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混沌九生 > 第二百零五章父女情深
  “宋兄此言可真?果真如此的話對于飛兒以及整個習家來說,可是天大的幸事了。”黃眉男子聞言雙眉一展,面上首次露出激動之色。

  “當然確有此事,以我與習兄的關系,在此等事情上又怎會虛言相欺。”黑袍男子依舊面不改色,口氣肯定的回道。

  “哈哈哈,不是不相信宋兄,實乃在下乍聞此事,太過于意外了,望習兄莫怪。”黃眉男子也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笑道。

  “既然這樣,等這次比斗完畢,在下就讓犬子閉關一段時間,讓其修為再進一步,達到培元后期巔峰,時機一到,就準備沖擊化液。不瞞宋兄,這多年以來,在下倒也為飛兒積攢了幾種沖擊化液瓶頸的丹藥,雖說不是那種極品的圣藥,但是憑借飛兒的資質,想必還是有幾分可能進階成功的。”

  黃眉男子話鋒一轉,說話口氣也變得熱情起來,幾乎完全忘了剛剛生死未知的弟子之事。

  隨后黃眉男子嘴唇微動的傳音起來。

  剛剛上臺的青年忽然一怔,接著耳中便傳來黃眉男子的聲音,雖然只是寥寥數語,青年聽后則是面色微微一變,隨即便恢復常態,抬首朝柳家陣營望去。

  柳千陽看了看石臺上的青年,目中忽然閃過一絲冷色:“千化兄,這最后一場比斗,交給你沒有問題吧,其余的事情你放心,只要我做族長一天,一定會遵守諾言的。”

  “有家主此話,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與柳小月并肩站立的儒生聞言淡然的回道。

  儒生看樣子有四十多歲,臉色不知什么原因有些發灰,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樣子,不過其卻是實打實的培元后期巔峰境界,著實不可小覷。

  儒生一轉身,望著身邊女子精致的臉龐,目中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爹爹!”柳小月囁嚅的輕呼一聲,美目中卻有一連串淚水無聲的滾落而下,雙臂一下緊緊將儒生抱住,嬌軀輕顫的啜泣起來。

  雖然當眾之下此女盡力壓制悲戚之情,但是此景任誰見了都心生酸楚。一干眾人,望著這父女二人,有的臉上表情異樣,有的目中露出憐憫之色、有的則偷偷的幸災樂禍,一副火邊看熱鬧的一絲,也有的木然無視,絲毫不放在心上,還有的則發出連連輕嘆之聲。

  儒生輕輕撫摸柳小月的秀發:“傻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族長以及諸位族兄族弟都在,也不怕被別人笑話,為父已經答應過你,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說完,儒生輕輕拍了拍柳小月的肩膀,松開女子,微微一轉身,一擺袍袖直奔石臺而去。

  柳小月嘴唇哆嗦了半晌,望著儒生的身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淚珠順著臉頰,任由其滑落。好一番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之相。

  “柳家主,為何會這樣?”楚鳴眉梢一抬,緩緩的問道。

  “唉,楚兄不要誤會,與習家斗法爭奪靈脈,并不存在威脅強迫家族任何人參與之事,千化與老夫同族同宗,又是老夫堂兄,是他本人再三懇求老夫參加這次比斗的,老夫見其意以絕,才被迫答應下來,并對其做一定承諾的,也算是家族對其的補償了。”

  柳千陽聞言似乎也頗感無奈,輕嘆一聲搖搖頭的回道。

  “原來是這樣,恕楚某多心了。”楚鳴聞言目中微微閃動幾下,便不再說什么了。

  一個家族的內部矛盾,他還不想過多干預什么,更何況他這個外人和柳家才第一次接觸,自然更沒有干涉的權利。

  他對于柳家,特別是黑裙女子,并不是那么的熟悉。

  據他觀察,那儒生一臉的灰敗氣,并不是天生或者中毒之相,似乎已經壽元將近才會有的樣子,在大限來臨之前,為本家族做些貢獻或者盡微薄之力,也是無可厚非之舉,當然這其中是否摻雜一些家族內部斗爭或者利害關系,就不得而知了。

  柳小月此刻螓首低垂,等她重新抬頭望向石臺,目中悲戚之色全無,已經被一絲狠烈和堅定所代替。

  石臺上,陳煥二人早已經將護罩重新布下,宣布比斗即將開始。

  青年望著儒生臉上閃過一絲意外,最終儒雅的一躬身:“我當時誰,原來是千化伯父,伯父一向淡泊名利,又年事已高,柳家怎會讓您老人家前來比斗?”

