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要來了,已經突破大門。”李沐蕾滿臉喜色,急吼吼的沖到房間。報告外面情況。
盛茹櫻站了起來,這幫人也太沒用。還得她出手。
“哎,蔣總就是間諜。”蔣聞作為霍清漪娘家人,今日過來守門。
“慕乘風也不行啊?”盛茹櫻叫道。
今日是清漪姐的大婚,也是乘風哥失意的一天,他那里有攔門的心思。李沐蕾心中悄聲說道。
“櫻櫻,我看嚴榭交給你,最合適。他是主力。”
她們說這話,外面的人已經沖了過來。
“快點開門。”嚴榭帶著笑意的聲音。
“不開,先做100俯臥撐。”盛茹櫻叫道。
顧禎闐微微抬頭,幾個兄弟立刻趴下一人。
“催妝詩。”
剛做完俯臥撐,幾人臉不紅心不跳,“這不是難為人嗎?”
盛茹櫻和李沐蕾堵著門,“必須。”
霍清漪坐在床上,一臉笑意看著她們鬧。
“哥,我看直接撞了這門最實際。”嚴榭提議。
沈知白上前,“我看換一個。”
盛茹櫻還想說,門外就傳來聲音。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陽臺進鏡臺。誰道芙蓉水中種,青銅鏡里一枝開。”
顧禎闐帶著磁性的聲音慢慢吟誦。
眾人都楞在那,沒想到還真吟詩了。
盛茹櫻也只是故意刁難,“不行,不行,要自己做。”
“不要過分啊!風水輪流轉。”李牧上前叫道。
李沐蕾貼在門上,一臉笑意,“櫻櫻,嚴榭還在外面呢!”
盛茹櫻鬧了個大臉紅。
門外的人立刻來了勁,“再不開門,我們就揍嚴榭了啊!”
“喂,我和你們是一伙的啊!”嚴榭叫道。
“唉唉,算了,進來吧!”盛茹櫻將門打開。
“哈哈,早知道,一開始就綁嚴榭好了。”眾人俱是打趣。
嚴榭直接上前抱住盛茹櫻。
顧禎闐則大步上前,單膝跪地,將手中的花遞給霍清漪。
婚禮是在一處安靜的教堂的草地上舉辦。
今日晴空萬里,冬日的暖陽照在一片碧綠的草地上。
霍清漪和顧禎闐雙手緊握,站在鮮花錦簇的花架下。
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
顧禎闐一字一句說著內心最真摯的承諾。當戒指戴在彼此的手上時,霍清漪的淚水還是落了下來。只不過是喜悅的淚水。
眾人也都歡呼祝福,一對新人擁抱在一起。
身為花童的霍繁星和霍繁岳也很是激動。
“哥哥,媽咪和爹地結婚了。”
“嗯。”
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叫顧禎闐爹地,以后他們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弟弟。
坐在第一排的江秀枚也抹了眼淚,她的兒子結婚了,心中百味雜陳。
本是一切低調,可只要有心,還是來到了這里。
那人站在可以看到這片草地的對樓上,借著望遠鏡,默默看著這邊。
一陣寒風吹過,掛在眼眶邊一直未落的淚被吹下。
另一人摘掉羊皮手套,聲音低沉渾厚,擦去那一滴淚水,“就這么舍不得?”
那人抬起頭,如果霍清漪在這,會驚訝的叫出聲。
本來已經死掉的人,竟然還活生生的站在著。
“鐮,不要落淚,我舍不得。”那人說道。
霍清鐮揮開他的手,重新舉起望遠鏡。
那人微微一笑,一把抽走望遠鏡,“時間到了,回去。”
霍清鐮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抿著嘴唇,搖搖看了眼這邊的熱鬧,轉身跟著那人。
今日能出來已是一場奢望,下次再見還不知道何時,但是見到清漪幸福,他已經滿足。
因為霍清漪懷孕,所以沒有晚宴,只有午宴。
霍清漪換下婚紗,穿上另外一身輕便的禮服。
“一會敬酒,我扶著你。”盛茹櫻一臉緊張。
因為剛才霍清漪竟然見紅了。
霍清漪點點頭。這件事她還沒告訴顧禎闐,怕他緊張。
顧禎闐牽著霍清漪的手,盛茹櫻緊緊跟著他們。
第一桌都是顧家多年世交,交往密切。
“恭喜,恭喜。”
顧禎闐難得臉上堆笑,來者不拒。
嚴榭等人也緊跟在顧禎闐身后。
“哥,少喝點,就算兌了白開水,也不能這樣喝啊!”
今日戴家本不在邀請之列,可是戴倩茹還是過來了。因為她要親自看著自己愛慘的人結婚。
霍清漪觸到戴倩茹那冰冷的目光,渾身一顫。
“怎么了?”顧禎闐感受到她的顫抖,關心的問道。
霍清漪搖搖頭,重新看過去,戴倩茹已經低下頭。
嚴榭見到這一幕,有點心虛,因為戴倩茹是自己帶進來的。
對于倩茹對哥的情意,他心中明白,也從小看到大,如今哥結婚,讓她過來看看,也是為了讓她死心。以后好好過日子。
可是有時候他的一片好心,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戴倩茹就不能理解。
盡管嚴榭對她還是會出手幫助,但是她知道只是在不觸及霍清漪利益的前提下。他們那群人早就偏心了霍清漪,將她拋棄。
這也是她恨的地方,明明他們才是一起長大的人,明明他們才是一個圈層的人。有著同樣的出身,同樣的文化背景。結果霍清漪的出現,他們將自己拋棄了,擯棄在外。
很多個日夜她都輾轉反側,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所以她恨,恨所有的人。
鮮紅的吻痕還在,顏色也依舊鮮艷,可是眼前的男人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眼神都不向她投來一個。
可是她心中有再多情緒,也不敢在這發泄出來。只能在眾人看來時,低下腦袋。
她戴倩茹不應該如此憋屈的,不應該的。
直到他們去了下一桌,她才抬起頭,眼里滿是憤恨,如果仔細辨認還夾雜著絲絲羨慕。
該死的,她還是想要得到顧禎闐,懷念那晚沒有溫度的放縱,如果不曾得到,那她也不會如此嫉妒,得到過,食髓知味,如今卻又兩手空空。
戴倩茹一口飲盡杯中酒。
眾人都知道霍清漪大著肚子臨盆在即,不會故意去招惹新娘子。
但是面對難得好說話的顧禎闐就沒那么容易放過。酒水一杯杯的敬了過來。
原本幾個兄弟做好今晚一醉方休的準備,結果新郎官實在太嗨,來者不拒。
最后還是霍清漪看不下去,扯著顧禎闐的衣袖。
“禎闐,少喝點。”最近他還在喝藥,治療腿傷的藥物。
原本腿上也都貼藥膏,但是顧禎闐嫌棄藥膏的味道,今日特意沒有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