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侯府寵妾滅妻?九千歲抄家求娶主母 > 第444章 他的野心
  “為何?”

  商渡話音剛落,姜穗寧和李琰便異口同聲問了出來。

  姜穗寧心中不解,無論是身份家世還是長相氣度,李琰在京城的權貴公子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就算商渡和他平日互相玩笑慣了,在這種婚姻大事上,也不至于潑好兄弟的冷水吧?

  商渡接收到姜穗寧詫異的目光,只是抬起她的手,指尖指著對面樓下,停在鋪子旁邊的那輛馬車。

  “你仔細看,馬車上是崔家的徽記。”

  商渡淡淡道:“你那學生來頭不小,她是崔氏女。”

  姜穗寧恍然大悟。

  崔家可是比大周朝歷史還悠久的老牌世家,歷經數百年戰亂紛擾,王朝更迭,崔家都是屹立不倒的一座大山。

  可謂是鐵打的世家流水的朝廷。

  而崔家就是世家中的第一等,崔氏女郎出了名的矜貴,在大周建/國前就出過好幾個皇后、王妃等,皇室也多以公主下嫁,以結兩姓之好。

  “既然崔家只和皇室聯姻,那為何陛下的皇子中沒有娶到崔氏女的?”

  姜穗寧扒拉了一圈也沒找出來。

  “崔家現任家主的母親是懷淑大長公主,世宗皇帝的異母妹妹。”

  商渡道:“早年幾位皇子選妃時,崔家要么沒有適齡的女郎,要么就是比皇子們小一輩的,不合適。”

  更重要的是,前三位皇子的年齡差距不大,彼此都是威脅。

  崔家不愿意蹚這個渾水,更舍不得折了自家精心培養的嬌貴女郎。

  商渡見李琰還直勾勾地盯著樓下,哪怕那位崔家小姐已經上了馬車,依舊不肯移開視線。

  他啪地關上窗子,語氣十分無情,“別看了,你不過區區一個郡王,崔家才看不上你。”

  “郡王是世宗皇帝的皇孫,和皇子們是堂兄弟,如果我學生是崔家家主的孫女,那她就是你的……表外甥女?”

  姜穗寧還在掰著手指頭數輩分,快要把自己繞暈了。

  她安慰李琰,“你們倆也差輩了,要不還是算了吧?這不合禮數啊。”

  李琰混不在意地伸了個懶腰,“皇家什么時候這么講輩分禮數了?不過都是推辭的借口。”

  他又把窗戶推開一道縫,看著崔家馬車離去的方向,眼里露出志在必得的信心。

  “無異,我以前從沒想過自己將來會娶一個什么樣的妻子,但我現在知道了。”

  日光下,他沖商渡和姜穗寧咧開白牙,笑得篤定,“我就要她那樣的!”

  商渡眸光微動,故意道:“萬一人家已經訂親了呢?”

  “那我就搶過來……哈哈,我開個玩笑嘛!”

  李琰見姜穗寧瞪大眼睛,連忙補充,“如果她已有婚約,我肯定不會糾纏。若是沒有,那為什么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崔家也沒有那么高不可攀吧?

  姜穗寧倒是幫他解了惑:“我猜那位崔小姐應該是沒定親的,不然也不會來女學上課了。”

  定了親的女子大多要在家中備嫁,學習嫁為人婦,管家理事的各種本領,哪還會“拋頭露面”出來讀書呢。

  李琰高興地一擊掌,“那就最好不過,等我母親到了京城,我就讓她去崔家提親!”

  他興沖沖的,整個人都沉浸在一見鐘情的喜悅中,在屋里轉了兩圈,突然道:“我得去尋摸尋摸你們女孩兒家喜歡的小玩意兒,到時候送了哄她開心去。”

  然后胡亂跟二人揮了揮手,就推開包廂門,蹬蹬蹬下樓跑了。

  看得姜穗寧目瞪口呆,郡王還真是雷厲風行,敢想敢干啊。

  她忍不住問商渡:“你覺得他能成嗎?”

  “不成。”

  商渡想也不想地答,“他這么敏感的身份,京城里稍微有點地位的人家都不敢輕易許嫁,何況是向來最精明的崔家?除非……”

  姜穗寧連忙問:“除非什么?”

  商渡唇角輕勾,從背后摟住姜穗寧的腰,湊近她耳邊輕聲說。

  “除非李琰能讓崔氏女戴上十二龍九鳳冠。”

  姜穗寧一驚,那不就是皇后冊封大典上才能用的鳳冠嗎?

  商渡的話像是一簇火苗,點燃了她心底那一絲深藏許久,不敢妄想的野望。

  “你想支持李琰……奪位?”

  她握住商渡放在她腰間的手,二人緊緊依偎在窗邊,看似是尋常的親昵,說的卻是能掉腦袋的大逆之言。

  商渡微低下頭,下頜靠著她的側頸,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耳后細膩的肌膚上,激起一層顫栗。

  “我不支持他,難道支持宮里那幾個草包蠢貨?”

  他輕笑著咬了下她的耳垂,看著小巧如白玉般的耳垂一下子變紅,比下方輕輕晃動的紅寶石墜子還要晶瑩剔透,越發覺得懷里的人兒處處都可愛。

  “只有李琰上位,我的身份才能公開,才不會讓你被外面的閑言碎語困擾。”

  姜穗寧心中一片火熱,有終于窺見商渡謀劃的激動,更多的卻是被他處處為自己考慮,不愿讓她受委屈的心情,不停激蕩。

  “閑言碎語……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她微微側過臉,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孔,幽黑深邃的瞳眸。

  “最重要的是你。我想看到你重振岳老將軍的威名,我想讓你堂堂正正走在街上,被人叫一聲岳小將軍。”

  她想起剛才李琰對他的稱呼,好奇地問:“無異,是你本來的名字嗎?”

  “嗯,本來我祖父為我取名‘無射(yi)’。因為我出生在九月,而且哭起來嗓門特別大。”

  《史記·律書》中有云:九月也,律中無射。

  還有傳聞周王曾命人打造了一套名為“無射”的大型編鐘。

  商渡在她手心里寫下這兩個字,輕聲解釋著出處。

  姜穗寧忍不住笑了,“原來岳老將軍私下里還挺促狹。”

  這不就是委婉地嫌棄小孫子太能哭嘛。

  想到祖父,商渡臉上浮起一抹懷念之色,“從小祖父就說我根骨奇佳,將來一定是岳家兒郎中最為出眾的那個,足以繼承他的衣缽。”

  “但我母親更喜歡叫我‘無異’,她希望我不要那么出眾,做個快樂的普通人,或許更能平平順順過完這一生。”

  商渡微垂下眼,“自從母親嫁進岳家,她看到了太多岳家兒郎戰死沙場,她怕我有一天也會那樣,怕我上了戰場,就再也回不來了。”

  可是母親還沒來得及看到他長大的模樣,他就永遠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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