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葉如歌回了神,看著對面神色凝重的韓辰。
他依舊搖頭:“不用了,我可以處理,只是我不在的這些時間,你……”他唯一擔心的只有她。
他剛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沒有仔細看她,此時才發現她嘴角有淤青,他眉頭擰緊:“你臉上怎么有傷?霍彥西又對你動手了?”
葉如歌怕被他看到她的傷,用頭發遮掩著臉頰,嘴角的傷卻是無法掩蓋了。
她眸光閃爍一下,連忙搖頭:“不是,這是我不小心碰傷,沒什么大礙。”這個時候,她不愿意讓他知道她差點被幾個工人欺辱。
韓辰很是懷疑:“是這樣嗎?”
她故作輕松對他扯唇一笑:“霍彥西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對我家暴,我真沒事。”她頓了頓,臉上寡淡的笑容消失,有些失神的低聲道:“韓辰,這些年都是你照顧我,現在你該把心放在自己的事情上,不用管我了。”
她支持他送母親去美國醫治。
韓辰沉默的直視她,不知過來多久他輕嘆一聲,他這次過來也算是跟她告別。
他們聊了一會,隨后葉如歌就送他出門。
“就送到這里吧。”韓辰站在門口,他只是暫時離開,不是不回來。
“好,祝你一路順風,有什么困難隨時打電話給我。”
葉如歌目送他的車開走,她就站在家門前一動不動,心中有些不舍又有些擔憂,他母親的病能醫治好嗎?
“你不會特意在家門口迎接我吧?”冷不丁一道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葉如歌明顯被嚇一跳,驀然回首,看到霍彥西那張妖孽惑眾的俊臉,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你怎么在這里?”她被嚇得有些回不過神。
霍彥西瞥她一眼:“這是我家,我還不能回來了?”
葉如歌這才發現自己一時慌亂說錯話,暗暗觀察他的神情,他沒看到她送韓辰離開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那么久不回來,我以為你早不知道家在哪了。”葉如歌語氣淡淡,聽不出是不是埋怨。
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她的話,他捏住她下巴抬起來,目光放肆打量她:“看你這臉,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老實在家呆著。”
她明白,她臉上的傷一看就是被打的,她淡勾起唇:“怎么?你怕我出去被人看到然后說你家暴我?”
男人和她四目相對:“你覺得我會怕?”他輕飄飄擱下這話便放開她,抬腿要進家門,但他倏然想到什么,回首看向她:“你在這里等誰?”
葉如歌現在可以肯定他沒有看到韓辰。
她眸中有什么快速一閃,換上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容,走上前主動挽住他的胳膊:“當然是等你回來吃飯,走,張嬸已經做好晚飯。”
她挽著他的手臂一起進屋,盡力表現得自然。
霍彥西眉宇輕皺,雖被她拉著走進屋,目光卻一直在審視她。
當她挽著他回到客廳,他低眸凝著她,語氣略有譏誚:“那么熱情,不會又想對我下藥吧?”
上一次她這樣對他笑,對他主動時就是為了給他下藥。
葉如歌神色略有難堪,但還能維持鎮定:“放心,我不會再給你下藥。”
霍彥西長眉挑了挑:“那你怎么懷上孩子?”
一句話讓她心頭一驚,猛然看向他,太過驚訝,以至于無法出聲,就那樣怔愣的看著他。
他薄唇一勾,似笑非笑:“不用這么驚訝,我媽什么心思我很清楚。”
所以他早就知道蘇南秋催促她盡快懷上霍家孩子?
葉如歌失去言語,垂眸不言,心中覆上一層陰霾,他已經知道了,這么說,她短時間內想要懷上孩子是不可能了。
他不會允許的。
“看你這么失落,你很想給我生孩子?”他那神情要笑不笑,鷹眸里隱匿著冷冰。
“不想。”這是她的真心話,他那么厭惡她,她強行生個孩子出來,豈不是讓孩子受罪,若非為了葉家公司,她不會答應蘇南秋的條件。
她沒看到她說出真心話后,霍彥西的神色比剛才還要難看,眸中隱約有冷焰跳動。
“呵……那你為什么答應我媽?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嫁給我就是一筆交易?”他驀地扣住她的下頜,寒眸冷光炸裂。
葉如歌已經厭煩被他一遍遍猜忌,她忍著痛,閉上眼睛,輕聲道:“是,我設計了你,讓大家看到你睡了我,讓你不得不娶我,嫁給你,葉家公司就有救了。”
霍彥西以為她會反駁,不曾想她竟承認了!
他力氣不自覺加重,呼吸很沉,面部線條緊繃,似乎在克制什么。
他似乎是怒極了反笑:“好,好……葉如歌,你果然好手段!想懷孩子?做夢!”他狠狠甩開了她,才剛進家門,此刻又怒氣沖沖的走了。
葉如歌踉蹌幾步,索性直接跌坐到沙發里,她望著男人憤怒的離去,神情過分平靜。
她澀澀一笑,果然又是這樣,她就知道他回來也呆不久。
高級夜總會里,燈紅酒綠。
霍彥西憋著一肚子陰郁,他面前空了一排酒杯,他又倒一杯酒仰頭喝下。
歡樂的場所,此時無人敢靠近他,他身上散發一種駭人的壓迫,就連平時爭先恐后討他歡心的陪酒女郎此刻都不敢招惹他。
他雙目猩紅,一杯酒下肚后,腦子里再次浮起葉如歌親口承認的那些話。
原來她真把他們的婚姻當成一場交易!
他到底還是被她耍了!
他喝下最后一杯酒,酒杯被他砸了,他神情陰冷,抬步往外走。
燈光昏暗的走廊上,兩個酒徒拖著一女人,女人害怕又無助的哭求:“不要……求求你們放開我……”
啪!
酒徒不耐煩的狠狠甩她一巴掌:“臭婊子,你來這不就是賣嗎?我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我只是來賣酒,我不賣身,求你們放過我。”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那就由不得你了,走!”
兩人一左一右拖她走,她根本無法抗衡。
霍言西冷眸掃向這些擋住整條道的人:“滾開!”
酒徒一時沒認出他,囂張回懟:“你誰啊?該滾的是你,別擋了爺們的好事!”
霍彥西猩紅眸子睨向對面的人,正好走廊的燈就在頭頂,照亮了那個女人的樣子,他神情一怔,瞳孔猛收,明明那個名字就要脫口而出,卻有什么堵了喉嚨和胸口。
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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