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黃粱 > 第546章 佛體不可見
  偏偏她在這一瞬間,當真了。

  梁京白的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眼睛。

  她在他的瞳仁里看不到任何的欺騙。

  這會兒黃清若的腦子里沒有理性,只被眼前他的最后一句話所填充。

  而緊接同樣填充她的,還有他——他說到做到,當真對她用強了。

  (已刪)

  黃清若疼。原本只是一兩顆的眼淚,頓時泄洪般涌出來,模糊了她的眼睛。

  同時黃清若感到一點點熟悉的惡心感。

  一點點。

  除此之外倒沒有出現應激反應的其他癥狀。

  沒有不受控的作嘔、沒有暈眩、沒有斷片,全都沒有。

  黃清若就是帶著那一點點的惡心,難受得一直流眼淚。

  梁京白完全失去控制、完全失去神智一般,并沒有管她的感受。

  黃清若的手臂摟不住他,全靠他托在她那條腿上的手掌和她后背的門板支撐。

  現在都不需要她演戲了,門板(已刪)。

  樹上的幾只猴子上躥下跳發出叫聲,攪動得樹葉沙沙,像在給梁京白助興。

  淋浴頭的水流聲無法完全遮擋木板的作響,何況旁邊兩個洗澡的淋浴間和他們這一個是連在一塊的,另外兩個沖澡的人原本在聊天,察覺動靜后,敲了敲隔間的木板,笑著用不知道哪國語言說了什么。

  從演戲給聽墻角的人,到現在真的給人聽墻角,黃清若的牙齒都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梁京白的唇舌覆上來,翻天覆地地攪動她。

  他很清楚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也不是一個很好的場合,現在的環境非常地危險,他們也還在逃命之中。

  可他沒辦法,他的失控就是又爆發了。

  在酒精和藥物的相互作用下爆發了。

  前面兩個小時的慢慢發酵到現在,他卑劣的凌+虐欲源源不斷地滲出。

  何止她恨他策劃了綁架毀掉她的人生、恨他破壞她的自由、恨他害死路昂?

  他同樣恨她恨得要命。

  恨她離開他。

  恨她喜歡別的男人。

  恨她為了自由離開他卻又為了路昂回來霖江復仇。

  恨她可以為了給路昂報仇不顧性命來到緬國。

  恨她偷偷生了他的孩子卻隱瞞他、欺騙他,甚至讓他的兒子認別人做父親。

  他在她那里有多罄竹難書,她在他這里也彼此彼此。

  什么“自己淋過雨的人最懂得給別人撐傘”?不,那根本不是真實他,他沒有那種高尚。

  他現在就是要撕掉她的傘。

  說了她要和他一起下地獄的。

  說了她這輩子休想再從他身邊離開的。

  說了要么死在一起要么爛在一起,沒有其他可能。

  便什么后果他都承擔得了。

  今次他不再遮遮掩掩,就這般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欺負她,讓她將他一覽無遺的丑態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點點的惡心什么時候消散的,黃清若記不得。

  她也記不得取代那一點點惡心的歡愉什么時候出現的。

  最后他緊緊地抱住她的時候,她的那條搖搖欲墜的腿才重新站回地面,而他還跟她十指交扣,深深地。

  已經沒有力氣的黃清若趴在他的肩膀,張嘴想咬他,變得好像在親他,以至于他的嘴唇重新銜過來,叼住她的唇瓣又用力地碾了好幾下。

  之后梁京白仍舊沒有讓她直接沖涼水澡,他用擰干的毛巾給她擦拭做了清理,給她穿上帶過來的干凈衣服,抱她回去木屋。

  在木屋外面,他們遇到了柯偉豪。

  自動消失了一會兒的丹拓重新出來,承擔起翻譯的工作。

  柯偉豪笑說曹哥曹嫂原來去沖澡了,怪不得他來敲了好久的門沒人應。

  梁京白和之前相比少了一點客氣,讓柯偉豪體諒一下,他們兩口子現在沒空,有事的話請柯偉豪明天早上再來找他們。

  柯偉豪表示能理解。

  梁京白帶著黃清若迅速回屋里,丹拓幫忙從外面把門關上。

  從離開淋浴間開始,黃清若的臉就埋在梁京白的胸口,沒有去看人。

  現在梁京白剛一把她放到床上,她也當即背過身,不怕熱地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梁京白強行揭開她臉上的被子,還掰過她的身體面朝他。

  黃清若覺得梁京白非常粗暴。在此之前她所遭遇的梁京白最粗暴的一次,當屬他也是被下藥的時候——她給他下藥的那次。很久之前了。

  低下頭,梁京白捧住她的臉吻她,邊吻邊小聲地說:“阿若不接受我,以后的每一天也只能一直這樣承受。”

  惡魔做到他這種程度,就是在傷害她之后用慈悲神明一般的溫柔語氣說她活該。

  下一瞬他又在慈悲中帶上些許憐惜:“沒有藥給你涂,你先忍忍,等明天回國。”

  剛剛他并沒有憐惜她導致她(已刪),顯得他現在遲來的憐惜愈加地廉價愈加地可笑。

  黃清若不知道他怎么用他那把無欲無求的淡然的嗓子講出這些話的。

  睜開眼,她要看清楚他的面目可憎。

  當然,他現在戴著別人的面具,她真正能看個一清二楚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瞳仁里倒映著她,也充斥著尚未消退的情妄。

  外加透露著和他嘴角掛著的一樣淺淡的笑意。

  這兩天黃清若看到他對她笑的次數,比認識他的過去十年加起來的還要多。雖然都是笑在人皮面具上的。

  帶著情妄和笑意,梁京白繼續吻她,細細地吻她。

  吻著,吻著,吻到她的耳邊,他小聲地說:“你剛才沒事。”

  他從頭到尾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狀態,一開始她確實快死了的樣子,可后來一切都非常正常,他們正常地享受著彼此的身體。

  也是意外?

  還是,她……接受他了?

  后一個念頭才生出來,梁京白便聽到她平靜地說:“我也喝了酒。”

  言外之意無非是說,她同樣是受到了藥物的作用,只不過她喝的酒比他的少、起效得比他慢、藥效沒他強勁——這是黃清若的個人猜測。

  無論她的猜測對不對,她現在也只能推出這個解釋。

  沒關系,不是接受他就算了。梁京白再次吻著她。

  久違的契合,如魚游水,令他想放縱地繼續沉淪。

  察覺到他意圖的黃清若拒絕了他:“不要。你剛剛沒做任何的措施。”

  他確實沒有準備。那個時候也無從準備。但……梁京白說:“如果你又懷上,我們就生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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