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道:“放心,我很守時,約定好的時間,我會準時到,下次不需要再發短信提醒我。”
紀寒洲:“這是怎么了,一張嘴,滿滿的火藥味。”
秦霜道:“紀爺,我要給宋小姐診病了,你沒有其他事,就不要擋路。”
說完,她越過他,朝著宋南梔房間走去。
紀寒洲轉過身,就要跟上去。
秦霜又道:“別跟過來,我診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不相干的人在場。”
說完,她推開門,走進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房間里,窗簾緊緊拉掩著,只亮了一盞落地燈。
秦霜隨手將房門反鎖。
關門反鎖的動靜,一下子驚動了床上的人。
宋南梔驚呼了一聲:“誰?”
秦霜冷冷道:“宋小姐慌張什么,是我。”
她一步步走到燈光下。
宋南梔認清了她,這才舒了一口冷氣:“秦醫生,是你啊。”
秦霜盯著她良久,突然冷嗤一聲:“我不是說過,不要叫我‘秦醫生’。”
宋南梔道:“那請問,我該如何稱呼你?”
秦霜揚起下顎,朝著她一步步走進,清冷而夾帶涼意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宋南梔,你真的認不出我了嗎。”
宋南梔一下子怔住了:“你......什么意思?我們......之前見過嗎?”
秦霜道:“怎么會沒見過呢?”
她將醫療箱輕輕地放在一邊,在床邊坐了下來,水眸含笑,輕描淡寫地說出一句讓人驚駭不已的話:“我是云染啊。”
宋南梔臉色僵了許久,卻是笑了:“秦小姐,你在講什么胡話?你怎么知道‘云染’,她已經......”
秦霜截斷她的話:“她五年前已經死了。”
宋南梔再度愣住。
秦霜勾了勾唇:“是啊,一個死了五年的人,怎么會再次活生生地出現在你面前呢?你當然會覺得不可思議。”
頓了頓,她雙手撐在床沿,眼神死死絞殺在她的身上,驟然不茍言笑,一字一頓:“但我若說,我就是她呢。”
宋南梔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她......”
秦霜道:“宋南梔,你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是鬼,更不是回來朝你索命的厲鬼。”
宋南梔嘴唇哆嗦著:“你不可能是她!你不可能是她!”
秦霜道:“郭勝,張志。”
她突然報出這兩個名字。
宋南梔嘴巴長得更大,臉上血色全無。
如此反應,也讓秦霜進一步確定了,郭勝對她說的那些,都是實情。
秦霜:“沒想到吧,你以為,你做的手腳足夠干凈,當年那件事之后,主犯畏罪自殺,你以為,一切都隨著張志的死,塵埃落定。那你覺得,我是怎么查到這些事的?”
宋南梔大張著嘴,只剩急促的呼吸,卻怎么也癟不出一個字。
秦霜:“五年前,我沒有死,但我肚子里的寶寶,卻因此夭折,宋南梔,你拿什么賠我!”
宋南梔本能地驚叫。
秦霜一把掐住了她的臉:“你欠我的血債,我是時候討回來了。”
宋南梔聲音哆嗦道:“你......你想怎么樣!”
秦霜:“哦?不打算狡辯一下了嗎?還是你也知道,既然我能查到張志和郭勝的身上,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宋南梔如夢初醒。
秦霜猛地甩開她,攥緊了拳,打開診療箱,從里面拿出針灸包。
一根根銀針,在黯淡的燈光中,泛著嚇人的寒光。
秦霜一邊細細擦拭著銀針消毒,一邊冷冷道:“宋南梔,我該拿你怎么辦呢。是讓你痛痛快快地去死,給的可憐的寶寶抵命,還是,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