  “柳家什么人參戰,還輪不到你這個習家后輩指手畫腳的,老夫早就聽聞習家少公子神通非比尋常,所以老夫不才,特意向家主請戰,看一看揚言娶我家小月為妾的狂徒,到底有幾斤幾兩。”

  儒生淡然道。

  “柳伯父嚴重了,本公子對令媛可是癡心一片,并沒有什么齷齪之想,況且令千金如能成為我習家之人,習柳兩家共接秦晉之好,可謂是一樁美事,伯父如能答應,本公子保證,這場比斗本公子甘愿認輸,以后也絕不會虧待令千金的。”

  青年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依舊彬彬有禮的道。

  “癡心妄想,四家族后輩之中,誰不知道就屬你陰險好色,極盡采陰補陽之術,附近千余里之內,那些被你糟蹋的良家女子還少嗎?如此厚顏無恥的想接近我家月兒,你無非看重她的特殊體質,想將其作為爐鼎罷了,老夫勸你趁早打消此念頭,有什么神通此刻盡管使出來吧。”

  儒生臉色一變,一聲叱喝,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隱現怒容的一拍腰間,白霞一卷之下,身前多出一柄雪白色長劍來。

  “高階法器!”

  長劍方一現出,一股白芒一閃而動,帶著一股寒氣,迎著日光,直照人的眼睛,白芒翻騰之間,便化作一道白色匹練,二話不說的迎頭朝青年一斬而去。

  白色匹練聲勢之大,未等斬到青年上方,一股寒冷之意隱隱從中傳出,立刻引起下方人群一陣的騷動。

  前兩場雖說較為精彩,甚至出現中階符篆,但是卻沒有一人驅使高階法器,單從法器的等階上,自然沒有引起眾人太多關注。

  作為法器,每一個等階,其中是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長劍展現的聲威,鋒利凌人的劍氣,頓時讓這些低階弟子大開眼界。

  “不知好歹!”青年一見此幕非但不懼,俊秀面孔陡然陰沉下來,與剛才儒雅有禮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別,一聲冷笑下,單手同樣一拍腰間,一道白芒一閃,身前同樣多出一把飛劍來。

  劍身銀白之色,劍柄卻為黑色,頗為奇特。

  黑白飛劍方一變大,一道道銀白色流光在劍身流轉不定,在青年點指下,空中一聲清鳴,迎著白色飛劍一擊而去。

  “這把劍如此古怪,竟然也是高階法器,看來有好戲看了。”

  “是啊,就是不知道誰的神通更大一些,這人可是習家主嫡系親兒,神通一向了得,千化叔恐怕要多加小心了。”

  “法器古怪有什么稀奇的,千化叔進入后期多年,法力雄厚程度豈是那小子可比的,拿下這場應該不是問題的。”

  下方弟子,紛紛議論起來。

  柳千陽一見青年法器,臉上一驚,隱隱想起了什么。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柳千陽神情變化怎能逃過楚鳴的眼睛,望著石臺上青年男子的黑白長劍,同樣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來。

  另一邊宋姓男子見到此景,眼睛微微一亮:

  “習兄,這好像是習兄那把賴以成名是法器銀玄劍吧,沒想到最后還是贈給了令郎。有此劍相助的話,贏下這場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想不到宋兄還認得此劍,”男子聲音中略帶幾分感慨:“說起來,由于功法緣故,此劍習某并不十分趁手,所以當年用過幾次之后,習某便將其用秘術重新祭煉一番后,便交于飛兒用作防身之物了。”

  “重新祭煉?這么說來,此劍又有另外神通了,本使倒要好好觀摩一下了。”黑袍男子若有所思的笑道。

  “不過是瞎打胡鬧罷了,怎會入宋兄法眼。”黃眉男子連連搖頭。

  黑袍男子不在言語什么,將目光重新望向石臺,凝神觀看起來。

  此刻,石臺上二人的交手已經到了膠著狀態。

  一白一銀兩道光華在空中交織追逐,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道如雪蛇狂舞,矯矢纏繞,一道似銀蟒出洞,盤旋飛舞,“叮叮當當”互撞之聲不絕于耳。

  兩人同為培元后期境界,法力大體相同,法器品階相差無幾,看樣子,真要是短時間分出勝負似乎是不可能之事了。

  片刻后,青年露臉上便出不耐之色,獰色一閃下,單手朝空中用力一點,銀劍光芒一亮,將雪色長劍一壓而下,趁此機會,青年另一只手飛快沖銀劍一點,一道法決一點而出。

  銀劍剎那間銀芒大放,發出一震的顫鳴,黑色劍柄自劍身上脫離開來,在空中一個盤旋下,“嘭”的一聲自爆開來。

  一團濃濃的黑煙在自爆聲中一下翻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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