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華娛從三國劇組開始 > 第48章:玩土寫故事
  目前在三國劇組里,針對這種多場面的戲,多是采用提前分工、現場調度的方法。

  這種方法下,若論缺點,那就是各方面雖各有所職,但畢竟是沒有現場演練的經驗。臨到現場拍攝時,要是順風順水也就罷了,可一旦哪邊節奏脫節,耗費心力組織起來的這場戲基本就得告吹。

  如果按許旭所言,用沙盤演練的方法,在拍攝前先把各個部門召集過來推演一遍,一來會對各自負責工作會更加直觀,二來也能在推演中提前發現問題。

  此番思量間,兩位大導都認為這個點子不錯,比起大家坐在桌子前空談要具象多了,所以彼此互視間都露出意動的神色。

  那么就剩下一個關鍵性的問題,誰會做沙盤?

  沙盤可不是一攤沙土堆一堆就完事兒了的。

  相較于部隊軍演,劇組拍攝用的沙盤,雖然不講究一個原比例復原,可大體的地勢、地名還是需要還原出來的。

  這種動手技能,在兩位導演的印象中,劇組里并未聽聞有誰會,于是不由的瞅向許旭這位問題提出人。

  瞅著兩位大導的神情,提出沙盤建議的許旭,當即道:“我倒是可以試著做一做。”

  許旭這倒不是自大,而是曾經轉業回去后躺平的他,培養起了兩手愛好,一個是航模黨,另一個就是沙盤黨,所以頗有底氣。

  蔡曉晴當即道:“既如此,我看就拿你的這場長坂坡戲份做個嘗試。”

  許旭點頭應下這差事,然后說道:“沒問題,那我需要知道劇組對長坂坡這場戲規劃的拍攝地在哪里,然后還需要一輛三輪方便看地勢。”

  蔡曉晴點了點頭:“這個我待會兒會跟他們說,你要用車直接到劇務處去要,順便帶你去現場踩個點。”

  見蔡導這么痛快,許旭也直接給出一個時限說道:“在一周后的拍攝前,我肯定弄好。”

  嗯!

  于是,下午。

  在道具組動身前往拍攝地之前的時候,許旭先是提前來到道具處,從負責保管兵器的老道具師領隊這里,將自己帶來的這桿長槍拿了出來。

  他照例是在下午,先把從學習班學來的槍把式練習一陣兒,至少要把動作的熟練肌肉記憶保持到拍攝之時。

  三點多鐘時,自己將長槍重新放回架子后,一身大汗淋漓的來到劇務處。

  表明來意后,負責對接的劇務挺好奇。

  做沙盤?

  這玩意兒他聽過,可是怎么也沒想到居然還能運用到拍戲上。

  蔡曉晴導演已經是跟他打過了招呼,所以許旭是順利的在這里弄到了一輛小三輪、一把卷尺、以及一頂涼帽。

  然后這劇務就開著車,帶著許旭來到一周后長坂坡這場戲的拍攝地方。

  小三輪先是在一座木柵橋上停下。

  把著車龍頭,劇務指著道:“這座橋,我們計劃就是張飛站在橋頭大喝嚇退曹軍的地方。”

  就是張飛兄大喝“我乃燕人張翼德也”的橋頭啊......許旭心想著,跳下車斗,掏出紙筆默默畫出橋梁河流走向。

  然后劇務帶著許旭以這里為起點,沿著這一片區域時而停下的兜轉了一圈。

  一路上,劇務就眼瞅著許旭在紙上畫著,地標名、等高線、山谷山脊、背陰背陽等等連畫帶標記了一張又一張紙。

  最后兩人一車是在一處層級分明的高坡前停下。

  劇務指著高坡道:“我們此前踩點下來,這里是地勢最高的地方,準備到時候這里是作為曹操的中軍帳所在地。大概這場戲的拍攝地,也就是這些了。”

  許旭點了點頭,當下感謝道:“多謝這大熱天的帶我兜轉了一圈認了一下路。后面幾天應該還要用到車,到時候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會兒的話,還要麻煩搭把手,幫忙測一下這座高坡陰影長度。”

  劇務點了點頭,拿住卷尺的一頭,許旭拉出卷尺,直線測量了一下山體陰影。

  然后,這劇務就看著許旭在高坡地表的同一水平線上,將手里的筆桿子往地上一插,同樣量了一下陰影長度,在紙上默默估算了一下的許旭,得到了這處高地的高度。

  瞧著許旭在帶來的本子上勾勾畫畫,這劇務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你這每一頁畫的,我也看不出名堂嘛。”

  許旭聞言,忙完手上圖畫的東西,就笑著把本子上剛才所畫的幾頁紙撕下,然后按照標記的順序在車斗里這么一擺放,九宮格般的一幅地勢圖就大致呈現在眼前。

  眼瞅著這一幕的劇務大感震撼,彎彎曲曲的等高線讓他有點眼花,但確實是形成了一副體系化的東西。

  劇務忍不住朝著許旭豎起了大拇指,感到不明覺厲。

  許旭把這些紙歸攏起來夾在本子里,但是他心知肚明,在缺少專業測量儀具的情況下,比起真正的測量,這些只是一個預估圖畫罷了,不過用于劇組的沙盤推演,本身也不需多么的精準。

  眼下,實地踩點了一圈之后,兩人一車是回到劇組駐地。

  趁著天色還很亮堂,許旭當即要了一把鐵鍬,然后去道具處,拖了兩張暫時拍戲用不著的大方桌拼接在一起,四邊用木條釘上,又去不遠處的河床邊上挖了一下沙土回來,用一層沙土在整個桌面上鋪開。

  為了不被曬開淋雨,還特意在上面支棱起一塊油布。

  旁邊,九宮格般的地勢地貌圖被釘在一旁的展板上,許旭就開始對著圖開始慢慢的還原。

  道具處一些沒跟現場的工作人員,在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

  大男人,玩土誒!

  直到小三輪從小鎮上拖來晚上飯菜。

  站在兩張桌子之前做沙盤的許旭洗了洗手。

  做沙盤是個需要反復重來的活兒,這會兒忙碌下來,他才堪堪是完成了一個角而已。

  晚飯后。

  今天劇組慈悲,沒有安排夜場戲。

  大家都可以早些回去休息。

  而這大熱天的拍一整天戲,哪怕就是在駐地不動彈,也累人。

  所以沒有什么集體活動,大家都是洗漱完,穿個大褲衩,或是在宿舍涼席上自己邊扇著蒲扇邊看書,或者去有電風扇的地方蹭涼。

  條件有限,做不到每個宿舍有配上風扇,沒有的就只能靠手動扇風驅熱。

  好在是這里依山傍水,到了夜間的山間溫度相比較城市而言,是低上不少的。

  宿舍里,老包同志洗了個澡后就出去串門打牌了,其實主要圖的蹭個電風扇。

  許旭沒去,他正好圖個安靜,赤著上半身,左臂搖著芭蕉扇,右手就開始動筆寫《無悔追蹤》這個故事。

  小房間里很安靜,除了同一幢樓里時而傳來的摜蛋聲,就剩下許旭埋頭在指尖的沙沙作響聲,曾經轉業回文化宣傳口的一些文字素養,在筆尖開始不斷體現出來。

  等老包同志拎著大瓷鋼杯晃悠著回來時,一眼就看到許旭坐在桌子前,頭頂一盞白熾吊燈,提筆沙沙寫著,不由好奇問道:“小許你這是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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