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霍教授上癮后溫小姐不撩了溫黎霍遠琛 > 85. 我沒那么渣

溫黎瞪了霍遠琛一眼。

她覺得他很不是個東西,明知道她做了手術不能有情緒起伏,還故意用這種話來刺激她。

不過,被他這么一打岔,她心里那點委屈倒是淡了點,鼻腔也沒那么酸了。

霍遠琛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動作挺輕的,像是怕弄疼了她似的。擦的時候不可避免掌心碰到了她的臉,軟軟的,臉頰很涼,還有點濕潤。

他又拿了張紙巾給她擦,問她:“傷口很疼?可能是這會兒麻醉劑過了,你得先忍著,等過兩天就沒這么疼了。”

溫黎白他一眼:“你說得輕松。又不是你做手術。”

看在她是個病號的份上,霍遠琛難得沒跟她計較。

溫黎卻不放心,又問他:“你看到我的傷口沒?長不長?醫生縫合的手藝怎么樣?我爸爸住院那會兒,我在醫院看到過剛做完手術的病人,那傷口縫得跟蜈蚣腳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以后肚子上是不是也要留那么一道難看的疤?”

霍遠琛把她這話品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問她:“你剛才難受到哭,就是擔心肚子上會留疤?”

溫黎說:“也擔心是男醫生給我做的手術,也擔心肚子里會留疤。我這肚子要是留下一道那么難看的傷疤,以后還怎么穿比基尼啊?”

霍遠琛想了下,也覺得她肚子上留那么一道疤太難看了。本來她那肚子又白皙又平坦,他還挺喜歡親的,要是留道疤,那他跟她弄的時候,未免就有點倒胃口了。

“等線拆了再說。”他安慰溫黎,“回去你勤抹點祛疤膏。”

“你那祛疤膏,也能祛手術的傷口嗎?”溫黎問他。

霍遠琛點頭:“可以。”

溫黎這才放下心。她覺得很困,但傷口疼得她睡不著,閉上眼睛反而放大了痛意,就想找點什么分散注意力。

就跟霍遠琛說:“你跟我說點什么吧。別說笑話,我怕笑得肚子疼。你就說點稀松平常的事。”

霍遠琛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和你說什么,不過,要是你是為了打發時間的話,我可以讀本書給你聽。”

溫黎立刻點頭:“那行,你就讀書給我聽。”

霍遠琛來醫院,自然不可能帶著書本來。不過他有在手機上看電子書的習慣,便把手機拿出來,挑了本書,不緊不慢地給溫黎讀。

溫黎如聽天書,沒兩句就打斷他:“停。你給我讀的是什么書?為什么每個字我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霍遠琛把手機給她看,語氣淡淡道:“高中生物奧林匹克競賽指導用書,這本比較淺顯,你應該能聽得懂。”

溫黎:“……”

眼看著霍遠琛張口還要繼續讀,她連忙打斷:“換一本吧。哪怕是本菜譜了,至少菜名我還是能聽懂的。”

霍遠琛看她一眼,把手機收起來:“抱歉,我手機里可沒有菜譜。”

他把床搖起來一點,讓溫黎能坐起來和他平視,語氣平靜道:“想排氣嗎?”

溫黎一下子紅了臉,搖頭:“不想。”

他皺了下眉,有些不滿地說:“那可不行。醫生說你蘇醒以后要盡快排氣。你想想辦法,趕緊排氣。”

溫黎臉紅得更厲害了,小聲嘀咕說:“我做的是什么破手術啊,怎么還要催人放屁的?”

霍遠琛聽見了,一本正經地給她科普:“腹腔手術確實需要排氣。如果你確實沒有排氣的意思,可以下床來回走動,促進腸道蠕動。”

溫黎皺著眉搖頭:“我不要。我動一下就疼了,還下不了床。”

霍遠琛也挺為難,想了下,說:“那你等我一下。”

他把她的床搖回去,讓她平躺著,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手里多了條冒著熱氣的毛巾。

溫黎奇怪道:“你要干嘛?”

他沒說話,坐下來,把她身上蓋著的薄被掀開一角,手伸進去,避開她的傷口,把熱毛巾蓋在她肚子上,輕輕揉起來。

一開始,溫黎覺得很別扭,想躲,可一動,傷口就疼,她只好不躲了,任由霍遠琛折騰她。

毛巾的溫度很合適,在她肚子上捂了一會兒,就讓她生出點慵懶感,加上霍遠琛揉搓的力道剛剛合適,她舒服得想瞇眼。

他折騰她的次數多了,知道她喜歡的力度是多少,伺候她的時候也挺合她心意的。

剛舒服了沒一會兒,溫黎感覺到肚子有點不太對勁了。她一下子變得很緊張,甚至伸手推了下霍遠琛。

“行了。”她說。

他掀起眼皮子看她:“有感覺了?”

溫黎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了,硬是忍著難為情,點了點頭:“嗯。”

霍遠琛立刻停下動作,抽紙巾擦了擦手,手指頭一根一根擦得仔細認真。

溫黎被他眼里的嫌棄傷到了,有點郁悶地說:“你這么嫌棄我,干脆一開始就別揉,干什么非要做樣子?”

“你肚皮軟,摸著舒服。”他語氣平靜地說,絲毫沒覺得他這話有多不要臉。

溫黎瞪了他一眼,埋怨道:“哪怕是看在我是個病人的份上,你就不能對我態度好一點?”

霍遠琛揉了揉眉心,臉色有點不太好地說:“換做你大半夜被我吵醒,在手術室外面站了一晚上等我,你會對我態度好?”

溫黎愣了愣,有點感動地問:“你真守了我一晚上?”

“以為我會放任你一個人昏倒不管?”霍遠琛冷冷看她,“怎么說你還算是我女朋友,我沒那么渣。”

他把毛巾遞給溫黎,“你自己揉,揉到氣都排完了為止。我有個座談會要參加,先走了。”

溫黎才懶得揉,對著他眨巴了下眼睛,問他:“你能讓護士再給我打針麻醉劑嗎?我困了,想睡覺,可傷口太疼睡不著。這邊的語言我不會說,你走了,有什么事我說不清。”

霍遠琛想了想,說:“醫院對麻醉劑管控都很嚴格,你已經做完手術了,肯定是不能給你麻醉劑的。不過,你要實在疼得厲害,我讓護士給你拿點止痛藥吃。”

溫黎點點頭:“這樣最好。”

霍遠琛看著她吃下止痛藥,沒等她睡下就走了。

離開的時候,她的主治醫生遇見他,把她的病例給他,問了句:“她昨天是不是進行了很劇烈的運動?以她的囊腫癥狀,一般不會到破裂的程度。”

霍遠琛腦海里浮現出溫黎氣喘吁吁進入機艙的畫面。她跑得那么著急,應該算是劇烈運動了。

他目光閃了閃,很自然地接過病歷,語氣冷淡地告訴醫生:“誘因已經不重要了。麻煩你,她的術后恢復要安排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