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有痧氣了。
痧氣這個東西，在二十一世紀知道的人都很少。
一般就鄉下人知道這玩意兒，城里人是不知道的。
趙如玉在鄉下生活過，看到那些患了痧氣的人，吃不下睡不著，過于嚴重的話，還會要人的命。
就趙如玉所知道的，已經有好幾個人因為患了重痧氣喪命了。
“這里難受？”
趙如玉戳了戳楚占梁的琵琶骨位置。
楚占梁點頭：“是，這里很難受，麻得厲害。”
趙如玉：“走，回屋去，我給你弄弄。”
楚占梁：“弄？弄什么？”
他不知道趙如玉的意思。
趙如玉笑：“自然是弄你身上啊。”
“你先進去，我去打水來。”
然后，趙如玉就去廚房打水了。
她端著小半盆水進到屋子里面，楚占梁已經脫了衣服趴在床上了。
趙如玉看到楚占梁那白得晃眼的后背，暗暗吞咽一口唾液。
這也太好看了吧？
就好像二十一世紀，那些車模的后背一樣。
又白又嫩的。
要不是看到上面那些肌肉，趙如玉非得以為這是一個女人的后背。
不。女人的后背，也未必有這么好看。
至少，她這個風華正茂的少女，后背是沒有楚占梁的后背好看的。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要不要過來了？”
看他的后背，口水都要流到脖子上了。
想干點什么，就趕緊付出行動，那眼神來撩他，算個什么？
趙如玉嘿嘿的笑了笑，然后說：“我這就來。”
她端著盆走過去。
床邊有一張椅子，她將盆放到椅子上面，然后挽起衣袖。
“嘖嘖嘖，這么好看的背，我真不忍心摧殘。”
楚占梁：“？”
他正疑惑著趙如玉為什么要說這個話，那里知道，趙如玉腿一挎，直接坐到他腰上了……
這……
這個姿勢……
楚占梁的那一雙深邃的眼睛，猛的瞪大。
這個女人要干嘛？
難道憋不住了，想要來點實質性的動作？
“啊……”
下一刻，楚占梁后背一疼，脖子往上一伸，忍不住低吼出身。
“你做什么？”
掐他的背后，還這么用力。
趙如玉笑瞇瞇地說：“我能做什么？我肯定是給你治病啊。”
“好好呆著，待會兒就舒服了。”
說著，趙如玉又繼續夾楚占梁的后背。
別誤會，她不是用腿夾，是用兩根手指頭夾。
食指跟中指，對著楚占梁琵琶骨上面的那些肉，夾緊，拉起來，松開。
如此動作，發出曖昧的“啪啪”聲。
楚占梁的耳根子紅起來了。
這個聲音……
“疼不疼？”趙如玉一邊夾著楚占梁的后背，一邊問。
這就好像那個啥的時候，男人問女人疼不疼一樣。
楚占梁的臉色，都變紅了。
“不疼，你用力點。”
他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患了痧氣，揪著后背的肉，是不怎么疼的。
習慣揪后背的人，甚至還會覺得舒服。
楚占梁是習武的人，耐疼度本就比尋常人的要高，趙如玉在他后背這么小抓小撓的，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構不成傷害。
至于開始的那一聲低吼，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趙如玉突然來那么一出，楚占梁下意識的反應罷了。
趙如玉加大的力氣，“啪啪啪”的聲音，也越發的響亮了。
外面，楚凌云聽到趙如玉的屋子里面，傳來“啪啪啪”的聲音，疑惑地問楚老爹：“祖父，趙如玉跟爹爹在屋內做什么？怎的有這么大的聲音傳出？”
楚老爹一聽，老臉都紅了。
這還沒有到睡覺的時候，楚占梁跟趙如玉怎的也不會克制點？
發出這么大的動靜，帶壞小孩的怎么辦？
“他們在練功，好了，你們趕緊回屋去讀書，別在外面晃悠了。”
楚凌云哦了一聲，然后跟楚又寧回屋去了。
進門之時，楚又寧懵懂地說：“爹爹跟趙如玉倒是刻苦，天都黑了，還在屋里練功。”
楚老爹：“……”
屋內，楚占梁的后背，一片黑紫。
這是痧氣過重的表現。
趙如玉這么對著楚占梁的后背一頓猛揪，楚占梁已經覺得比之前要舒坦多了。
那種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住的感覺消失了。
趙如玉揪著他的力道雖大，他卻不覺得疼。
“還有哪里不舒服的？”趙如玉看楚占梁的后背都已經揪得通透了，就問他。
楚占梁：“沒有哪里不舒服了。”
趙如玉：“行，那你起來穿衣服。”
說完，她端著那一盆水出去。
楚老爹就在外面，看到趙如玉衣著整齊，一臉坦然的端著一盆水出來。
楚老爹見了，一臉的尷尬。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夠豪放的。
比他那一代人要豪放多了。
他們那一代人，辦一點事情，拿一次不等到夜深人靜了，悄悄的辦？
哪里像年輕人，剛剛吃完飯就迫不及待了，還事先端水到屋子里面去備用。
真是……
沒一會兒，楚占梁也出來。
被趙如玉揪了一通后背之后，楚占梁整個人都舒坦了，面色也紅潤了。
楚老爹見了，就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想。
算了罷了，日后他回避一些好了。
跟兩口子住在一起，實在是不方便。
楚占梁去楚凌云屋子里面，教兩個孩子讀書去了。
進屋之后，楚又寧就一臉純真的問楚占梁：“爹爹，你教會趙如玉功夫了沒？”
楚占梁疑惑：“功夫？”
楚凌云說：“剛剛祖父說了，你跟趙如玉在屋子里面練功，讓我們不去打擾。”
楚占梁：“……”
他的眉頭，輕微的挑起來，之后想到了什么，眼底都是笑。
練功？
哪可能練功。
他倒是想練功，但是，趙如玉未必會配合啊。
“讀書吧。”
他開口，一臉的正經。
兩個孩子乖巧的點頭。
那邊，趙如玉已經去打水洗澡了。
楚占梁站在窗前，看著趙如玉拿衣裳到洗澡房里面去，眼神漸漸的深了。
剛剛在屋子里面的那一幕，還在他的腦子里面回蕩著。
趙如玉跨坐在他的腰上，那觸感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知何時，趙如玉的一舉一動，都印刻在楚占梁的心里面。
她的好與壞，她做的任何事情，都牽絆著他的心弦。
楚占梁想，這或許就是別人口中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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