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混沌狂神 > 第六百三十五章 步依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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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面,總算是抓住你。”

    明羽雙眼微瞇,額頭滲出汗水,左手緊握,右手攥緊麟骨劍保持前突架勢,腳步前挪,謹慎地一點一點朝著鬼面靠近過去。

    他知道自己就算抓住鬼面也絕對不能大意,因為鬼面根本就是未知,存在極多變數,哪怕是剛才發生戰斗的一切情況明羽都不了解,他只知道自己看到了鬼面,并且直接抓住鬼面。

    所以,不論怎么說,接下來究竟鬼面會說什么,自己都必定小心謹慎,絕對不可以有分毫大意,只要等到身后七名鏢師強者趕到,那么鬼面就必定會伏法。

    鬼面第一時間保持了沉默。

    場面分外緊張,明羽的神經就像是繃緊的弦,沒有半分松懈。

    就這樣過去了兩次呼吸,鬼面終于開口:

    “你,沒有死。”

    明羽深深戲上一口空氣,雖然剛才只是過去兩次呼吸時間,但是對于明羽來說卻是那般的漫長,“對,我沒有死,難道說上次你并沒有手下留情,還是因為什么其他原因?”

    鬼面那面具之下的雙眸漸漸瞇起,“真是有趣,我沒有留手,你活下來,而且,你不知道為什么,也許這是星命。”

    “鬼面,你還在故弄玄虛。”

    明羽還在一步步的朝前靠近過來,“我現在不跟你討論這些沒用的東西,你就告訴我,為什么,上次你要斬殺姬鳳盈,就因為她曾經那些荒誕的事情?既然你看起來替天行道,但又憑什么斬殺乾坤鏢局之人!你有什么資格!”

    這是一直困惑明羽的原因,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鬼面要什么。

    如果說鬼面正義,那么他為什么會成為殺手。

    可若說他不正義,可為什么會去制裁曾經濫殺無辜的姬鳳盈?

    但是他也根本不應該算是正義,因為他同樣殺死了那次護送姬鳳盈的所有乾坤鏢局鏢師,這又算是哪門子的正義?

    恐怕便是一個瘋子,一個根本無人可以左右,僅憑喜怒哀樂殺人的瘋子。

    “呵呵。”

    鬼面的笑聲很冰冷,但明羽知道那潛藏在面具下的男子,嘴角一定已經掀起了一種帶著不屑嘲諷的弧度,這是鬼面帶給他的感覺,而這時鬼面不帶絲毫情感的話音已經響起:“我只殺該殺之人,這是我的宿命。”

    這次換做明羽冷笑起來,他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鄙夷,全部寫在臉上大聲的呵斥道:“宿命?別什么都歸結在可笑的宿命,如果你真想要伸張正義,就該直接加入鏢局,這樣你才能真正站在正義的一方,去捍衛和守護,你根本沒有該殺之人,因為從你成為殺手的那一刻起,你劍上沾染的血,就不會干凈。”

    這其實正是明羽矛盾之處。

    他成為鏢師最大的原因的確是為了奪回古玉,但是成為鏢師,穿著這件白色的精致戰衣,他就同樣身兼責任。

    而鬼面的出現,他無與倫比的天賦讓明羽震驚的同時,他的做法,也讓明羽內心矛盾。

    因為鬼面的出現讓明羽對鏢師的信念動搖。

    鏢師真的全對么?

    雖然嘴上明羽說的公道,說的響亮,但是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表面上的黑與白之中究竟摻雜著什么,如果說鏢師全都是正義,那么奪去古玉,險些害掉他心中摯愛的那個人,不也正是一名鏢師么?

    沒錯,其實答案已經寫在明羽的潛意識之中。

    只是他的表層意識沒有服輸,在做最后的掙扎!

