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華娛從三國劇組開始 > 第29章:曹植和甄宓之問
  散場的時候,許旭被捉住了。

  隨口一吟便有現代小詩風范的許老師,仿佛帶上了光芒。

  幾個喜歡小詩的練舞姑娘圍住許旭,讓他復述一遍剛才最后的幾句話。

  口中念著記了下來,溜達回宿舍記到了小本本上。

  被許旭最后一句心神觸動莫名的陳小旭,看著散場人群中,清冷的性情讓她不會主動上前詢問心中驚訝的困惑。

  隨后,就直接被何晴一把拉去了自己宿舍。

  何老師動作之麻溜,絲毫沒瞅見畢彥軍幽怨的目光。

  畢彥軍是挺郁悶,師妹好不容易到來,他才中午休息時聊了一會兒。

  而多出一個人共享寢室的趙越同學,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不快。

  反而腳步中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歡樂,她也喜歡林妹妹來著。

  此刻她的心里正踅摸著一個大膽的想法:待會兒回去,就把兩張床給拼到一起。

  今晚,她就要把偶像給睡嘍!

  三樓,宿舍里。

  說完書后的許旭,沖了個澡后穿著一件大褲衩,見鬧鐘上時間指向九點半,還早,就坐在書桌前繼續斟酌寫著家信。

  在如何向站在“股市是騙錢”這一邊的父母談起幫忙關注股市這個問題上,經過一段時間的思量,心中大抵有了思路。

  許旭準備先從人民報紙上摘錄相關訊息,連幾號的第幾版都給標注得明明朗朗。

  這是因為父母當了一輩子的文藝兵,也算有個小職,而做這份工作的,人民報紙的份量很重。

  隨后,再談自己對于股市這種新生事物的看法,主要就表明一個態度:自己不是相信股市,在這一點上不跟家里唱反調,關注它,是因為堅信上面對股市必須做成的信心,相信政策紅利,相信國家的力量。

  另一旁,畢彥軍手里雖然在床上翻著一本三國,但卻是不斷左右騰挪著,顯然他的心思不在書上。

  翻了一會兒書之后,看到桌角放著的文件袋,又起身拿到手上重新翻著解約協議,從今兒中午落下筆的一刻開始,他就不再是鞍山話劇團的人了。

  有些唏噓,但沒有后悔,這幾年都沒怎么在團里,他也不想被人說占著茅坑不拉屎。

  何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也已離開來到京城了。

  所以在與劇團溝通后,解約就順理成章。

  此刻,真正讓他心神不靜的是陳小旭。

  隔著信筏,好久不見,今日再見,心心念念。

  依舊的動人美麗,又憐惜于獨自在京打拼,有種沖動想向其挑明關系,又害怕被拒絕、害怕被嫌年齡大。

  這種躁動難安中,某一刻,在床上側翻的畢彥軍坐了起來,忽然出聲道:“小許,你對三國不是很熟絡么,問你一個問題?”

  啊?

  許旭停下正在寫的信,扭頭看向畢彥軍。

  畢彥軍拿起床上擱在一邊的三國:“關于曹植和甄宓,這二人你怎么看?坊間傳聞他們的愛慕是真的么?剛才看到這里,忽然想到有關于洛神賦的傳聞,有說是曹植懷念甄宓所寫?若是真的,可見年齡不是感情的障礙了。”

  嗯?

  聽著畢彥軍突然發問、又有些自答的這個問題,許旭眉頭一挑。

  有問題!

  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老畢給自己的印象,不是一個愛書中八卦的人,反而是一個比較講正史的態度。

  怎么這會兒翻著書,突然對這段羚羊掛角的曹魏宮闈感興趣了。

  許旭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有關曹植和甄宓二人的傳言:一個才高八斗,一個傾國傾城,一個是兄之弟,一個是兄之妻,本是禁忌,卻彼此欣賞,相互愛慕,但二人的身份、年齡,都相差甚遠。

  嗯?

  年齡!

  電光火石般滑過。

  畢彥軍所八卦的這兩人,年齡似乎也是相差了十歲嘛!

