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黃粱 > 第603章 自性彌陀
  梁京白能夠這樣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出現在這里,無非管樂給梁京白放水了。

  黃清若覺得她和管樂這個朋友最終還沒法繼續做下去,在她和梁京白之間,管樂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偏向梁京白的。

  這個梁京白,顯然瘋也還沒發夠——外頭可不止有管樂的保鏢,還有單明典的保鏢,以及梁禹,他就這樣明目張膽地來。

  黃清若譏嘲:“六哥在管樂面前魅力不減,管樂幫你把所有人都引開了方便你進來的?”

  果不其然,梁京白如她所料只是看起來在睡覺罷了,人還清醒著,能回應她:“不引開也可以。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現在可以把梁禹招到這里來,看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

  他這話和管樂白天對梁禹說的一句話基本上一樣。

  而梁京白的意思也非常明確,他現在并不在乎會不會被人發現他是來找黃清若的、被人發現他和黃清若之間不清不楚。

  他高興怎樣就怎樣。

  黃清若繼續譏嘲:“六哥還是打算跟我同歸于盡、一起下地獄?”

  “一起下地獄”這句話,隨著他一次次地試圖拉她當墊背的實際行動,黃清若非但越來越不再害怕,反而越來越能夠當句玩笑話。

  當然,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但她希望能慢慢地變成一句玩笑。

  反正黃清若是堅決不會跟他一起死的。

  一次次的,他們也暫時沒能一起死。

  “我說真的,六哥可別牽連我。”黃清若用干毛巾擦著剛洗完的濕漉漉的頭發,丟話道,“曝光了我們倆曖昧不清,甚至你想和我一起死,大家肯定得誤會我是你很重要的人,以后梁崇初、梁禹他們想抓你,抓不到,就會轉頭來抓我,到時候我將死得很難看。”

  梁京白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

  他朝她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干毛巾,主動幫她擦頭發。

  邊擦著,他的裹挾著幽冥寒氣般的聲調輕輕地貼在她的耳畔:“別怕,小七,說好了一起,你如果先下去了,我也很快會下去陪你,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黃清若眨了眨眼睛:“你這樣,大家一定得誤會成‘殉情’。”

  其實那天在酒店道別,他說“不用刀也可以”的時候,她就是在想,他的意思可能是,倘若她沒能從柯家的人手里活命,他會自己結束他的生命,替她完成殺他的愿望,也履行所謂的“一起下地獄”。

  彼時她沒有直接問他確認。

  如今經過他在梁柳煙面前的那一下沒能成功的報復行為,她似乎已經沒必要再問了,他就是干得出自我了結那種事的人……

  針對她眼下“殉情”的表述,梁京白“嗯”了一聲,一點不帶猶豫,都要叫人懷疑他究竟聽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么。

  “我跟六哥有什么‘情’可殉?”黃清若嗤笑。

  “有沒有都沒關系,你總歸要跟我‘殉’。”梁京白語音淡淡,繼而問她吹風機在哪里。

  黃清若不予理會,搶回干毛巾,徑自遠離他。

  她要出去她的房間。

  梁京白大大方方地跟著她一起出去。

  黃清若才意識到原來管樂不在。

  現在這個房子里只剩她和梁京白。

  “……”黃清若都氣不起來了。

  也不知是被管樂出賣的次數太多、已經免疫了,還是習慣了梁京白的這種行為。

  氣不起來也好。這么久了,要是次次都被梁京白的隨便一個小舉動挑動情緒的起伏,那她真是一點進步也沒有。

  既然走到哪兒都只有她和梁京白,那么待哪兒都沒有區別,黃清若便折返回她的房間里。

  梁京白倒把吹風機找到了,帶進她的房間后插上電源,自發幫她吹起了頭發。

  黃清若坐著閉上眼睛,隨便他動作。

  他想伺候她,她還能跟他客氣?

  可梁京白吹著吹著,親了上來,慢慢地從正面壓倒黃清若在床上。

  黃清若扭開頭,逃避他唇舌的糾纏。

  梁京白的唇從她的臉頰往她的脖頸帶去他的冷血動物般的涼意。

  涼意中,他低聲提醒:“小七,你又忘了,我是個強j犯。會強你一次兩次,就會再強你三次、四次。不想讓你自己太難受,就乖一點。”

  黃清若調整著呼吸,開口:“我們重新談條件。”

  梁京白給她商量的余地:“你說說看。”

  黃清若推搡他,與他打商量:“你先讓開。”

  梁京白也與她打商量:“你吃一會兒,我再讓開。”

  黃清若:“……”

  這跟以前按她的頭有區別嗎?她是覺得沒區別。只是他的措辭不一樣了,本質上他還是變態。

  所以她從前猜得沒錯,他從前那樣,除了羞辱她,也是他本身有這方面的癖好——從而得補充一點區別,就是現在的他對她這樣,不再帶羞辱性質,純粹基于他的癖好。

  “不要。”黃清若冷著嗓子拒絕。

  梁京白在她耳邊問:“那就是想讓我吃。”

  黃清若:“……”

  她很不適應,很不適應他這樣頂著如神明般高潔的模樣,吐出“曹哥”式的言辭。

  “并沒有。”黃清若依舊拒絕。

  梁京白的一只手觸碰在她梵文紋身的附近:“你的身體告訴我你有。”

  黃清若惱怒于自己的敏感。他隨便一摸她就化成水的敏感。

  與其被他看去笑話,她寧愿占據主動權,讓他在她面前丟人。

  于是繼部落分開之后,黃清若又一次清清楚楚看到了梁京白跌落紅塵的一面:眼眸shi漉、眼尾微微泛紅、任由她勾出沉啞低c。

  曾經那個總要將他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總不給她看、總要她背身或者閉眼或者關燈的人,現在似乎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么寫的。

  可事實上,他本身的這種大大方方讓她瞧個仔細的姿態,反倒令她無法將“丟人”二字安在他的身上,無法以看笑話的心理去看待他的這種狀態。

  她莫名地感到一種自由,一種發散自梁京白身上的自由。

  自由地展露野心,自由地順從妄念,自由地表達快意,自由地做他自己。

  黃清若……很受感染。

  泛出的汗蒸騰得他的冷白皮透著形容不出的誘人光澤,已經無法用從前的瓷釉來形容的一種視覺感受。

  黃清若便親上去,換一種方式感受。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