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懷胎三月離婚首富老公搜遍全球傅寒夜沈念司宴鴻 > 第188章 哪怕拼了這條命,他也必須讓白軟活著
  傅寒夜默然,他凝睇著她,似想要看進她靈魂深處,“是的。”

  寂靜的夜色下,男人聲線清晰,“傷害過。”

  “可是,我當時并不知道,那是對她的傷害,如果我知道,不會……”

  “不會用另一個女人傷害她,是嗎?”

  白軟有點同情沈念了。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最在乎的是,他的男人心里有沒有她?傅先生,你確定你愛她嗎?”

  如果深愛,又怎么舍得傷害?

  這聲‘傅先生’,像根悶棍,毫無預警敲在了傅寒夜心口,打碎了傅寒夜的心。

  心臟碎裂,疼痛襲來,椎心噬骨。

  “有。”

  男人的聲音,似遠天間傳來,堅如磐石,“我愛她,很愛很愛,如果不愛,我不會在看到你的背影后,就丟下一切,不遠萬里,跑過來找你。”

  白軟氣息有些不穩,“我不是她。”

  她清楚地告訴他,再次強調,“我不是她,請你搞清楚。”

  傅寒夜見她生氣了,不敢再說什么,喉頭滾了滾,“我知道,或許,這輩子,你都不會……她都不會原諒我了,盡管如此,我還是想找到她,給她說聲對不起。”

  男人俊美的臉,滿滿歉意。

  無聊時,白軟也會看小說打發時間,她尤其偏愛言情小說,小說里男女主之間的糾葛感情,騙去了她不少的眼淚。

  她也特別討厭渣男,想到小說里的虐戀情節,她出聲問,“你說沈念睡夢中,老是喜歡喊別的男人名字,也許那個男人是你呢?”

  “不可能。”

  傅寒夜的回答,相當篤定。

  白軟,“萬一那個男人,并不是她喜歡的,而是歉疚呢?”

  “你為什么不問問她?”

  聞言,傅寒夜失聲笑了,語帶嘲諷,“歉疚?歉疚會深入靈魂?連夢里都是人家的影子?你不知道我與她的婚姻,是我奶奶逼她與我領證的,這樣的感情,本身沒有基礎,我怎么能相信她對我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本就是見色起意。

  “總之,我占她那邊。”

  白軟對傅寒夜的好感,在他說了這么多后蕩然無存。

  “你們有孩子嗎?”過了會,她忍不住好奇問。

  “有。”

  白軟正要說什么,男人嘀咕了句,“丟了。”

  白軟狠狠一怔。

  “孩子丟了?”

  傅寒夜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白軟冷笑了聲,“你他媽,就是活該。”

  老婆丟了,孩子也丟了,表面可憐,實則,男人一點都不可憐,自作自受唄。

  見白軟要起身,傅寒夜慌了,他大手按壓住了她的肩,“別走,再與我說說。”

  “說毛線。”

  不知道為什么,白軟很憤怒,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什么。

  總之,她就是不想再與他聊下去。

  見女人真生氣了,傅寒夜不敢再說話了,任由她剝開了自己的手,然后,去前方石塊上看她衣服有沒干。

  如果干了,恐怕就要換了衣服,離開吧!

  傅寒夜坐在那兒,月色落進眼睛里,滿滿都是幽傷。

  他覺得,即便是這樣遠遠看著女人,都是幸福的。

  可惜,連這小小的愿望,也會成為奢望。

  難道他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再次走出自己的生命嗎?

  時間不長,衣褲并沒有干,沈念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正要換下男人的衣服,腳下不知道絆了個什么東西,人就那樣摔了出去。

  寂靜的林子里,忽然傳來一聲響。

  傅寒夜不由分說起身沖了過來,見白軟自己已經起來了,他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摔疼嗎?”

  他關切地詢問。

  眼睛開始在她身上游移,想檢查她有沒受傷。

  可惜,女人并不領情。

  “你深愛著沈念,就不要招惹我了,我白軟,還是干干凈凈一片白紙,弱不禁風的我,禁不起你的折騰。”

  愛渣男,等于損半條命。

  她不會步沈念后塵。

  傅寒夜喉頭滾了滾,有苦說不出,余光瞟到她大腿上的一抹血絲,“你受傷了?”

  白軟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腿被樹枝劃傷了。

  “我帶你去找醫生。”

  不容她拒絕,他打橫抱起她,白軟沒想到他會抱自己,雙手開始捶打著他胸膛,“你放開我。”

  “不放。”

  霸道是男人逆根性,他愿意供著她,他是溫柔的,不供了,身體里的閻王就出來了。

  白軟心里有氣,掙扎得更厲害了。

  他這一掙扎,扯到了他手上的傷。

  手掌心襲來致命的痛楚,手臂上再無力氣,雙腿跟著打閃,重心不穩,白軟從他懷里摔了出去,他也跟著撲倒在地。

  白軟的腦子撞到了一塊石頭。

  電光火石間,她腦海里閃過什么,閃得太快,她沒有抓住。

  腳又抽筋了,她努力了一下,根本站起不來。

  傅寒夜起身,見她躺在那兒,趕緊走過來,見她右腿僵硬,知道是抽筋的毛病又犯了。

  忽然,他覺得有雨點打在自己臉上。

  抬頭望了眼烏云壓頂的天,應該是要下雨了,這里沒有可以御寒的衣物,他們再繼續在待在這兒,只有死路一條。

  傅寒夜提議,“得先找個地方住下,天亮了,你執意要走的話,我不攔你。”

  說完,他蹲下身,溫熱的手指,為她揉抽筋的腳,神情特別認真,像是在做有史以來,最正經的事。

  白軟的頭開始犯暈,這種眩暈癥三年來一直伴隨著她,白家三兄弟帶她去了許多地方求醫問藥,但也沒有得到緩解。

  尤其是身體發冷時,這種病最容易犯。

  所以,她的三個哥哥,從不準她離開t國半步。

  現在,她的三個哥哥,應該在心急火燎地找她。

  想到這兒,白軟心頭酸酸的。

  忽然,一陣妖風,隨之而來的是一場大雨,深濃的無助感與恐懼,將白軟籠罩。

  傅寒夜抱起了她,跑到了隱蔽的地方,想躲過這場大雨,篝火轉瞬已被風雨澆滅。

  風雨太大,他找得隱蔽的地方,也無法再遮風擋雨,傅寒夜百感交集,他病了不要緊,可是,他擔心懷里的白軟,她的臉好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嚇人。

  傅寒夜不敢再遲疑,強健的雙手抱起白軟軟弱的身子,疾步跑向了海邊的巖洞,這是他先前觀察地形時,唯一發現可以遮擋風雨,打算在這兒住一宿的地方。

  躲進巖洞,雨水很快在巖洞邊拉下水簾子。

  潑天的雨勢,堵住了他們離開的路。

  洞里很冷,他身上又沒穿衣服,只能緊緊摟住白軟,用身體為她取暖,半夜,意識到白軟的身體越來越燙,她不止發燒,身體也開始抽搐,傅寒夜嚇得不輕,三年前,沈念離開他的一幕,不斷在他腦子里回旋,因為失去過,所以,倍懂珍惜。

  不再猶豫,他抱起了她,沖出巖洞,傅寒夜抱著白軟,在風雨里狂奔,腦子里只有一個信念,哪怕是拼了他這條命,他也必須讓白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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