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宦海浮沉 > 第800章 心下稍安
  第800章

  柴興旺心下稍安。

  陳勃看了看手里的材料,特意找了柴興旺和蔣嘉木的打碼照片和材料帶到了校長辦公室。

  既然荊文柏還在住院,也沒在現場,那就先從這兩位德高望重的領導開始吧。

  “兩位領導,這是收到的舉報材料,我問過了,舉報信是舉報人親自送來的。”陳勃睜眼說瞎話道。

  陳勃不怕他們去紀檢監察室詢問其他人,不是陳勃把他們都收服了,而是陳勃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就是在撒謊,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意識到,這背后的主謀是自己,他們才能要么是找自己妥協,要么是采取激進的行動。

  柴興旺和蔣嘉木接過來照片看了一眼。

  陳勃也真是壞的很,給他們遞過去照片的時候故意遞錯了,柴興旺拿的是蔣嘉木的,心里一松。

  蔣嘉木拿的是柴興旺的,一看之下,不是自己,心里也是一松。

  但是隨即他們相互看完后遞向了對方,于是,他們看到了熟悉的自己。

  雖然臉上打了碼,可是他們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熟悉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了照片上的自己,尤其是這樣的場景下的照片,他們也是第一次覺得人一旦脫光了衣服,真的是很丑陋。

  兩人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柴興旺率先醒悟過來。

  “人呢?你不是說舉報人親自送來的嗎?”柴興旺怒道。

  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了陳勃的身上。

  “哦,是這樣,舉報人可能也覺得郵寄不是很放心,而且現在郵寄什么東西都要身份證,所以他就裝在了快遞袋子里,冒充同城快遞,直接送到了我的辦公室里,我剛剛來,沒和同城快遞打過交道,讓他放下就走了,看到里面的內容后,我再出去看的時候,那都是半個小時以后了,人早就沒影了。”陳勃說的煞有介事。

  蔣嘉木和柴興旺面面相覷,他們不信,可是他們拿陳勃沒辦法,因為他手里到底還有什么東西,誰也不知道。

  但是這兩人現在都想和陳勃私下里談談,推心置腹的談談,這種事有第三個人在場都說不出口來。

  “就這么點東西?”蔣嘉木問道。

  “對,暫時就收到這些東西,不過,快遞袋子里還有一張紙條說,如果我感興趣,他會提供視頻和無碼的照片,我還沒和他聯系……”

  陳勃真的是學壞了,跟著白永年學壞了,打擊人從來不是一拳頭過去把人打一個黑眼窩,而是用手指甲掐住一點點的肉,漸漸的拉長,松開,再掐一點,繼續拉長,循環往復,直至讓被掐的人痛苦哀嚎不已。

  蔣嘉木看了一眼柴興旺,兩人都是點點頭,讓陳勃離開了。

  剛剛關上門,蔣嘉木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

  “看到了吧,這混蛋看著裝模作樣,其實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東西了呢,只不過,他為什么不上交呢,他在等什么?等著我們和他交易嗎?”蔣嘉木問道。

  柴興旺剛剛看著很厲害,其實是個色厲內荏的家伙,要說對事情的隱忍和分析,他這個校長比起來還真是差得遠。

  蔣嘉木猜到了陳勃的手里絕不止這點東西,而且他和農安晴母女走的這么近,說不定還有更多的東西沒交出來,可是他沒有直接交給紀委,要不然紀委的人早就找上門來了。

  柴興旺此時訥訥的說道:“校長,我們接下來該咋辦?”

  蔣嘉木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事得盡快讓荊書記知道,以我們兩個,想不出多少辦法來,陳勃是你主管的人,你得想辦法穩住他。”

  柴興旺心想,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我早就給他下命令了,但是他聽我的?

  荊文柏正在熟睡,昨晚沒睡好,因為他接到了北京一個朋友的電話,電話內容很簡單,當年九仙渡那個開礦場的朋友消失了。

  消失的潛臺詞有很多種,有的消失是死了,有的消失是被抓了,而有的消失是自己跑了。

  那個礦場朋友已經一周聯系不上了,這讓北京的朋友越來越焦慮,但是因為這人是北原人,所以委托荊文柏要找人再問問,看看能不能聯系上這個人。

  蔣嘉木和柴興旺進了病房,看著一身傷痕的荊書記,看著荊書記臉上疲憊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叫醒他。

  “睡了多久了?”蔣嘉木小聲問護士道。

  “一個小時,不過他昨晚沒睡好,一直醒著,心情不太好。”護士小聲回復道。

  果然,高干病房就是高干病房,不但要關注病人的病情,還要關注病人的情緒,就這一點來說,也不是普通病房可以比擬的。

  普通病房的標準是治不死就好,但是高干病房的標準要嚴格的多,既要治好病,還要首長高高興興的治好病,畢竟情緒這個東西對身體的恢復有很大的調節作用。

  蔣嘉木抬起手腕看看表,覺得不能在這里耗下去了,還是回自己的辦公室,抽個時間私下里見見陳勃,再探探他的底。

  仿佛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病房里有人來看自己,荊文柏的眼睛艱難的掙開了,看了兩眼,又閉上了,五分鐘后,他再次悠悠醒來,看到了等在床尾的蔣嘉木和柴興旺。

  “書記,醒了,昨晚沒休息好嗎?”蔣嘉木明知故問道。

  荊文柏微微點頭,問道:“你們倆,有事?”

  護士看到首長醒來了,立刻開始了各種忙活,尤其是首長要見人,必須把床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才好。

  護士忙活完這一切出去,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后了,看著欲言又止的兩人,荊文柏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肯定是又出事了。

  “我想了想,我們可能都被田興昌那個混蛋給算計了。”蔣嘉木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他自認為合適的開端。

  荊文柏聞言一愣,怎么又提到了田興昌,他以為農安晴又開始鬧了。

  “那個叫程熙文的,給我們留下了很大的麻煩……”蔣嘉木咬著后槽牙,終于脫口而出,從見了陳勃后,他就一直覺得自己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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