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線內,趙晨利抱著手臂,正在詢問幾個當事人。
紀寒洲走了過去,還沒跨越警戒線,便被一個警察攔了下來:“先生,這里不能進。”
紀寒洲清了清嗓子:“趙警官。”
趙晨利轉過身,一見到是他,立刻走了過來,解除了半截警戒線,對他道:“紀先生,進來吧!”
紀寒洲跨過了警戒線,趙晨利立刻道:“跟我來吧。”
他領著紀寒洲到了一間病房門口。
副院長和幾個科室的主任都在。
一見到紀寒洲,眾人臉色皆是大變。
“紀總,您怎么來了?”
紀寒洲道:“到底怎么回事?”
眾人一下子露出了極其復雜的表情。
紀寒洲道:“說話。宋南梔,她怎么回事?”
其中一個科室主任道:“紀總,真的很抱歉,是我們看管不利......她刺傷了兩名醫生,刺死了一名護士,從住院大樓逃出去了,但如今人下落何處,我們都不得而知。事情發生之后,我們就立刻報警了!就在剛剛,我們也是剛得到消息,那名負責照顧她的護士,重傷不治,搶救無效,宣告死亡了。”
紀寒洲劍眉緊緊地皺起:“她明天就該被收監了,今晚就出事了。”
副院長站在一旁連連嘆息。
要說看管不利,是真的談不上。
他們已經嚴加看管了。
可誰知道。
一個剛做完清宮手術的女人,竟然能接連刺傷兩個醫生,一個護士?
紀寒洲有些惱火地扯過他的衣領,劈頭蓋臉地質問:“你嘆什么氣?要說,就把話說清楚!她是殺人犯,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們,要嚴加看管,要男醫生,還要設置安保,你們按照我吩咐的做了嗎?她雖是孕婦,但也是重案嫌疑人,你們把話給我說清楚。”
趙晨利連忙道:“紀先生,你暫時冷靜一點。”
副院長更是被嚇得語無倫次了,吞吞吐吐道:“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原本,我們都是給她設置的男醫生,男安保,但她要求女醫生,女護士,然后我們打電話咨詢了一下公安部,負責管理這個案子的警察說,若是嫌疑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可以滿足的。剛做完手術,她的情緒很暴躁,很崩潰,我們也是想安撫她,所以才......一時疏忽......但事情發生后,我們立刻通報警方了!病人比較多,我們也在各種疏散轉移,所以沒有能及時聯系你。”
紀寒洲:“你說她刺傷了醫生和護士,她是用什么東西刺傷的?”
趙晨利在一旁補充道:“剛剛我的幾個同事做了現場勘驗,目前所能知道的情報,她行兇用的兇器,是一根不銹鋼筷子。”
紀寒洲微微怔然:“不銹鋼筷子?”
趙晨利道:“我問過住院醫生值班室,說是事發前不久,有個醫生的確丟失了一根筷子。這副筷子,是一個醫生隨身攜帶的,平時醫生工作忙,所以,經常自帶盒飯到醫院加熱了吃,餐具也是自帶的。因為知丟失了一根,所以覺得很蹊蹺,記掛在心上,但因為不是什么貴重物品,也沒有引起太多重視。”
誰能想到呢,會有人用筷子行兇。
趙晨利推論說:“可能是,宋南梔路過醫生值班室的時候,從辦公室里偷拿,隨身攜帶在身上的。”
那個不治身亡的護士,因為傷勢過重,搶救無效,她的咽喉,直接被那根筷子貫穿了。
正常人都知道,一個人的喉嚨,是致命點。
明知道是致命,但宋南梔仍舊攻擊這個部位,可以說是殺心很重,動機很強。
這根筷子,也可以被定為兇器了。
因此,她并非是出于反抗或是其他原因,就是故意襲擊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