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一轉身,發現黎畫和霍南城都不見了,他忍不住“臥槽”一聲,腳下步伐慌亂,四處尋找霍南城的身影。
“能麻煩您盡快來嗎?”謝言一邊接電話一邊看向每個關上門的房間。
很快找到了觀察室。
“你要干什么?”看他伸頭往里面觀察,隨景逸微微皺眉,一把拉住他:“這里是觀察室,不可以隨便查看。”
謝言一愣,他怎么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但現在太著急,完全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謝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大哥被人推走了,我來找人。”
隨景逸當然知道,但是不能讓謝言進去,他扣住謝言的胳膊:“那也不能隨意闖入觀察室,別的病患也需要隱私。”
恰逢此時,霍南城突然清醒過來,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聲音,雙手更是緊緊扣著冰冷的床邊。
謝言瞳孔一縮:“讓開!”
他猛地打開門,闖了進去。
只見霍南城上身赤·裸,躺在床上,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身上扎了一眼數不清的銀針。
謝言目眥欲裂:“你在干什么!”
他低吼一聲,上前一把抓住黎畫的胳膊。
黎畫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面色冷淡:“沒有眼睛嗎?看不到我在救他?”
說著,又朝著霍南城身上扎了幾針。
謝言被黎畫嚇了一跳,站在旁邊瑟瑟發抖不敢言。
隨著黎畫的操作,霍南城扎著銀針的指尖突然冒出來了一些黑色血液。
黎畫忍不住怒罵:“真的是嫌自己的命長!有毒的藥還敢長時間服用!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醫生給配的藥!”
她下手的時候稍微用了點力氣,只有這樣才能將身體里的毒素逼出來。
本來她一開始三個月是有十足信心治好霍南城,但如今,他的身體情況比想象中還要惡劣,她這是在和閻王搶人了。
謝言此時突然發現手機還沒掛斷,下意識握緊了手機:“喂,您還在嗎?”
那邊傳來聲音:“霍先生現在情況如何?”
謝言立馬靠近病床,仔細看著霍南城現在的模樣。
沒有方才在車上看到的臉色慘白,不僅如此,霍南城此時面色紅潤,整個人看起來都特別沉靜,他的呼吸綿長,像是難得有了個深度睡眠。
男人的睫毛微微顫抖,卻沒有任何清醒過來的意思,他身上的銀針更是隨著他的呼吸跟著顫了幾顫,似乎是有些疼。
謝言喉間發緊,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電話那邊。
電話那邊很是驚訝:“怎么解決的?”
謝言的目光再次落在霍南城的手指上,那黑血很多,甚至有滴在地上的,看起來刺目無比。
謝言深深地吸了口氣:“放血。”
那邊更為驚訝:“是找到海安圣門下的怪才醫生了?”
謝言將目光轉向正在忙碌的黎畫,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沒有。”
黎畫此時動作停頓,抽空瞥了一眼謝言,直接把手機從他手中搶過來。
謝言一愣,驚呼:“你干什么!”
黎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眉眼冷淡,哪怕手上沾染了血液,她也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