    “你不懂,從十三歲那年開始,我的劍,就從沒有染過鮮血,一絲也沒有。”鬼面被捆綁緊貼大樹,似乎已經完全放棄反抗連力氣都沒有用,右手上握著的寒劍在暗淡月光下散發著清冽的光。

    “我是在說這件事么!”明羽他的確被震驚,但是他問的不是這個,鬼面也一定知道明羽在問什么。

    鬼面眼眸更加古井無波:“我說了,你不懂。”

    “你…”

    陡然之間,鬼面全身力量陡然暴增,星竅吐息,力道爆發何其驚人瞬間掙脫捆綁自身的木條,明羽左手猛然松開,一個失神之間,再看向鬼面,卻是對上了他的雙眼。

    他那雙凜冽的雙眼之中,仿佛是無盡的血色,在明羽眼中無限放大,形成一片血紅!

    忽然!

    鬼面收回北冥寒劍,右手抬起,就像是明羽剛才左手隔空操控樹木一般,然而這一次鬼面操控的,居然是明羽的整個身體!

    明羽感覺自己的身體居然就這樣不聽使喚的懸浮起來,明明處于麟怒狀態之下,全身血液應該沸騰流轉,但是這一瞬間他卻感覺自己沸騰的血液被固定了,全部停止了流動。

    不好!

    明羽心中驚覺危機,而麟核中的白靈也完全感受到。

    明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絕對是剛才自己失神的一瞬間,鬼面用了某種無比詭異的方法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而且感覺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全身的血液!

    心臟強行被抑制到停止跳動。

    無比窒息的感覺!

    “你變強了。”鬼面微微仰頭看著被自己控制懸浮在半空中的明羽,雙眼微瞇。

    依稀記得上一次見到少年時,他不過是吞星境一重,這才兩月不到的時間,他就已經成為吞星二重,而且左臂中似乎多出些變化。

    鬼面搖了搖頭:“但是非常可惜,你的星竅少到讓人感覺卑微。”

    說著,鬼面的身形一點點的往后移動。

    明羽感覺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他感覺自己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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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被抽取出來一般,心臟又是停止跳動,就仿佛自己被人死死勒住脖頸,處于完全的窒息。

    忽然間,身側樹林間猛然一道白光閃過,轟擊向鬼面所在之處。

    那白光直接穿過鬼面的身形,但是鬼面的身形,卻是在一點點的淡化,居然只是一道殘影!

    而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已經閃到近前,正是那之前閃風鏢局的鏢王,是一名青年男子,他本身快要接近三十歲,但在這么早就達到吞星境七重境界,其眉眼間根本看不到半分衰敗,相反銳利十足,只是因為剛才沒有將鬼面抓住,眼中帶著無比的憤怒。

    可以看到,他的勁裝上有著幾處劍傷,血液沾染衣衫。

    這些傷口并沒有完全之血,以為那傷口已經切入皮肉,傷到經脈,短期內根本沒有辦法恢復,如果說傷口再深三分,直接就會切到骨頭!

    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個吞星境五重的殺手,在鏢王的身上留下的傷口。

    “呼…”

    鬼面身形消散于無,而明羽也完全是如釋重負從懸浮的半空中跌落在地,劇烈咳嗽起來,全身血液重新流動,心臟跳動造血循環,整個人終于是緩和幾分。

    而明羽的動靜自然也已經落入閃風鏢局鏢王的眼中。

    “乾坤鏢局,二星鏢師?”

    鏢王雙眼瞇起,從剛才他偷襲殺來的時候就沒有流露出半分的氣息,鬼面是怎么知道自己會突然發難?他身為吞星境七重強者,鬼面本來就已經重傷,在剛才的過程中,絕對不應該發現自己才對。

    “閣下。”

    明羽緩過氣來,抱拳道:“在下正是乾坤鏢局二星…”

    但明羽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忽然間落到自己近前的鏢王一把提起領口猛然推向墻邊:“二星鏢師,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就在這時,身后光芒連閃,另外六名鏢王同樣也已經趕到現場,正好看到閃風鏢局鏢王將明羽抵在墻邊的一幕。

    “一個小小的二星鏢師,還是在輝耀主城的乾坤鏢局鏢師,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鏢王手上力道加持,勒的明羽脖頸間青筋暴起,骨骼作響,“我們這次任務如此絕密,即便是大多數上級都不知道,你怎么會知道?”

