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禍水 > 第164章 暈吐
  “光天化日搶女人,胡鬧!”

  村主任一抖,“村民沒文化,不懂法...”

  “老三手下留情了。”梁璟皺眉,“換我處理,你們一起去種地。”

  冀省最器重梁紀深,他是老張的愛徒,短短數月大刀闊斧整頓中海集團,上面信服他的能力。這次下鄉,他對皖西縣的貢獻不小,皖西縣是出了名的窮山惡水,他肅清內部,鎮壓風氣,雖無職務,算是代表老張出面了,省里自然批準。

  即便是縣里,也只敢服從,不敢推翻他的處置。

  回市區的途中,經過一段陡峭的山路,何桑顛簸得胃里惡心,伏在梁紀深腿上,一路病懨懨的。

  “不舒服?”

  她搖頭。

  梁璟在副駕位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從后視鏡里看她。

  “何小姐暈車吧?”程洵遞給她話梅糖和暈車藥,梁紀深接過,喂了她一顆。

  剛張開嘴,吐了一大口水。

  梁紀深抱起她,她臉色蒼白得駭人。

  “上午沒睡?”

  何桑捂著唇,“睡了一會兒,睡不熟。”

  他一邊擦水漬一邊吩咐程洵,“先去醫院。”

  “回梁家——”她又要吐,趴在梁紀深懷里,臉埋入他肩窩,“梁秘腿不方便。”

  “無妨。”梁璟視線始終沒有從后視鏡移開,“我坐車里。”

  何桑不愿意折騰他,他在皖西縣奔波了大半天,腿已經支撐不住了,何況她有暈車的毛病,吃不好,也睡不好,加上驚嚇過度,不舒服很正常。

  梁紀深擁著她,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她后背,幫她順氣,“回老宅睡一覺。”

  “我不回老宅。”

  何桑懼怕紀席蘭,每次一見她,頭皮發麻,發虛。

  梁紀深笑了一聲,“丑媳婦早晚見公婆,躲不掉。”

  “我不丑。”

  “嗯。”他抻了抻何桑的上衣,有點短,露出半截雪白細嫩的腰肢,漂亮得晃眼,“看久了習慣了,確實不覺得丑。”

  “梁夫人討厭我...”她小聲。

  梁紀深揚下巴調侃,“有梁璟在,梁夫人更討厭他,顧不上你。”

  前面的男人重新闔眼,沒搭理。

  快到老宅,一秘打來電話,中海董事長十分鐘前逝世于總醫院,死因是多器官衰竭,享年66歲,公司官網和冀省電視臺晚七點會發布訃告。

  昨天李醫生給梁璟治療的時候,也是一秘的電話,董事長突發心肌梗,入院急救,估計可以堅持到他回市里,沒想到只扛了一夜。

  梁紀深掛斷電話,吻了吻何桑眉心,“我去一趟中海,你跟著梁璟。”

  她乖乖答應。

  何桑這方面很讓他省心,凡是他的要緊事,她絕不拖后腿。

  下立交橋,駛向老宅,梁紀深沒下車,他降落車窗,望著何桑攙扶梁璟上臺階,消失在入戶大門。

  車調頭開走。

  何桑的步伐比梁璟還慢,他垂眸,“你害怕?”

  她瑟瑟縮縮的,“梁夫人很兇。”

  梁璟輕笑,何桑抬頭,他面容沒有一絲笑,好像是她的錯覺。

  程洵出發回程就通知老宅了,傭人在玄關恭候著梁璟,“梁董,夫人,大公子回來了——”

  她朝何桑頷首,“何小姐。”

  何桑一言不發走在梁璟身后。

  紀席蘭猜到何桑會跟來,老三去皖西縣那鳥不拉屎的窮地方,不是為了她,還能為了誰。

  戲子的手段真是了不得。

  當年,若非姚文姬給梁延章戴了綠帽子,也輪不到她上位,成為梁家的第三任女主人。

  如今,姚文姬心懷鬼胎,和梁延章的關系也緩和了,時不時流露一縷溫存柔情,令她寢食不安,更深惡痛絕戲子了。

  何桑上前一步,打過招呼,又站回梁璟后面。

  他微微側身,莫名好笑。

  這姑娘個頭不大,挺機靈的。

  “父親。”梁璟喊完,示意何桑,“扶我上樓。”

  紀席蘭是個忍辱負重能屈能伸的女人,對長子的姿態擺得要多低有多低,她屈膝蹲下,檢查梁璟的腿,“你腿瘸了?不是只崴了腳嗎?上什么樓啊,請醫生來瞧瞧!”

  她假惺惺的,心痛又擔憂,“延章!梁璟太不愛惜自己了...”

  梁延章打量他裹了紗布的腳踝,“你去皖西縣干什么。”

  “視察。”

  “不接管梁氏了?”

  梁璟面無表情脫外套,交給傭人,“省里另有安排。”

  “老蔣說是你主動提出擔任職務。”梁延章氣不打一處來,“董事局很看好你,我年紀大了,想退二線,我屬意你繼承梁氏,你不是不知道。”

  “您也清楚自己年紀大了,不該有的心思別有了,認干孫女合適,認干女兒我在冀省丟不起人。”梁璟只揀后半句,無視了前半句。

  梁延章一噎。

  面孔鐵青。

  梁璟對何桑說,“我公文包在3號院。”

  3號院是梁璟的私宅,何桑明白,他是故意支開自己,梁紀深不在,她一個外人在老宅睡覺太失禮了,梁璟的意思是去他的住處休息,他不過去,省得同一屋檐下,她不自在。

  既周到,而且有分寸。

  她點頭,“我去拿...”

  梁璟坐在沙發上,傭人送來一杯熱茶,他慢條斯理喝著。

  何桑出門,迎面開進庭院一輛黑色越野,男人從駕駛位下來,臨近傍晚,偌大的壹山莊園是暖黃色的,光影灑在男人的身上,先是模糊,漸漸清晰。

  何桑感覺體內的血液剎那停止了流動,嗓子嘶啞得發不出聲,“梁總”二字哽在咽喉,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梁遲徽沒有繼續走,佇立在原地凝視她,是一場極其漫長的凝視。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