  一時間,許旭感覺自己似乎挖掘到了畢彥軍這會兒坐臥難安的心理活動真相。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老畢,居然也學會從古人身上找取經驗了......心念轉動間,許旭嘴上卻是分析著說道:“三國的兒女情長方面,不是我的專長,所知不是很多。但就我所知的,《洛神賦》本不是叫這個名字,洛神這個名字是甄宓的兒子曹睿下令改過來的,曹植寫下這篇賦時原名《感鄄賦》,雖然是耳朵旁的鄄,跟瓦字旁的甄有不同,但其實在后漢時期開始,鄄和甄就是通用,所以從這個角度以及曹睿可疑的改名舉動看,或許也不單單是空穴來風……”

  分析到這里,許旭忽然話風一轉,目光閃動里,故意道:“即便傳言為真,我也認為這種欽慕是曹植的一種不負責任。”

  聽著許旭的這結論,畢彥軍眉頭一皺:“這話怎么說?”

  他本來還想從古人同樣相差十年的愛情故事里增取信心來著,卻被許旭這么突然來了一棒子。

  許旭轉動著手里的筆說道:“很簡單,曹植自己并沒有能力給甄宓一個穩定向上的生存環境,當欣賞的濾鏡被打碎后,終要面對殘酷的現實。所以最后甄宓的命運,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呃……畢彥軍陷入了沉思,心中升起一股觸動:由人及己,自己有能力給予師妹一個穩定向上的生活么?若在鞍山,或許可以。

  可是,可以確定的是,小旭要在京城扎根,他很清楚師妹是一個內心驕傲的人,尤其黛玉這個角色讓她聞名遐邇,攀上過高峰的她決不樂意到頭來還碌碌無為的回到鞍山。

  但自己有能力在首都扎根下來么?三十好幾了,因為拍戲,四海為家。拍戲上學這么多年,從鞍山出來后,他才知道鞍山臺柱子的光環在外面也算不上什么。遠的就不談了,就眼前這個同寢的室友,一張嘴就光環四射。

  心思滾動間,原本想從洛神賦這個擁有相同年齡差的愛情故事里找勇氣的畢彥軍,剛才想要跟師妹表白的沖動,又變得猶豫起來。

  見畢彥軍沒在說話,許旭也未繼續言語,轉頭繼續寫信,他承認剛才自己的話,其實是有些故意暗示打擊的意味在內。

  但是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未曾嫁娶,天經地義。

  這個夜晚,畢彥軍失眠了,而許某人,鼾聲入睡,睡夢里,不知為何,做了一個好久沒玩的農場偷菜夢……

  翌日,清晨。

  淡霧藹藹,在鳥雀的嘰嘰喳喳叫床聲中,學習班集合向小公園進發。

  門口處,揉著自己兩邊發酸胳膊的陳小旭,也在眾人目光里,告別離開了招待所。

  而從招待所來到公園里后,照例是集體跑完一圈熱身,在荀浩的示意下,許旭再跑兩圈,直跑得兩腿肌肉發軟,開始接受拉伸壓制。

  這時候,趙越同學摩拳擦掌不懷好意的主動上來。

  啊!

  驚起鳥雀一片……

  練完身段后,踉手踉腳的許旭照例在報亭前買了兩份報紙。

  今日無大事。

  倒是首都報紙展開一瞅,民生觀察欄目上,有一個豆腐塊大標題報道著:聆聽高級信息,測算古往今來。

  還配著一張照片:一方樹蔭之下,頭頂一口鐵鍋,面前一張八卦圖上,擺著龜甲和銅錢。

  這玩意兒不就是所謂的神奇氣功么……許老師大感震撼,就這玩意兒,都能上報紙?

  果然呵,一代有一代的魔幻時刻。

  早飯后,上午,是集體課,學漢禮。

  下午,點名前,許旭拿著筆在學習計劃表上,將已經過去的時間畫上叉,然后一瞅即將而來的這個下午,按照計劃,要正式開始練大槍。

  要學功夫了……懷著有點期待的情緒,許旭特意換上一雙新買的布鞋,來到會議室。

  許旭還是有一個功夫夢的,當然他也沒指望自己今后能成為一名打星,畢竟二十的年齡進武行實在太晚,但要是能學個一招半式在鏡頭前打響形象,還是萬般樂意。

  等待之中,兩點出頭時,就看到荀浩和任風坡后面,跟著一個精瘦精瘦的老頭走了進來,一米七出頭的身高,面須很是干凈,步履也很矯健。

  慣例點完名,荀浩就朝著許旭招著手道:“小許,你過來,這是接下來教你練大槍的李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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