    明羽根本沒有想到會突然被這樣質問,而且鏢王手上傳來的力道無比巨大,大到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只能艱澀的說道:“我…不知道,只是曾經…我…見過一次鬼面,所以…所以感受到他的氣息,想要來看看…什么情況,說不定…我還能…還能抓住…負傷的鬼面,這樣便能積攢功勛值…”

    然而換來的卻是鏢王無比凌厲恐怖的眼神,“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說話之間,體內超星核中巨量星辰真氣陡然爆發,瞬間鎮壓在明羽身上,壓得他全身骨骼都在咯咯作響。

    這是致命的壓制。

    明羽不過吞星境二重,他再強,甚至能夠與吞星境四重強者正面交戰,但是眼前是誰?是鏢王,吞星境七重,擁有超星核的鏢王,自己在他面前根本手無縛雞之力!

    “金城,你不能殺了他,殺了他,線索就斷了。”

    身后另一名閃風鏢局鏢王走出提醒道。

    顯然身后六人從金城的對話中,已經明白了一切。

    那名為金城的鏢王鼓了鼓腮幫,雙手直接抓住明羽衣領,盯視明羽問道:“你編理由也找個像樣點的,你說見過鬼面,自然知道他的厲害,然后又說想抓住鬼面,就憑你這種垃圾,可能么!他就算重傷,也能隨便捏死你這只螞蟻!”

    “還有你憑什么恰巧出現在這里,又在我快要抓住鬼面的時候,他就忽然跑了,你剛才又碰頭告訴他了什么東西?”

    “這么多的巧合你還想要狡辯么?說,守墓人是何時將你安插在乾坤鏢局中,你又是怎么得到情報,讓鬼面隱藏在我們之中的!鬼面,是不是就是猩神月的人!而實際上你這種最不起眼的垃圾,應該就是猩神月保命最有用的底牌吧,啊?!”

    這一通質問,每一句都讓明羽如遭雷擊,他根本不明白這其中的一切。

    他來到這里,真的是巧合啊!

    可是…這真的是巧合么?

    “我在問你話。”金城氣息再增,壓制的明羽喘不過氣來。

    明羽牙關緊咬,雙拳攥緊,道:“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你就算是鏢王,也不該…這樣對同僚吧…我,不知道你說的一切…什么守墓人,猩神月…我一概不知…”

    “去死吧你。”

    金城一拳直接掄在明羽臉上,隨即布靴直接踩在明羽跌落在地的臉頰上,死死的摁住。

    明羽視線模糊,連意識都有些不清醒了,他只能隱約看到一雙玉靴從遠處踏來,然后聽到一個女人空靈的聲音:

    “停下,別直接踩死。”

    然后意識沉淪,什么也不知道了。

    這時將明羽踩在地面的金城一臉不爽的轉頭看向身側走來的那名天蠶鏢局女鏢王,道:“步依漣,其他方面我可以忍你,任著你,但是這一次守墓人死亡,南宮瀛暴斃,我等會受到多大的罪責你可知道?我自然不會殺他,但就連在這個奸細身上泄憤都不可以么,你未免管的太多。”

    “泄憤不能解決問題,一只老鼠可以借機絆倒巨象,但當巨象再次站起,它會明白,老鼠,甚至不如一只螻蟻。”

    步依漣面若寒霜的道:“我倒要看看,押入裁天牢后這只害人的野鼠能撐多久就會招供。”

    隨即轉身,只留下一句話:

    “綁了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