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時鐘的槌擺一下一下砸在了格雷福斯的心坎。
他尷尬而不失灑脫的朝著對面兩只約德爾人笑了笑,而后默默地在內心給自己打氣。
還早呢,才六點而已。
還有一個小時!
崔斯特肯定能來的!
時間其實還寬裕,但讓他緊張地主要原因,并不是時間而是對面的兩個人。
如果這時三個人隨意聊點什么,比如上回真不巧,交易失敗了之類的,或許時間過得會快些,他也會好受些。
但無論是弗拉基米爾還是南柯都保持著沉默,而這種沉默對于他來說,就像是一種無聲的鞭打。
’嗡!‘
似乎是在回應他的祈禱。
那張被他擺放在面前的卡牌忽然震動了起來。
閉目養神的南柯在此時張開眼眸,靈魂力量瞬間鋪開,在他的感知里,周圍的空間在此時仿佛出現了一個通道。
璀璨的紅色光芒下,無數卡牌爭先恐后地從飛了出來,而后一塊凝聚成一道人影。
南柯抿了抿嘴唇,剛準備夸贊一下這種出場方式,就看見那道人影在璀璨過后,直接以一種平紗落雁的姿勢撲向了地面。
“......”
崔斯特面色白里透紅,整個人平躺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涌上了嗓子的那口血給咽了回去。
卡牌魔法確實很特殊,能讓他這種水平的‘法師’對空間進行運用。
但越是特殊的法術,需要的準備時間也就越長,他被逼得瞬發魔法,直接就導致體內的那點魔力開始亂涌。
也好在他實力一般,體內魔法的量也沒多少,所以才只傷了點內臟。
貴賓室內安靜了片刻,格雷福斯反應過來后,站起來將崔斯特扶起,同時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毛,又朝著南柯和弗拉基米爾的方向努了努嘴巴。
“......”
崔斯特捂著胸口,看著擠眉弄眼的格雷福斯,被眩暈感占據地腦子有些發懵。
但當他看見坐在對面的南柯和弗拉基米爾后,背后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
雖然他面上一直表現地比格雷福斯穩重很多,但如果真不怕‘約德爾人’的話,怎么可能愿意留下這里。
這就是你特么說的安全的地方!?
崔斯特側過身體,裝作是在咳嗽梳理內傷,但正面卻對格雷福斯咬了咬牙齒。
格雷福斯低垂著身體,一只手搭在崔斯特背后上,看起來是在幫他順氣,但實際上卻是悄悄在崔斯特耳邊道:“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崔斯特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
“我剛剛告訴你,它們現在是自己人,你拿點誠意出來,你給我的回應是什么?要干了它們?你瘋了么?”
格雷福斯說話的同時,拍打背部的力道也大了些,導致崔斯特的假咳變得更真實了些。
“咳!”
崔斯特反手推開了格雷福斯。
他們搭檔了這多年,確實是有些默契,但并不多,再怎么暗示下去,很可能等一下就得討論自己埋在哪了。
“討論好了么?”南柯對崔斯特道。
這兩個人的小聲逼逼,對于他和弗拉基米爾來說,等同于是在大吼。
“......”
崔斯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而后在板凳上坐下,“我看到了她。”
“然后呢?”
“然后被發現了,差點被打死......”
崔斯特有些后怕地說道,后面幾槍還好,最開始那槍是真地把他嚇到了。
只能說能坐上海盜之王位置的,沒有一個會是廢物。
“她在哪?”
南柯沒有去關心崔斯特的傷,畢竟他們只是最純粹的交易關系。
“一艘商船上面。”
崔斯特說到這里底氣忽然有些不足了。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因為厄運小姐的突然攻擊,他當時光顧著跑了,竟然沒有來得及去確定一下商船的位置。
這該怎么辦?
難道要對面前這兩個說,那艘商船啊,就在一個港口。
至于哪個港口呢?
就是那個附近有很多海鷗,還能看見海浪和夕陽的港口......
“船在哪?”
“......”
崔斯特沉默。
格雷福斯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他們僅有的那點默契,讓他從崔斯特的反應看出來了真相。
“你去了船上,但沒記住船的位置?”
弗拉基米爾開口問道。
“對。”崔斯特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在自己出現前,格雷福斯是怎么跟這兩只可能會殺了他們的約德爾人說的。
但按照正常思維來看,大概率是用他們還有利用價值這套話術哄住對方的。
因此在他說完后,放下桌面下的手已經夾住了一張卡牌。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對面那個看起來更年輕一點的,竟然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后有些失望地道:
“哦,那算了吧。”
算了吧?
約德爾人怎么好說話的么?
說好的邪惡約德爾人呢?
崔斯特下意識地看向格雷福斯。
但卻發現自己的同伴在經過短暫地跟自己一樣的差異后,臉上又露出了其他表情......像是一種惋惜和失落?
再次抬頭看向對面的兩個‘約德爾人’,也不知道是從格雷福斯的反應里看出來了什么,還是幸運女神在冥冥之中給了他暗示。
崔斯特忽然道:“但我有辦法讓你們直接出現在那艘船上。”
剛剛站起身的南柯停住了腳步,他看了看崔斯特,又想起了對方剛剛出現的方式。
“你這手魔法還能帶人?”
游戲里肯定是不能的,至于背景故事里有沒有相關描述,南柯并不清楚。
畢竟他穿越前只是游戲玩家,又不是什么游戲背景故事設計師,怎么可能做到把每一篇故事一字不漏地記下來?
“可以的,但是帶的人越多,損耗就越大,而且我剛剛才受了傷......”
“加錢。”
“嗯?”崔斯特語氣停頓了一下。
“你要加多少錢?”
南柯又道。
崔斯特抿了抿嘴唇,作為一個老手,他很善于把推測對方的底價。
但礙于對方的‘身份’,他又不敢把價格壓得太低。
猶豫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道:“這一筆交易,我們不要錢,但我希望能跟約德爾人締結一份友誼。”
“約德爾人?”
這一回輪到南柯愣住了。
而崔斯特似乎是想明白了,他直接站起來道:“別裝了,攤牌吧,你們就是約德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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