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眼中掠過一抹疼惜。
秦霜看著他如此心疼的樣子,唇角驀然綻開一抹冷笑。
是了。
這個世上,除了宋南梔,恐怕沒有人能惹他如此動容心疼。
秦霜猝然開口:“紀爺,我要走了,你不下樓送送我嗎?”
紀寒洲緩緩站起身來:“南梔,你先好好休息,我送秦小姐下樓。”
宋南梔欲言又止,卻被秦霜的眼神威懾,只能怯怯地點點頭。
秦霜轉過身,走出門外,紀寒洲緊隨其后。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
直到走到門口,紀寒洲始終沒說一句話。
秦霜轉過身,余光突然二樓的一扇落地窗,窗簾被人拉開,宋南梔倚靠在窗邊,注目著樓下。
她挪開視線,只當沒有看到,望向紀寒洲:“紀爺,你還沒想好,你打算怎么哄我嗎?”
紀寒洲道:“我不會哄人。”
秦霜:“是,你不會哄除了宋小姐以外的女人。”
紀寒洲道:“聽你語氣,像在吃醋。”
秦霜:“怎么會呢,我比誰都清楚,我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她一步步走到紀寒洲面前,微微揚起巴掌大的小臉,突然下達一個命令:“吻我。”
紀寒洲:“什么......”
秦霜提醒道:“紀爺,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在三個月期限之內,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這一點,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
紀寒洲擰了擰眉,諷刺地笑了笑,驀然俯首,輕吻在她唇角。
秦霜突然伸出手,慵懶地勾住他的肩膀,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嘴唇,溫暖又嬌軟。
紀寒洲從來不近女色,但并不意味著,他是個冷血動物,沒有一絲正常的生理需求。
這么多年,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并不在少數。
但卻沒有一個像她這樣......
不過一個吻,便叫人心猿意馬。
紀寒洲硬生生抑下體內莫名的悸動,薄唇一偏,從她唇上挪開:“夠了沒。”
秦霜毫不留情諷刺:“紀先生吻技真是差強人意。”
紀寒洲則是反唇相譏:“你也好不到哪去。”
秦霜:“那......要不然,我多找幾個男人排練排練,然后再來教會你?”
紀寒洲狹眸:“我只會嫌臟。”
秦霜:“那紀爺倒是好好鉆研一下吻技,你和宋小姐在一起這么久,按道理,吻技應當十分嫻熟了......”
紀寒洲似乎聽得有些不耐煩,長臂一把將她重又攬回懷中,俯首,再度深深吻了下去。
男人略帶涼意的薄唇,貼敷在她的唇瓣。
秦霜的紅唇,都被他壓吻變形。
兩雙唇緊貼在一起,斯磨碾轉。
秦霜被吻得快無法呼吸,大腦缺氧的同時,天旋地轉,然而,她可不想丟人現眼,強撐著。
她終于招架不住,敗下陣來,終于服軟:“我......我不行了......”
她腳后跟都快要立不穩當。
紀寒洲終于松開她,深邃的鳳眸,傾注在她的身上,同時含著幾分揶揄:“這樣呢,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