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還是撤？
上吧，面對穿著全身甲且行動自如的石磊，他們的攻擊跟撓癢癢差不多，除非能直接命中石磊的頭部。
撤吧，大張旗鼓地來了。
為了爭取到這次行動機會，他們付出了極高的代價。
這里是首都，要是給的不夠多，他們這么多人在上車、上飛機之前就被勸返了，怎么可能成群結隊地在這種地方行動？
付出那么多，卻連十分鐘都不到就灰溜溜地撤走，以后的聚賢閣還有臉在江湖上混？
最關鍵的是任務還沒完成。
首要任務目標是李小青，不管是滅口還是救出來。
石磊只是次要任務目標。
再然后才是石磊這些親朋好友。
李小青！
為其他隊友爭取時間！
想到這里，徐懷聞深吸一口氣，捂著肩膀吼了一聲：“不要怕他，上！”
一聲令下，徐懷聞的徒弟帶頭沖鋒。
然后是聚賢閣招攬的江湖好手。
再然后是那些普通殺手。
然而，他們很快就絕望了。
面對全身鱗甲的石磊，他們的攻擊真的跟撓癢癢差不多，不管是刀劍還是槍矛，捅在石磊身上跟捅在石頭上差不多。
而石磊也不裝了。
仗著甲厚，坦克一樣橫在胡同里，不閃不避，揮舞著一人高的八面漢劍亂砍亂劈，一劍一個。
不大會兒功夫，面前就堆起一大堆尸體。
鮮血甚至沒過了腳面，仿佛剛剛下過一場血雨。
聚賢閣的人卻依然不退，一邊收拾尸體一邊沖鋒。
石磊見狀，暗暗皺眉。
這些人，真不怕死嗎？
想到身后院子里的黃燕妮和李小青，干脆邊戰邊退，一直退到四合院門口才停下。
這短短十來米的胡同里，墻壁都被染成紅色。
地面更全是血。
石磊自己也變成了血人，全身甲片仿佛在血水里泡過，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帶著血色的寒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聚賢閣的人越來越少。
眼看著不剩多少人，忽然聽到院子里有動靜，大怒，一劍斬殺面前的一個黑衣人，返身沖進四合院，就見一隊人正準備撞門。
找死！
石磊完全不理身后那些人的追擊，沖過去咔咔幾劍劈下，然后橫劍轉身面對追兵，冷笑一聲：“破不開我的甲，人再多又有什么用？不想死的統統滾蛋。”
大門口的徐懷聞望著殺神一般的石磊，暗暗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剩下的幾十個殘兵敗將，緩緩后退：“石磊，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石磊冷笑：“慢慢算？你們還有慢慢算的機會嗎？來之前你們就應該做好留下來的心理準備。”
徐懷聞瞇起眼睛：“我們這么多人，你能攔得住？”
“你可以試試，讓你先跑一分鐘。”
“你確定？”
“確定。”
這時，胡同外傳來輕微的喧嘩聲，殘余的聚賢閣的人立刻驚慌起來。
徐懷聞臉色一變：“怎么回事兒？”
一個手下戰戰兢兢回答：“有，有人圍上來了。”
“什么人？”
“戰陣。”
“啥玩意兒？”
“全副武裝的士兵，盔甲，長槍，短刀，還有弓箭，他，他們是打仗來了？太欺負人了……”
徐懷聞臉色再變。
江湖高手再厲害對上全副武裝的士兵也是白給，板甲、鎖子甲、鱗甲都是武林高手的克星，在這些防具面前，什么劍法高手刀法高手都是白給。
如果對方有長短兵器組合，那更沒得打，近不了身就會被密集的長槍捅成篩子。
再搭配一隊弓箭手，那武林高手們更沒得玩。
一丁點機會都沒有，逃都逃不掉。
何況在這種狹窄的死胡同里，都不用太多人，結成戰陣一步步推進，就能把所謂的武林高手碾壓成泥。
要是有騎兵……
那畫面……
不忍直視。
石磊剛才的戰績就是證據，只穿一件鱗甲，就完全無視了眾多高手的攻擊，護住腦袋就能肆無忌憚地瘋狂進攻，硬生生把一場艱苦卓絕的消耗戰打成了單方面屠殺。
在穿著鱗甲的石磊面前，聚賢閣這些人，不管武林高手還是普通殺手，他們的行為看起來就是排隊送死。
一場戰斗下來，鱗甲的甲片上估計都沒幾道劃痕。
碾壓。
徹頭徹尾地碾壓。
當然，這本來就很正常，有甲對無甲，本來就有碾壓式的優勢。
沒有防具，隨隨便便什么武器都能給人造成致命的傷害。
但是有防具在身，卻能無視絕大部分武器的攻擊。
戰斗理念和戰斗方式都不在一個維度上，根本沒有可比性。
但問題是，以前的江湖廝殺也沒有過這樣的人啊。
哪個江湖人會穿著重達一百六十多斤的鱗甲出戰？
哪個江湖人會召喚一隊全副武裝的手下助戰？
想到這里，徐懷聞直接絕望了。
這還怎么打？
打不過，又逃不掉。
還能怎么辦？
徐懷聞深吸一口氣，用剩下的左臂拔出長劍：“兄弟們，為今之計只有殺了石磊，殺了他，咱們還有一線生機，不然會死得非常慘，跟我沖。”
“沖——”
徐懷聞帶頭，領著剩余的手下朝石磊發起猛烈的攻擊。
兩分鐘后。
現場徹底安靜下來。
除了石磊，再沒有一個站著的，徐懷聞和剩下的手下全部變成了尸體，就倒在石磊面前一米處，仿佛一道線，沒有人能跨過這道線哪怕一步。
再然后。
門口有轟隆的腳步聲響起，一隊人馬推進到這里。
領頭一個人大踏步進門，摘掉頭盔，朝石磊拱拱手：“石頭，一個沒剩，全殺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欣姐。
周雨晴的保鏢。
石磊手底下其實沒多少人可用。
不過朋友中能打的不少，欣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于是，石磊搞了這么一支由欣姐帶領的小型軍隊。
這支小型軍隊里，除了欣姐，還有黎詩詩、韋明巧，以及其他從王娜那邊借過來的好手。
這些人如果跟徐懷聞這些亡命之徒單挑，還真沒什么勝率。
但有鎧甲、長短兵器和戰陣的加持，卻能在關鍵時刻爆發出超強的戰斗力。
石磊上下打量欣姐，見她沒受傷，才笑著問：“感覺怎么樣？”
“非常棒，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戰斗不止一種方式，太過癮了，穿著盔甲，幾乎可以無視他們的刀劍，端著長槍推土機一樣推過去就行，石頭，你真可以，連這種招都能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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