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
沒等黎畫說話,陌生男子主動沖著黎畫揮了揮手,他的模樣很是肆意,似乎與黎畫相識許久。
“黎小姐,是秦以琛秦醫生,一直都是少爺的私人醫生。”林伯主動跟黎畫介紹了一下。
黎畫用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著他,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只是眼神一直跟著秦以琛的腳步,直到對方坐下來,她才點了點頭。
還沒等黎畫介紹自己,謝言推著霍南城從電梯里當中走了出來。
霍南城剛泡好藥浴,整個人看起來比先前精神了許多,臉上的蒼白也少了不少,他身上穿著浴袍,松松散散的,忽略掉坐在輪椅上沒有什么力氣的雙腿,他這番模樣倒是充滿了攻擊性和誘·惑。
黎畫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霍南城胸口,很快又收回眼神。
其實早在幾天前,第一次抓的七貼藥浴已經用完,秦以琛又一直沒有回來,黎畫沒有辦法,只能再次開了一周的藥方。
她幾乎都要暴走了,再不回來,她一世英明可能就要敗在這里!
秦以琛看著霍南城和謝言,忍不住砸了砸嘴:“沒想到你們兩個的關系都這么親密了,居然還能讓謝言看著你泡澡,嘖嘖。”
那眼神當中的調笑意味非常明顯:“我這個私人醫生馬上可能也要轉走了,畢竟你身邊已經有了那么一個親密的人,幾乎都用不到我了。”
謝言張了張嘴,正想解釋,被霍南城抬了抬手制止:“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黎畫坐在旁邊摸著自己的下巴,怎么覺得這個秦以琛和湯有笙一樣,不著四六,吊兒郎當,痞里痞氣,甚至還gaygay的。
偏生霍南城的這句話讓黎畫又忍不住有些想歪,怎么覺得霍南城說的話跟撒嬌似的?
秦以琛趕緊抬起手,一副拒絕的樣子:“我去的地方實在是太過于偏僻,有很多東西都找不到,轉了好幾次車,還差點被人賣到山里,我能活著回來已經很命大了,結果回來之后就看到你們兩個你儂我儂,哎呀,很是傷心啊。”
“你要是不想過來,就滾出去,把東西交出來。”霍南城氣的額角青筋直跳,他忍不住給了秦以琛一個白眼,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把心里冒出來的復雜情緒給壓下去。
“哎呀,不要這么著急嘛,喏,黎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秦以琛立馬一本正經,他知道霍南城不是說著玩的,將自己隨身帶著的包里的檔案袋拿了出來。
他輕輕地放在黎畫面前,隨后一臉嚴肅:“這是霍先生的病歷單,以及這些年做過的檢查和治療手段,每一項都很詳細的寫在上面了,沒有任何遺漏,如果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直接問我。”
黎畫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后把檔案袋給拆開。
明明只有五年的病例,但是里面卻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黎畫一頁一頁的翻閱過去,臉色也從原本的漫不經心變成了嚴肅和震驚。
她坐直了身體,喉嚨有些發緊,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驚訝。
隨后像是意識到什么,她假裝不經意的開了口:“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結果寫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