去,卻被商渡更加用力地按緊。

  “別鬧。”他低低說,“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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