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宴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油膩男死活都不往前走了。
他一邊指著遠處氣派的宴家大門,一邊哭喪著臉對白景然說道。
“姑奶奶,您就放了我吧!宴家是修真家族,小的不敢過去。”
他又不是活夠了,哪里敢大搖大擺的去宴家門口晃蕩,希望這姑奶奶行行好能把他放了。
“滾吧,別再讓我知道你當街調戲女子,小心你的狗命。”
眼見前面就是宴家大宅,白景然撇了撇嘴,對著油膩男警告過后又踹了一腳才把人放走。
一直到油膩男跑遠了,白景然的神色才漸漸凝重起來。
油膩男說宴家是修真家族,她現在才煉氣四層,宴家可不好接近啊,也不知道這個宴長清是不是自己的阿清。
正琢磨著該怎么接近宴家接近宴長清,白景然就和人撞了個滿懷。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六七歲的小正太撞到了她身上。
白景然剛想禮貌詢問對方有無受傷,就聽見小男孩又拽又酷的聲音:
“女人,你是誰?為什么鬼鬼祟祟在我家門口徘徊?”
白景然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這誰家的小孩啊?霸總語錄一套一套的。
定睛一看,白景然卻笑不出來了。眼前的小男孩和阿清有著九分的相似,這簡直就是縮小版的阿清啊!
白景然試探性的問道:“宴長清?”
小男孩警惕的后退幾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他偷跑出來可沒人知道,難道是家里的長輩發現他偷跑了,派人來找他?不能吧,他家里人一向不太管他。
難道是他家對頭派過來接近他暗害他的?
各種疑問在小正太宴長清的腦海里閃過,不過這個女人讓他感覺到了善意又是怎么回事?
白景然臉上泛起一陣蜜汁微笑。
q版大佬真的好可愛,嬰兒肥的嘟嘟臉,看上去滑嫩嫩的,好想摸一把……
這么想著,白景然就把惡魔般的爪子伸向宴長清的臉蛋兒。
果然小孩的皮膚就是好,手感嫩滑,忍不住讓她多捏了兩下,又沒忍住揉了幾圈。
從小到大,宴長清都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爺,身邊的仆人不敢這么對他,家人又不會這么親待他。
被白景然蹂躪了半天,他愣在原地,感受到自己被人揩油欺負了,一個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下白景然可有點慌了。她把孩子玩哭了,能不能還給家長啊?
甩掉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白景然急的不行,有點后悔自己太過孟浪把人嚇著了。
最后,她還是咬咬牙,把宴長清給抱了起來輕聲哄著。
“別哭別哭,我跟你道歉啊,是不是弄疼你了。”
宴長清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把他抱了起來,從未被如此對待過的他臉上多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緋紅,頓時忘記了繼續哭泣,好半天才別扭的說了一句:
“女人,誰允許你抱本少爺的!”
真的很難把眼前的傲嬌小正太和清冷大佬聯系在一起,白景然眼里的笑怎么都藏不住,又把宴長清摟緊了一點兒,忍不住逗弄小大佬一把:
“誰說我不能抱你的,我可是你未來的道侶!”
宴長清如遭雷劈,一張小臉瞬間爆紅。他當然知道什么是道侶,這個女人是自己的道侶?
被白景然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宴長清連話都講不好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你這女人!張口閉口把道侶掛在嘴邊,真不知羞!”
糾結了半天,又小聲補了一句:“我才不要你當我道侶呢!”
白景然捂唇輕笑,把宴長清放下,緊接著也蹲下,跟他平視:
“為什么不要我當你道侶,我不夠漂亮嗎?”
宴長清這才看清楚白景然的全貌。
眼前的女子姿容勝雪,尤其是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好似滿天星辰都藏匿其中一般。
隱藏起心中的羞澀,宴長清撅著嘴,撇過頭去:“也就一般般吧。”
見白景然不說話,宴長清又偷偷瞄了她一眼。
說她一般般,她該不會生氣了吧?女人果然都是小氣鬼。
一想到這個女人有可能生氣了,宴長清的心情也跟著糾結起來。
他嘆了一口氣,從腰間摘下一個小口袋,不情不愿的遞到白景然面前:
“喏,這些錢給你拿去買東西吧!不許嫌少,這些錢可是我攢了好久的。”
看白景然依然沒接,肩膀還一抖一抖的,宴長清心里有點慌了。
她該不會哭了吧?要怎么哄才好。
小正太瞬間焦急起來,又夠不到白景然的上半身,只能扯了扯她的裙擺:
“女人,你別哭啊!我給你道歉,你不丑,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白景然的肩膀瞬間不抖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小樣,妥妥拿捏!
不過大佬這么小就這么會哄女孩了?
看白景然臉上一點淚痕都沒有,宴長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憤怒的奪過剛被接走的錢袋:
“女人,你竟敢騙我,我不把錢給你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他心里卻沒來由的松了一口氣,沒惹哭就好。
嗯,他一定是因為討厭女人哭,所以才這么想的。
眼見著又要把宴長清給逗毛了,白景然才收斂起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哄道:
“好啦好啦,不跟你鬧了,我請你吃好吃的吧。”
至于錢是怎么來的,白景然朝著油膩男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好她理智,讓人給她“賠償”了一點精神損失費。
一聽到有好吃的宴長清也不生氣了,扯住白景然的袖子,不依不饒的說道:
“我今天過生辰,你可得請我吃頓好的!”
白景然挑挑眉:“外邊的飯菜怎么能有家里的菜香呢,不如我給你露一手!”
宴長清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啊?我好不容易溜出來,怎么又要回家了!”
靈機一動,白景然牽住宴長清的手:“不回家也行,我們找一個小飯館,借用一下廚房不就行了。”
宴長清半信半疑,目光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臉上又多出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他清了清嗓子,把手抽出來:
“咳咳,男女授受不親,咱們兩個還是保持距離。”
沒想到白景然反手又把他的手牽住:“小孩子哪來這么多講究,反正我是你未來的道侶。”
宴長清心中多出一絲竊喜,但很快又被他壓下去,裝成小大人的模樣說道: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兩人在大街上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家肯借用廚房的小酒館,白景然挽起袖子搟面條。
手搟的面條吃起來特別筋道,做長壽面最適合不過的了。
白景然炒了個番茄湯底,輕輕把面條抖落在湯中,又臥了個雞蛋,沒過一會兒,香味兒就飄了出來。
果然是空間出品的食材,靈氣逼人,簡簡單單就能做出美味的食物。
宴長清深吸一口氣,吞了吞口水,看白景然掀開門簾,瞬間轉過身去,偷偷擦了一把嘴角。
把宴長清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白景然眼底溢滿笑意,把長壽面往宴長清面前一推:“喏,快嘗嘗吧。”
美食當前,宴長清再也顧不上維持傲嬌,簡單吹了幾下,咝溜溜的嘬起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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