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巨響,將段鳶從癡愣中拉回神。
巨大的煙花在不遠處炸開,一瞬間的光亮將京都照得亮如白晝。
段鳶今晚得到的驚喜已經夠多了,饒是如此看到煙花的時候還是被驚艷了一下。
煙花的制作工藝復雜,只有在盛大節日的時候由皇室來燃放,沒想到慕容洲為了她的生辰,將煙花都搞來了。
“哥……”她叫了慕容洲一聲,剩下的話卻都哽在喉間。
“怎么了?”慕容洲沒等到段鳶剩下的話,側頭看著她輕笑,卻見到段鳶眼里的淚。
他一愣,伸出手將段鳶眼角的淚水擦掉,打趣道:“感動哭了么?”
原本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沒想到段鳶聽后突然“哇”地一聲大哭出聲。
慕容洲的瞳孔微縮,臉上罕見地出現慌亂的神色,可是他哪里做得不好?
“裊裊,你怎么了,不哭……”
“嘭嘭嘭——”無數的煙花又在空中炸開,慕容洲的尾聲淹沒在煙花炸開的聲響中。
有聲響的掩護段鳶哭得更大聲了,眼淚跟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下,煙花將她的淚珠映成五彩斑斕。
慕容洲臉上的驚恐越來越大,他哭沒人哄過他,所以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哄人,只能一邊替段鳶擦去眼淚,一邊不斷地道歉。
“裊裊你怎么了?可是不喜歡這煙花?還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惹你不開心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哪里做得不好的,你跟我我改好嗎?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錯……”
可惜他的話段鳶一個字都聽不到,段鳶只見到他一臉慌亂,嘴巴一張一合,替她擦淚的手雖然笨拙,卻仍舊輕柔。
慕容洲這么好,要她如何放得下,現在好了,她已經答應了不會不認慕容洲,以后只能看著這樣一個男人求而不得了。
這讓她怎么能不傷心,簡直就是在造孽!
慕容洲眼看哄不好段鳶,一顆心七上八下,操縱著風隼逐漸收起雙翼,朝著提前收拾出來的空地滑翔降落。
空中的煙花還在綻放,但是兩人明顯都沒有心思去欣賞,慕容洲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問問段鳶怎么了。
段鳶為了保護他而遠離,他還能想法子追回來。
但如果是他做了什么惹段鳶不開心,以后段鳶都不理他的話,又該如何是好。
風隼落地,底下的滾輪滑行出去好遠,陳溪和幾個隨從原本就在底下等著慕容洲回來,見到風隼回來的時候還是驚訝了一下。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按照原計劃不是該在空中賞完煙花,煙花過后他放飛孔明燈,然后主子和郡主在空中繼續賞燈的嗎?
孤男寡女在高處無依無靠,又是在這么浪漫的氛圍下,是最合適培養感情的啊,主子怎么沒按計劃來?
即使心里疑惑,陳溪還是個合格的侍從,見到風隼降落趕緊招呼著其他隨從前去拉住風隼,不讓風隼滑出太遠。
直到風隼停下,陳溪才察覺不對勁,段鳶怎么哭得那么大聲?
一落地段鳶就堅持不住,飛也似地逃離風隼,奪了一匹隨從的馬就揚長而去,說是揚長而去不如說是落荒而逃。
慕容洲根本就拉不住人,急得差點起身去追,陳溪發現他的意圖急忙把人按住,瘋狂朝著慕容洲使眼色。
果然愛情使人瘋狂,這里還有這么多外人在呢!
“還不快去追,護郡主的周全!”慕容洲紅著眼低吼。
幾個隨從都嚇了一跳,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向來溫和的九王爺露出這么急切的一面,紛紛都去騎馬去追趕段鳶。
最后還剩下馬被段鳶奪走的一個隨從,他想了想,最后咬咬牙干脆跑著去追。
慕容洲手緊緊抓著風隼的握桿,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情況已經出乎陳溪的意料,他小心翼翼問道:“王爺,郡主她怎么了?”
慕容洲心煩意亂,錘了自己的腿一拳,他就不該裝到現在,搞得現在想追人都不方便。
“我怎么知道怎么了!”慕容洲沒好氣回答陳溪的問題。
陳溪想到段鳶剛才哭的樣子,這位郡主什么時候會哭成這樣了?
難不成是主子對郡主做了什么?
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慕容洲,“王爺你不會對郡主做了什么吧?”
孤男寡女的,能把女孩子欺負哭,還能是做了什么?
以前他怎么沒發現主子是這種人?以前可是連心意都不敢告訴段鳶,今天這么勇猛了?
還是說主子是背后禽獸,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就露出爪牙?
看到陳溪的表情,慕容洲氣不打一處來,“你那是什么眼神?”
為什么要用看禽獸的眼神看著他,他什么都沒做好吧?
“沒有沒有,能把郡主惹哭,王爺威武,王爺厲害!”陳溪趕緊一股腦地拍馬屁,也不管這馬屁是不是拍到了馬腿上。
果然聽后慕容洲的臉色更黑了,沉著聲,“還不趕緊抱我起來!”
陳溪趕緊將輪椅推來安置好慕容洲。
“走!”慕容洲道。
陳溪一愣,“去哪?”
“去哄人,還能去哪!”
慕容洲怒斥,今天不把事情搞清楚,他恐怕要好幾天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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