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侯府寵妾滅妻?九千歲抄家求娶主母 > 第390章 兇星下凡
  韓昭正要開口,恰好有位夫人從樓上結賬下來。

  她走到姜穗寧身邊,神色復雜,眼里還帶了幾分同情。

  “唉……”

  夫人拍拍姜穗寧的肩膀,搖著頭滿臉遺憾地出門了。

  不光是這位夫人,其他注意到姜穗寧的客人,也紛紛用隱晦同情的目光看著她,竊竊私語。

  姜穗寧越發糊涂了,“她們到底是怎么了?”

  韓昭一臉牙疼,“嗐,她們覺得你一定是被商督主威逼利誘,強取豪奪了,好好一個貌美如花,日進斗金的大掌柜,卻要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守活寡……”

  姜穗寧滿頭黑線,這是從哪兒傳出來的謠言啊?

  雖然乍一聽好像也沒毛病……

  “算了,她們愛說什么就說去吧,只要別影響生意就好。”

  姜穗寧看開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去跟每個人解釋。

  “姜掌柜。”

  她聞聲回頭,看清來人笑了笑:“卓小姐……不對,瞧我這記性,是蔣夫人啊。”

  卓盈聽到這個稱呼皺了皺眉,“還是叫我卓小姐吧。”

  “好的卓小姐。”

  顧客至上,姜穗寧立馬改口,笑瞇瞇地問:“您又來喝茶了啊,可是對我們的服務有什么不滿意的?”

  “沒有,都挺好的。”

  卓盈微微抬起下巴,神情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還以為你家里人有多疼你,不但讓你休夫歸家,還給你銀子讓你拋頭露面做生意。”

  姜穗寧臉上笑容收起,“卓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最近也沒招惹這位禮部侍郎千金啊?

  “沒什么意思。”

  卓盈眼神里帶了幾分同情,“只是想不到你下半輩子就要守活寡了。”

  姜穗寧心里的火氣噌地就上來了,當即反擊。

  “我守活寡?說得好像卓小姐你婚姻很幸福一樣。”

  她家里那一攤子爛事還沒處理明白呢,也好意思來嘲笑自己?

  卓盈先是一怔,死死盯著姜穗寧,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端倪。

  但姜穗寧表現得很正常,似乎只是隨口一說,并不知道她的秘密。

  卓盈心下稍安,隨即又略帶炫耀地撫摸著小腹。

  “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懷孕了。”

  姜穗寧沒好氣地冷哼:“是嗎?那就祝你和蔣公子恩恩愛愛,白頭到老!”

  卓盈走后,姜穗寧連忙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不行,一想到卓盈的夫君在她爹下面……她就有點惡心。

  這孩子就非要不可嗎?

  她越想越生氣,拉著曼娘說:“下次她再來,就說包廂滿了,恕不接待!”

  百雨金不缺她一個客人,反正她就是聽不得有人說商渡壞話。

  *

  太子急匆匆趕來勤政殿。

  “父皇!”

  他跪在金階下,義憤填膺,“兒臣聽說謹妃腹中龍胎沒有保住,這都是姜穗寧做的孽,她謀害皇嗣,罪大惡極啊父皇!”

  “你這消息倒挺靈通的。”

  順康帝臉色十分平靜,絲毫看不出剛失去龍胎的痛苦之色。

  太子被他充滿威嚴的視線掃過,心里咯噔了一下。

  連忙解釋:“太子妃這幾日都在小姨宮里照顧她,所以兒臣才能及時收到消息,一想到兒臣那未出生的小弟弟就這么沒了,兒臣心里真是不落忍……”

  他一邊說,一邊還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十分傷感的模樣。

  “太子殿下無需驚慌。”

  一個穿著道袍,須發皆白,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道長一甩拂塵,不慌不忙說道。

  太子直勾勾盯著他,“沖虛道長何出此言?”

  沖虛道長微微一笑:“貧道卜算過謹妃這一胎,乃是兇星下凡,不但不利于陛下,更會危害大周國祚。幸好陛下有真龍護體,這投胎的兇星還來不及成型,就被陛下的龍氣所化解了。”

  什么龍氣化解,分明是韋氏……

  太子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又生生忍住,怒道:“孤看你分明就是個妖道,你在蒙騙父皇!好好的龍胎怎么說沒就沒了,你別想替姜穗寧開罪!”

  沖虛道長被指控也是一副氣定神閑,“太子殿下息怒,貧道只忠心于陛下,什么謹妃,什么郡主,都與貧道無關,貧道只關心對陛下有利的人和事。”

  “好了,保兒不必再說。”

  順康帝抬手制止了太子,又讓梁公公送下去一個錦盒。

  “這是沖虛專門為你煉制的大補丹,雖說東宮已有幾名侍妾有妊,但太子妃不是還沒有喜信嗎?嫡子為重,你們夫婦還要多多努力才行。”

  讓他和太子妃生孩子?

  太子仿佛吃了蒼蠅一般,接下錦盒,“……多謝父皇恩典。”

  他正要找借口離開,等回了東宮就把這什么大補丹丟掉。

  就聽身后傳來沖虛道長的聲音。

  “貧道給太子殿下卜了一卦,如今時機正好,殿下現在服下丹藥,恰好能讓藥性得到最大發揮。”

  順康帝一聽,立馬攔住太子,“聽道長的話,現在就把藥服了。”

  梁公公殷勤地端來一杯清水,守在一旁伺候著。

  太子恨不得一腳將這老閹貨踢飛,但皇命難違,他咬著牙吞下棗紅色的藥丸,又猛地灌了一大口水,連行禮都忘了,氣沖沖地走出大殿。

  沖虛道長呵呵一笑,對順康帝道:“太子殿下肯定是龍精虎猛,急著回東宮呢。”

  順康帝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又壓低聲音問:“道長能不能給朕再煉幾枚……”

  太子一路回到東宮,只覺得小腹有一團火越燒越旺,急需發泄。

  他一進門,太子妃韋氏就迎上來,“殿下去見父皇了?可還順利?”

  “走開!”

  太子憋了一肚子氣,一把推開韋氏,厲聲道:“讓你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孤娶你有什么用?”

  韋氏被推倒在地,越發莫名。

  她明明按照太子的要求,在謹妃寢宮的香爐下了藥,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連謹妃本人都沒察覺。

  她正要張口解釋,太子已經毫不留情地繞過她,徑直往后殿走去。

  沒一會兒,內室傳來羞人的聲響。

  一個聲音是太子,另一個聲音……是東宮侍衛的。

  韋氏死死咬住嘴唇,羞憤欲死。

  她這個太子妃當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東宮伺候的小太監!

  另一邊,沖虛道長結束了今日的清談,離開了勤政殿。

  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停下腳步,躬身行禮。

  “貧道見過商督主。”

  “道長不必多禮。”商渡冷淡地抬了抬手。

  二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沖虛道長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謹妃這一胎是兇星下凡,陛下已經默認,不會牽連到寧月郡主身上。”

  商渡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也低低回了一句。

  “能被兇星投胎,想必母親也是個災星,留在宮中可不吉利。”

  沖虛道長心領神會,一甩拂塵,從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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